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祖母知道姜常喜不是好拿捏的,可也没想到,她当着外人的面,敢如此顶撞:“你好一张刁嘴。” 姜常喜还没开口呢,边上过来做客的夫人就跟着说道:“这却不是周大奶奶嘴巴厉害,而是官府都有备案的。” 跟着说到:“老夫人您切息怒,如今周家大房同二房那是两户人家,您不下帖子,周大奶奶确实不好打扰。让人当成上门的穷亲戚就不好了。” 毕竟您当初把大房当成破落户赶出去的。 内涵的相当明白,人家这么说,就是在表明态度。 边上的夫人们跟着就说了:“周大奶奶这样做,也是处于礼貌。” 周老夫人:“你是哪家的妇人,我周家之事,哪有你多嘴的地方。” 来人哼了一声:“我能过来同周家二房这样的人品打交道,那都是给周大奶奶的脸面,您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宴席不来也罢。” 说着甩袖子就走了。来了就后悔了,能当着周大奶奶的面,从这周府出去,当真是不容易呢。 来了宴席的几位夫人,看到这位来了个完美退场,心里可着急了,刚才那些话合该抢着说的,省的生在这里为难呀。 索性,跟着这位能人的背后,一个个愤怒的甩袖子走人了。关键是走给周大奶奶看的。她们立场在周家大房那边。 姜常喜也没想到,开场两句话,效果就这样了,心说,这人谁呀,抢了自己的主场。怕是还要记下人家这份情意。 领悟更深的则还是,人还得努力向上,没有今日的成就,没有这样的亲爹,没有这样的师傅,或者说,没有一个前途可期的夫君,这些人的立场都不会如此。 越是这样的场合,姜常喜心头越明白的清晰明朗。人家冲着什么给你的面子,根在哪,心里得有数。 有这么一位不怕惹事的带头,本就稀稀落落的几位客人,也都跟着走了差不多。 明显这群人站位在周大奶奶这边了,周二夫人试图挽留,看上去让周家二房更加可笑。 经此一事,周老夫人的里子面子都没落下多少,后悔把姜常喜喊来了,没能杀鸡儆猴借机立威不说,好像反倒让这小贱人称意了。周老夫人脸色可想而知的难看。 姜常喜仿若没看到眼前的闹剧:“不知道祖母招孙媳妇前来有何事?” 仿佛刚才那话,她没有说过一样,问的这个风轻云淡。 周老夫人颤抖着胳膊指着姜常喜:“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你故意过来气我的。” 姜常喜:“是祖母请孙媳妇过来的,孙媳妇人孝顺,至于刚才那话,您也别恼,孙媳妇不过是阐述一下事实。孙媳妇向来不会让自己背负太多。只要夫君认同孙媳妇,孙媳妇就没有错处。” 你有什么权利,没什么权利,你自己应该清楚。不给你面子的时候你什么也不是。 周二夫人就没想到作为小辈儿还能这么钢,对着姜常喜怒喝:“你不孝敬长辈。” 姜常喜:“二婶呀,不孝顺这么严重的字眼,您千万别轻易说出来,当初二婶供奉祖父祖母,我家大爷为了供奉祖父祖母把大部分家业都给二叔打理,说我大房不孝顺,这话没人信的。” 你当那么多的家财白舍出去的,跟着:“不是谁都有我们大房这么舍得的。官府那边有记载的。” 周二夫人急眼了:“你莫要胡说,那是我们二房分得的家业。” 姜常喜:“二婶莫非是在说笑,这话可不敢乱说,二婶出去问问,若非是奉养祖父祖母,周家二房凭什么能得周家十之七八的产业,凭着二叔是次子吗?还是凭借二叔替长房也就是家翁打理庶务多年呀?” 姜常喜:“若不是我大房厚道,即便是到了官府,这家也不是这样分的。” 周二夫人傻了,这事她不太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姜常喜忽悠了,万一呢,毕竟她心虚呀:“我不跟你说这个。” 姜常喜:“那不知道二婶要同我说什么?” 跟着就说道:“不过我却要同二婶说说的,祖父祖母身边有二叔二婶侍奉,我们自然是相信二叔二婶对祖父祖母不错的,不过我们小辈的毕竟离老人家远,不知道二叔二婶可有亏待祖父祖母的地方,才让祖父祖母心情不顺畅。” 周二夫人气急了:“轮得到你管吗。” 姜常喜浅笑盈盈:“还是要管一管的,二叔二婶拿着祖父祖母的奉养家资,若是祖父祖母没有得到很好的奉养,我同大爷,那是要同族里说说的。” 你说没我事情就没我事情了吗,谁能挡住我孝顺长辈的心。 钱财你当白拿的?长辈的势你当白仗的?想要以辈份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