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安慰姜二姐夫:“二姐夫,莫慌,咱们老老实实的做学问,万事都不会沾惹道咱们身上。” 姜二姐夫:“亏得这段时日,妹夫你拉着姐夫一起读书了。” 不然就姜二姐夫这这般朋友遍天下的主,多少的诗会,酒会能少的他。 周澜羞涩的表示:“二姐夫都没有嫌弃小弟耽误了姐夫的前途呢。也要二姐夫给小弟这个脸面才好。” 不然的话,他既便是有心,也拦不住想要往外跑的姜二姐夫。 姜二姐夫:“莫要说了,姐夫这脸皮都要没地方放了,以后咱们都老老实实的读书。” 声望什么的,自家妹夫没有去那些花勾栏楚馆,没有歌姬追捧,那不是也不比别的秀才差吗。 可见扎扎实实做学问也是能出头的,姜二姐夫打定主意跟着妹夫一条道走到黑了。 至于徐小郎君的府上,反转更是直接,上午才嫌弃人家姜家的姑爷没心没肺。 下午就把谢礼送到周大爷府上了,感谢人家没心没肺。让自家儿子少了多少心惊胆战。 毕竟这段时间儿子都是在姜府或者周府的,没什么机会去外面会友,作诗。真不担心被人被人无故牵扯。 听闻这届应试的秀才已经牵累进去不少了,有的人不过是适逢其会,听了别人的畅所欲言而已。 不过碍于明日放榜,怕是这事今日就能有个结果,不会牵扯进去太多的人,府尊大人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的。 可这些名单之中的秀才们一样惶恐,怕为了这些琐事影响了成绩。 这注定是无眠的一夜,多少年的苦读,谁能坦然面对。 当然了周澜不一样,被先生盯着做了两篇文章之后,脑子都是浆糊了,顾不上想别的。 先生虽然没有批评周澜没心没肺,可是不读书,带着小舅子到处晃悠一天,对于先生来说那是没法容忍的。 乡试过后,那就是会试,相隔才多久的时间,能放松吗,能随便松懈吗? 不敲打敲打大弟子,那是不成的。别以为一个还没有到手的举人就能翘尾巴了。 周澜睡下了,姜常喜仔细体会先生为何拉着周澜苦读,就明白先生为何如此了。 其一,怕弟子因为过于担忧成绩,睡不着觉,熬熬神,回屋就能早些歇下,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其二,给大弟子吃定心丸,意思举人还是跑不掉的,可惜把弟子给累的没工夫想了。一片苦心白瞎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就放榜了。一家人的情绪都提起来了。说不在意,那是胡扯。 别管是不是心态轻松了,面对放榜,先生也是紧张的。结果不出来,就没有百分百的绝对。 谁知道主考官会不会抽风,脑袋装墙,愣是看不上大弟子的文章。 所以一家人围了一桌子,早饭都吃的心不在焉,没滋没味的。 大贵瞧着没怎么动的一桌子早饭,就觉得白瞎了她一大早各种寓意极好的早点了。 姜常喜颇为不淡定,同先生商量:“不然咱们一起去看榜吧,第一时间看到也挺好的。” 先生也是强自镇定,比当年自己科考还要紧张,嘴上说道:“稳住,别慌,多大的阵仗呀。哪到哪呀。” 可稳不住呀,周澜身边的一壶清茶已经续了两次。姜常喜更是望着门外,频频走神。 常乐坐不住了,同先生说道:“先生您在这里坐镇,弟子们前去探路。” 周澜跟着点点头,睡醒了,清醒了,今儿是真焦急了。姜常喜直接就站起来了。 先生扫一眼三个弟子,哼了一声:“主帅能退缩吗,走。” 周澜都忍不住笑场了,先生这就是死鸭子,嘴硬。稳不住就说稳不住了呗。 更别说那边笑的肆意的姜常喜了,半点不给先生留面子。 师徒四人再不见前几日的淡定,直接去放榜对面的酒楼等消息。脚步匆匆,半点不见高人风范。 姜二姐夫看到师徒四人,还讶异呢,看他们昨日的镇定表现,以为他们都不会过来呢,没想到,先生也有这般的时候。 这不是,连包间都省了一个,姜二姐夫这时候反倒是最淡然的了:“左右也就这样了,倒也不急了。” 先生扫一眼姜二姐夫,才不信这话呢。不急你跑来这边做什么,还不是想要第一时间看榜单。 周澜谦虚的询问:“二姐姐怎么做到这么淡定?”对比之下自己修炼的还不够呀。 姜二姐夫含蓄的表示:“倒也不是,你二姐姐最近身体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