能让府尊大人,如此评鉴,这就相当于在府尊这边盖章的举荐。 说句更实在的,若是周澜不准备继续科考,或者科考不如意的话。凭借这话,在保定府的府衙,或者县衙里面谋得差事,进阶官身,不成问题。 这就是这年头名望的重要性。当然了这也是科举制度在当下还不完善的体现。 换个人听了这话要欣喜若狂的,人家周澜目标远大,不想仕途绝于四品之下,科考那是必须的。 感激之情也必须表达到位,还要主意不能抢了解元的风头。明白人就看出来这位周大爷的游刃有余了。 等到这群新举人从府衙出来,周澜同解元身边都围着一群人恭喜。 李郎君等了好半天才能同自家周贤弟说上话:“周大爷,当真是声名在外了。” 听上去这话,调侃成分多,周澜:“李兄快莫说了,兄弟脸皮博,羞臊死了。” 李郎君吸口冷气,即便是有那么几分嫉妒,都被周贤弟这般的行经给折腾没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看今日的第二名,第三名才不好意思呢,愣是被你抢了风头。” 这个也是没想到,做了那么实事,竟然还让府尊大人记住了,周澜拱手求饶:“李兄。” 李郎君摇摇头:“我算是明白了,除了中头名,余下的名次其实都差不多。” 当然了还有同周贤弟这般,另辟蹊径,别管考的如何,人家是用实力说话的,做出来的事情足以令人记住。 可惜两条路,哪一条他都没有这个实力。 李郎君叹口气,时也命也。 周澜不得不说,李兄总结的很到位:“李兄已经高中,何以还如此失落。” 李郎君那边背着手:“确实,以我的学识能够高中,就该高兴了。” 周澜品着这话就不对味,难道李兄在记恨先生说过的话。 李郎君:“贤弟别多想,为兄的学识如何,比之同窗之间,水平如何,为兄心里还是有数的。之所以能够榜上有名,大概也是明白因何的。” 对着京都的方向拱拱手:“是本朝对寒门子弟的提拔。” 这心态看上去竟然还算是平和,周澜恭维:“李兄本就靠实力所得,何必如此。” 该恭维还是要恭维的,今时今事,或许李兄能够豁达面对,换个时候,换个身份,李兄若是突然想要记恨了,怕是也不无可能的。 翻脸无情这事,周澜好像突然就明悟了。还没入仕途,却已开始思虑人心。周澜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纯粹了。 李郎君啧啧嘴,周贤弟不实在了:“套用贤弟的一句话,贤弟快莫说了,为兄脸上挂不住的。” 周澜也知道,同李兄说话,好像隔了什么,没有原来自在。 调节气氛:“不瞒李兄说,只剩下咱们自己的人的时候,小弟心里其实有些飘的。” 换来李郎君朗声而笑,感觉那点隔阂似乎没了。就这么神奇。 李郎君说笑之余,还没忘记正事:“不知道贤弟接下来作何打算。” 周澜:“会试在即,路途遥远,按理应该早早动身去京都的。” 跟着人家就说了:“不过李兄也知道,府上内人不比小弟能够除了读书就是读书,所以还要看内人如何安排。还有岳父岳母那边也要去询问一二的。” 如此思路,有失郎君气度的话,李郎君就纳闷了,周贤弟是如何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的。 作为一个郎君,这些事情,难道不该是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吗? 李郎君:“贤弟呀,你这般如此,就不怕让人传贤弟惧内吗?” 周澜一点没觉得丢人,人家比较骄傲:“何为惧内,夫妻之间,我们是相互尊重,没有内人为我操持家务,如何让我安心读书。哪有今日功名。” 人家周澜还鄙夷李郎君呢,成亲日久,夫人已然有孕又如何,还不如他对婚姻看的明白。 一家子都指着他媳妇吃吃喝喝呢,她媳妇的事情,一样的重要。 李郎君佩服的赞叹:“贤弟看的通透,贤弟心怀宽广。” 至于这话是否有讽刺,那就要看周贤弟愿不愿意听的出来了。 周澜那边好歹还知道,询问李郎君的安排呢:“李兄如何安排。” 李郎君:“自然是要进京赶考的,我们如今也就夫妻二人,本来想着同贤弟一起进京,路途之中,女眷也有个照应。” 周澜点头,应该如此,李兄想的周到。 就听李郎君那边说道:“可如今你嫂子不便远行,我孤身一人,倒也方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