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老爷不是很瞧的上这两个人,若是他哥还在,这两个人他都不愿意搭理。 如今吗,保定府还能愿意搭理他,喝他一顿酒的,也就剩下这样的了,周二老爷拉下脸皮说道:“我久不在保定府,不知道如今保定府的形势,还请帮我引荐一二。” 来人看周二老爷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也不好在继续含糊:“周二,咱们也不算是外人,你也不必藏着掖着的,京城不好混,你若是想要回来保定府,其实当真不用如此费心。” 周二老爷不太听这话,被人接了老底,还是耐着性子:“还请给指条明路。” 来人就同没有喝过酒一样,喝好大一口酒才开口:“你家周大爷,周大奶奶在保定府就是响当当的人物,你那亲家姜家,更是保定府的名人,你周二想要在保定府立足,何必舍近求远。” 跟着又喝一大口酒才说道:“别管当初如何,毕竟你们是亲叔侄。” 周二老爷彻底炸毛了,这就是没喝过酒的,眼皮子浅就酸了,还不会说话:“什么叫当初如何?” 来人终于有了几分醉意,有些话仗着酒气上头才能说出口:“周二你也不用如此这般,当初那点事,你也没藏着掖着的,不用心明眼亮,大伙也心知肚明,你占了侄子的产业,咋地,还不行别人说呀。” 来人也是想开了,让周二这么缠着,不如索性把交情给断了。姜三老爷那是好惹的吗?你欺负了人家闺女,你当姜三老爷能就这么算了?周二是不是还以为他哥是四品大员呢? 姜家,姜三老爷虽然是文人,可人家在保定府,那可是什么地方都能搭上话的。谁愿意惹姜三老爷去同周二这个从京城败走回来的交好。 这不是好日子过够了吗?你真的当他缺酒喝不成,不过就是仗着几分醉意开口,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周二老爷气的脸色铁青:“那是我家的产业,我爹娘分给我的。休要胡说八道。” 来人气的鼻子都青了:“成成,你要脸,你非得这么说,咱们也不说什么,是不是这么回事,你心里清楚,我心里清楚。保定府的人心里都清楚。” 周二老爷愣是没能说出来什么,不过心里气的狠了。 跟着来人就说了:“可周二冲着往日的情谊,我劝你一句,当初你能把周家那么多的家业给霸占过去,那是人家姜三老爷的闺女才嫁过去,人姜三老爷不愿意搀和你周家这点破事。” 然后才继续说道:“如今可是不一样了。你那侄子是顶门立户的,如今人家姜三老爷的闺女是周家顶门立户的周家大奶奶。你再想要惦记侄子的家业,这里是保定府,姜三老爷那可不是吃素的,周二呀你还是掂量掂量吧。” 人家真的是好心好意的,毕竟情况不一样了。周府已经是分家了,姜三老爷护着闺女,谁能说什么? 说白了过去那还是你们周家产业,周家内部的事情,如今那是人家闺女姑爷的产业,不知道周老二能不能明白。 周二老爷明白吗?自然是明白的,可不能认呀:“一派胡言,我周家二房,在保定府有家业,有店铺,我用得着去惦记别人家的产业,是谁如此污蔑我。” 来人嗤笑,在他们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玩聊斋:“周二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要去给人家周大爷打理产业,难道还能是心疼你侄子读书辛苦,为了让周大爷专心读书不成?” 既然说开了,就不怕惹人:“周二你别说‘是’,我替你丢脸,早干什么去了,人家周大爷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咋地你想说你在历练你侄子呀?保定府的人都缺心眼呀,你说啥是啥?” 不用周二老爷开口,人家就把周二老爷的话头给堵上了。这就是要绝交,看出来了,周二就这德行了,都到这份上了,说话还拿腔拿调的,你也不看看你如今什么玩意? 周二老爷黑着脸,要气疯了,不是没有人被人羞辱过,可让这样的瘪三羞辱没有过。 来人那边还说呢:“周二呀,让我说咱们这样的人就没脸,也别要了,去同周大爷道个歉,认个错,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周字,你们还是好叔侄。” 这也算是用心良苦,都是赖皮东西,要什么脸面。务实点吗,真能攀上周大奶奶,没准他们还能跟着沾光呢。 姜二老爷才不承认自己不要脸呢,愤怒起身,甩出来一句:“一派胡言。”说完就走了。 来人摇摇头,就说周二是个不识时务的,始终没认清他自己是什么东西? 还说什么请客,账都是自己结的。今日虽然说的不好听,可也确实是实话,总好过让周二折腾着去同人姜家对上的好。再说了,周二不就是想要在保定府吃的开吗?他说的也没有错呀。 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