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你觉得有人能比我同你更亲吗。” 姜常乐:“可我们是姐弟,而且本来我打算把你让给她一半的。”多深沉的情谊呀,常乐如今都后悔了。 ‘本来’哈,姜常喜:“你真大方。” 常乐:“我现在不大方了,不准备让了,他这样三心二意的人,除了对咱们好,原来还对别人好。你可长点心别让他哄了。” 跟着委委屈屈的说道:“很难受的。” 姜常喜失笑,过去挨着常乐坐,所以你是被他哄了的人。已经尝到难受的滋味了。 常乐扭头抱着姜常喜:“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对他不够好吗。” 姜常喜就想要问一问,你这弃妇的嘴脸,当真是荡气回肠,至我于何地呀,你把我的路走了,让我无路可走了好不好。 姜常乐:“我什么时候能长那么高。亲家表兄看上去真的那么好吗。” 姜常喜心说,我要是说好的话,你会哭的,而且你姐夫也会哭的:“没有你好,我眼里你哪都好,你这样我会嫉妒的。” 常乐:“你嫉妒什么呀?” 姜常喜:“嫉妒你心里都是那个喜新厌旧的姐夫呀,嫉妒你同他关系比我同我关系好。” 常乐咧开嘴就笑了:“怎么可能,我同他关系再好,你也是我的心尖尖。” 虽然很肉麻,虽然小郎君如此说话很应该纠正,可姜常喜愣是被取悦了,很受用:“可不能忘记了。” 常乐:“怎么会呢,算了,我不嫉妒了,他有表兄,我有你呢。”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渣呢,姜常喜总觉得自己三了。 姜常乐:“我要去睡觉了,你莫要担心我。” 说完人家就回屋喝了奶,漱口,然后睡觉。说不惦记就不惦记了。可见这深厚的情谊,也不咋样。 姜常喜扭头就吩咐大福:“看看有没有皮实,男子汉一点的小童,寻来以后陪着常乐一起玩。” 大福那个为难呀,都说是小童了,怎么能男子汉呢,对大奶奶标准当真是不理解呢。 姜常喜也回屋了,对于林清河这个人,姜常喜算是认识了,一个能够影响周澜的人。 常乐在被子里面,忍不住想哭,不能当着他姐的面说姐夫不好,不然影响他们家常喜对姐夫的感情。 不过他确不想搭理这个喜新厌旧,不念旧情的姐夫了。 话说,自己算是新还是旧呢,这个问题好纠结的,时间顺序错综复杂呢。 然后困意上来,常乐就睡着了。 姜常喜也没有能辗转反侧多久,林氏成亲,姜常喜这几日还是很费神的。 林清河确实长途跋涉,紧赶慢赶回来的,可三年未见,表兄弟有说不完的话。 看着表弟:“你这媳妇娶的好。姑父在的时候,处处都帮你盘算好了。能得亲家老爷护着,能得这样的老师护着,是表弟的福分。” 周澜在自己表兄面前,把最脆弱的一面都露出来了:“我宁愿爹还在。”若是亲爹还在,哪用得着什么筹谋。 这是没法改变的伤痛,若是姑父还在,表弟如今还是新贵周府的小郎君呢,哪会如今这般。 林清河:“你还有我呢。” 周澜:“本来还有舅舅的。” 林清河瞬间眼圈就红了,表弟说了是‘本来’。从表弟去庄子上守孝,他爹不作为的时候,林清河就知道,会有今天的。 林清河:“他这辈子考虑最多的还是家族,不是不惦记你,只不过要在家族之后,即便是我在他心里也是这样的。” 周澜:“表兄游学这些年都不曾回过家吗。” 林清河:“知道要接姑母回家,我高兴坏了,知道他们要你去乡下地方守孝,不同姑母在一起的时候,我也闹过。可惜,年纪小,人微言轻。我同姑母说过,若是不能带你回来,为何不陪在你身边。” 就这么一句话,周澜就觉得表兄弟的情谊圆满了。是呀,母子在一起不好吗? 林清河:“那时候小,没有左右他人的本事,更没有他们这样为百年家族盘算的见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逃避了,所以跑出去三年多,今日方归。 周澜:“表兄不必为我自苦。” 林清河:“我早就后悔了,我若是在,好歹还能带着你一起偷偷读书学习呢。更后悔跑出去那么远,不能在你最艰难之时,站在你身边。” 周澜噗嗤就笑了:“表兄不在我也能偷偷读书的,是我顽劣,明白的有点晚,糟蹋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