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老爷打听了,根本就没有在保定府这边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周大爷这些善举都是在村庄,农户些偏僻之地。 人家周大爷不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没有在保定府为自己扬名,踏实做事的人太难得了。 这样的人物,自家州府能出一个,对于知州来说那是政绩,他替周澜就宣传了。 学问什么的先不说,人家周大爷做实事先走一波宣传,然后才是周大爷竟然还是个有文采的,还有一笔好字,就同接面纱一样,周大爷一点一点的就在众人的视野中了。 一场大雪之后,保定府突然就有了周澜这号人物。学识,人品,家世,具是不俗。 先生就看着老实巴交闷头读书的大弟子,外面一波波的声明远扬了,而且人家在知府那边有了名号。 这对于乡试来说,那是很占便宜的。 先生瞧着一波波的事,扯扯嘴角,对着姜常喜询问:“学到了没有。” 姜常喜摇摇头,关键是学不会,做了对比之后,也很感叹:“其实我这人还是很低调的。” 如同周澜这般宣传自己,姜常喜还是脸皮薄了些。 先生斜眼看着女弟子:“这却也不算什么,你们诚心为邻里做事,宣传也是应该的。” 脸皮不够厚,可走不了仕途,所以女弟子也就是小打小闹,放放嘴炮,做大事还得自家男弟子呀。 瞧瞧,人家关键时候出手,老虎、兔子一起逮。 姜常喜脸色臊得慌,虽然事情真的做了,可周大爷得到的好处一点没少呢。名声有了,实惠其实也没少得。还说什么不张扬,当真听不得。 没看到吗,自家庄子门口的雪都被扫的干干净净的,人家农人说了,周大爷带着人,带着东西过来帮衬他们度过难关,他们也没什么能报答的。 知道周大奶奶来往于保定府同庄子之间,他们就把路给扫出来了,让马车能好走一些。 听的姜常喜都想要为村里人修路了,这要是不做点什么都觉得对不起人。 先生对于姜常喜这番表现,忍不住感叹:“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三个徒弟里面脸皮最薄的。” 毕竟当初还是这个女弟子提出来的脸皮厚度问题呢。谁知道短短几年,尽然被反超了。 可见还是自家男弟子资质更好一些。 姜常喜看着先生鄙夷自己,扯开嘴角:“谁让弟子是半个呢,肯定是资质差呗。” 然后昂着脖子就走了,心说,我好处难道得的少吗?算了,难得先生觉得自己厚道呢。 姜二娘子这次表现的很好,很积极,因为这件事情还结识了好几位保定府的夫人、女娘呢。 这事做的好,县尊夫人那边还特意写信,夸奖过这个儿媳妇。 姜二娘子为此骄傲又开心,结果年前的时候,听闻姜常喜夫妇做的事情,姜二娘子心情就不太美妙,我折腾了半天,还是不如姜三,被人比下去了。 姜二娘子幽怨的瞧着姜常喜:“你怎么就不同我说一声呢。” 难道我能比姜常喜做的差了,就是心眼短,没想到还可以这么做。 姜常喜扫一眼姜二娘子:“即便是我同你说了,你府上有茅草还是有砖头,或者瓦片。” 姜二娘子的庄子上哪来的这些,自家庄子上的下人,大多还是住着地窝子呢。 所以一句话就被姜常喜给噎了回去,同姜三比不起。 这也是姜二娘子,看了姜常喜的庄子之后,才注意到的。还没来的及给自家庄子上的下人改善呢。 可不是,姜常喜说的这些东西都没有吗。她拿什么去如此帮助乡邻。 姜常喜瞧着姜二脸色尴尬,倒也不好再继续挤兑她:“我这也不过就是刚好自家有这些东西,真的是凑巧而已。” 谁让人家姜常喜庄子上自己有砖瓦作坊呢。这不像是安慰,更像是得瑟。 就这么一句话,把姜二娘子给憋屈的呀:“你就是在挤兑我,自家的庄子还没有顾的过来,还去外面折腾。” 姜常喜真没有这个意思,难得姜二还能想到这,姜二这也算是长心了吧。 姜常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再说了你自己的庄子,我干嘛要想这些,我自己的还忙不过来呢。” 姜二娘子心气不顺:“你就是那么想的。” 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可不能说,姜常喜:“你这人,非得赖我这个做什么?”怎么看着这人像个碰瓷的。 姜二娘子:“咳咳,也不是赖你什么,就是我也不好意思同你要烧砖瓦的师傅,那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