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女弟子得瑟不起来,先生终于笑了:“你也就这点能耐了,能不能吃且不说,若是指着你这个弟子亲手孝顺,四菜一汤的标准都没有了。” 姜常喜倒也不犟嘴,自己的本事,自己心里清楚,委婉的说道:“菜还是很很多的。” 所以师徒三人用饭的时候,萝卜咸菜,黄瓜咸菜,外家一盘子凉肘子,算上一坛子乱七八糟的勉强凑够四个菜,至于汤,坛子里面不是有吗。 至少姜常喜已经尽力了,把能搬上来的东西都搬上来了。 好吧,不怪先生没见识,看着饭桌上的坛子,确实有点无从下手。 还是周澜垫着厚手套,把一坛子的菜给倒出来,师徒三人才开始用饭。 然后,味道,出奇迹了。主要是没想到女弟子胡乱折腾也能有这般入口。 那真是把先生给折服了,对着姜常喜:“没想到,你竟然还有点手艺。” 姜常喜骄傲了,她也觉得味道不错。 不过人家说的是:“为先生做饭,主要是心意足,做出来怎么能差呢。” 先生只能说,自家弟子长了一张好嘴,比手上的功夫强多了。 周澜眉眼含笑的吃着媳妇亲手做的饭,那份赞誉,都在行动中了。 然后师徒三人竟然吃多了,这一坛子的东西,这个两口,那个两口之后,馒头就吃光了,后果就是,大晚上的师徒三人绕着院子在消食。 当然了周澜在背书,先生在抽查,姜常喜放空思绪,权当是消闲了。 偶尔在人家师徒讲学的时候,要穿插一句:“弟子之所以轻易不出手,就怕日日如此。” 若不是吃的太多,实在是事实无法狡辩,先生都不想给弟子这个脸面。 周澜在中间缓和气氛:“瞧着做起来竟然很简单。可味道却出奇的好,也就是常喜有这样的本事了。” 姜常喜:“确实简单,说起来,这种做法,适合出远门的人群。东西准备好,用特殊的锅子,放在炭炉上,简单又方便。” 姜常喜得意之余,还说道:“可别说什么君子远庖厨。若是你那表兄游学之时有这种方便携带的锅子,能让他少做几首歪诗。” 周澜心说,我好心给你解围,你为什么攻击我林表兄。 周澜顶着着媳妇的压力为表兄变白:“那是有感而发,诗作还是很好的。” 姜常喜撇嘴,只要你表兄别感而有孕就成。 先生那边点点头:“不错,很不错,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人家赞扬的锅子。 跟着询问自家女弟子:“这锅子什么样,炉子什么样,可有样品。” 姜常喜瞧着先生好奇,事先声明:“先生,即便是做,也要过了初五的。” 先生就见不得自家女弟子这副模样,索性开口:“那你记得多做一些。” 先生朋友多,需要送的也多。做的话肯定不是一个两个的。 姜常喜能怎么办呀,戏言都不能多说,费银子。作为不太得宠,还半记名状态下的女弟子,姜常喜都不好一说先生您这般行事,很费弟子的。 扭头看向周澜:“你那边呢,学兄们可有要送的。”先生都这般惯着了,还差自家夫君吗? 周澜有点不好意思:“若是方便的话,那就准备几十个。” 姜常喜嘴角抽抽,这一个个都败的一手好家。怪自己,干嘛不直接送图纸呀。心眼短了。 周澜看媳妇为难:“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姜常喜打肿脸充胖子:“如何就不行了,不过是费些功夫而已,若是论价值,还不如一只烤鸭呢。” 周澜情意绵绵的同媳妇说道:“如此让常喜你费心了。” 先生就看着那边两个小儿女腻腻歪歪的,轻哼一声,回到书房提起笔,半点不手软的给女弟子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这都是要送炉灶的故友。 姜常喜看到这玩意的时候就一个感觉,先生幼稚了。怕不是在同弟子斗看谁友人多。 周澜瞧着媳妇脸色僵硬:“怎么了。” 姜常喜给周澜看那串长长的名单:“我是不是把这个炉灶说的太便宜了。” 周澜也怪不好意思的,自己手里的单子其实一点不比先生少。 姜常喜拿过周澜的单子,深吸口气:“这若是让先生看到如此多的学兄,怕是要感叹一句,故人心易变了。友人竟然越混越少了。” 周澜:“怎么会呢,先生多少年岁,走过多少地方,不过是那些稍微远一些的友人,不方便走动而已。如何是我能够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