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别人在听戏,周澜在总结经验,看到常喜娘家人的做派,周澜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在错误的认知上一路狂奔,怕是不太容易回头了。 这边的席面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是尽兴而归。 唯独先生的友人们,不着急走呀,这庄子上的两株老梅很吸引人,关键是想要再听一日的戏。 不能去别人家唱戏,在自家挤出来点时间还是可以的,这无论如何都要安排上上的。 人家林表兄信中说了,戏曲班子就是过来让老师,同亲家伯父高兴的。 文斋先生听闻这话,看到这信的时候,就品出来东西了,弟子这表兄,比弟子的舅舅高呀。 当初在京都的时候,林表舅在先生面前可是很有些失礼的。 如今人家儿子千里迢迢弄来的戏班子,先过来给先生,给亲家伯父听戏,就是替表弟长脸呢,替林家先前的失礼,道歉呢。 而且这事做的不着痕迹,当真是通透。这是个妙人。 文斋先生看着大弟子对这位表兄的推崇信任,就说出来一句话:“游学还是很有些用处的吗。” 不然没道理,林舅舅那般的人,有这么一位通透的儿子,可见都是从外面学来的。 额,什么意思呀?周澜当真是不明白先生这话从何说起:“林表兄一直都是周到的,表兄同弟子从来都是如此的,表兄那边有什么好的都惦记弟子的。” 一连三个表兄如何,先生就明白,女弟子,同小弟子,为何对这位林表兄防范若此了。 心里对这位弟子的表兄那是掂量好半天的,不过不耽误先生听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