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先生说,这两个弟子就是闲下来了,没事情做。 回府的时候,管家就说了,小门口的对联被人偷走了。 姜常喜听了特别的高兴,对着周澜,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我就说,你的字写得好,没准就有慧眼识珠的会偷走的。” 小夫妻二人高兴,丢就丢了,让管家取了昨日没有贴完的在贴上就是。 先生那边绷着脸,询问管家:“大门口的没有丢吗?” 管家摇摇头:“先生您放心,好好的呢。” 管家冷汗都出来了,心说大门口的若是都丢了,他这个管家还能做下去吗。 先生就不高兴了,这都什么人,什么眼神呀,偷都不知道偷一幅字好的吗。哼了一声,就回书房了。 周澜:“为何瞧着先生有点不高兴?” 姜常喜扫一眼师傅愤恨的脚步,那可不是有点不高兴,是非常不高兴:“兴许是觉得这贼人的眼界不太好。” 周澜:“咱们去陪着先生说说话吧,突然发现,这年过的有点冷清。” 周澜想说,若是他们早点生下个娃娃,今日肯定不会这般冷清。 不过听闻十月怀胎,他们即便是成亲就开始要娃娃,现在也生不下来呢。 姜常喜:“不然夫君陪同先生下棋,我抚琴如何。” 好歹也是请了女夫子教过的,难得清闲下来,摆弄摆弄挺好的,也省的先生说她没有才情。 文斋先生那边,自己一人喝茶,确实没什么意思,总觉得外面仆人闹哄哄的,自己一点过年的心境都没有,有点惦记自家小弟子了。 身边的童子都被父母接回家过年了呢。 姜常喜同周澜过来,先生都没有挑眼皮,看不上这两个大弟子。 姜常喜笑眯眯的过来凑趣:“先生,是不是觉得保定府的贼人,不怎么有眼界呀?” 先生气笑了:“就你明白是吧?”倒也不在气呼呼的了。 姜常喜点点头:“先生弟子还知道,为什么这贼人眼界被局限住了。” 让先生说,那就是一群不识金镶玉的,分不清好坏:“这贼人还有偏爱不成?” 姜常喜摇摇头:“那倒不是,主要是贼人也是技术有限。” 先生听出来兴趣了,竟然还有技术层面的问题:“何解。” 姜常喜:“咱们家大门口有下人看着呢,他就是看上了,也偷不走呀。” 双手一摊,那模样,算是把先生给哄笑了。拍拍脑门:“说得对,这贼人技术不成。” 周澜已经摆好了棋盘,怪佩服自家媳妇这张嘴的,就没有她想要哄,哄不好的人。 先生被两个弟子捧着,心情舒畅,看到女弟子,竟然还要抚琴助兴,心下更是高兴。 这大年下的,终于有点雅致的感觉了。满意了,同样要拉扯胡子的。 姜常喜想说,先生的胡子那是情绪重灾区,早晚要拉扯光的。 先生打量一番女弟子的做派,心说也对,自家女弟子好歹那也是大家族出来的,琴棋书画,怎么也得有所精通。 然后先生同周澜下棋,姜常喜酝酿一会情绪,就开始扒拉琴弦。 先生捏着棋子,看着形式一片大好的棋局,脸色开始纠结。 周澜心说,自己的棋艺没有这份本事呀,让先生下棋都要沉思了吗。最近棋艺长进了许多吗? 先生深吸口气,棋子都攥在手心里了,就不该对女弟子有什么期盼,男弟子的棋艺,他已经勉为其难的陪着玩了,结果这琴声也就配得上男弟子的棋艺了。 倒也不是说弹的不好,只是先生的眼界实在是有点高。入不了境界。 大过年的,这不是遭罪吗。所以收了弟子就得教,不能让她随便发展,不然遭罪的还是他这个师傅。 先生叹口气,放下棋子,对着姜常喜:“你,你来这边。” 姜常喜:“先生,弟子只是手生了而已,让弟子练一会,就找到感觉了。” 先生温和的开口:“大过年的,你来同他下棋。” 然后先生自己坐在梅瓶前,焚香,弹琴。 好吧,姜常喜同周澜瞬间就被先生的琴音给征服了。 姜常喜:“难怪是先生呢,大概就没有先生不会的吧。” 周澜:“当真是好。只是你我棋艺差了点,有点不配先生的琴音。” 姜常喜点点头,这要是有个录音机多好,录下来,什么时候想听可以轮回播放。 以后想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