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他们都恭喜大贵,说是后悔了,不如从小跟着大贵身边也学做吃食了,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宽慰大贵的。
而且大贵的本事需要天分,当真不是想要学,就能学成大贵那样的。
等到大利同大福走了之后,大贵特意寻了姜常喜说话:“夫人如此费心,是为我留条后路。”
姜常喜:“乱说,留什么后路呀,需要什么银子呀,只要我在,你还用留什么后路,你手艺好,你就当我我奖励你的,为了让你手艺更好。”
跟着:“当我激励你的,咱们现在是合伙人,你好好的做吃食,我挣的银子,比给你的多。”
大贵:“夫人,我都明白的,”其实银子都没有夫人靠得住。
大贵:“若是没有夫人,我是不敢如此任性的,银子什么的,都没有夫人来的有底气。”
姜常喜:“你也不用说这些哄我,我就盼着你们都能过得好,过得自在。”
底线也是有的,不过大家都是同姜常喜身边长大的,有些话不用说,都能自行领会的。
大贵:“我不会白瞎了夫人的纵容,或许有一天,我也能成为一代名家,即便是做饭的,也足以让夫人骄傲。或许有一天我会有足够的身份,让先生平视,觉得我大贵值得聘娶。”
这话就心酸了,这是大贵的心气。当然了,现在大贵都已经在想,先生想要聘娶的话,她还愿不愿意答应。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不然都对不住夫人这份信任。
姜常喜:“谦虚了不是,做饭这块,现在你就足以傲视群雄了。”
大贵:“这个真不敢说,人外有人,我才走到哪,路还长着呢。以后我陪着先生同常乐游学,定然要吃遍五湖四海。”
大贵说的自然,姜常喜也习惯了:“别光吃,要学手艺的。”
大贵:“那是自然,回来要做给夫人吃的。开始学的时候,就是为了让夫人吃的顺口。”
姜常喜不乐意了:“怎么着,我就不能五湖四海的去吃不成?还要你带回来?”
大贵就笑了:“说真的,夫人以后出去行走,还真是没有我自在,随性。”
姜常喜都龇牙了,这一个个能耐的。都学会挤兑她了。
主仆二人经过这次对话之后,都自在多了,主要是姜常喜自在了,不管如何,还是那个大贵的。
大贵那边自在的是心境,人家思考的有深度了,至少身份上拿捏起来了,她不比其他人差。
在先生面前,大贵也找到了正确的存在方式,即便是追求,那也是有风骨的,不是一味的在先生身边侍候,听先生吩咐。
不过人家如今看着先生更多的还是审视,这个人值不值得我如此倾心相待。
从平日言行中,行事中,就能看到大贵的变化。姜常喜那是喜闻乐见的。这姑娘原来的时候,竟然是缺乏自信。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同大利一样没心没肺。感觉自己好像正确引导了无知少女的爱情观,世界观。
当然了,自己的是不是正确,姜常喜也不敢肯定。都是头一次做人,还得自己为自己负责。
周澜都看出来点矛头,更看出来自家夫人的喜闻乐见:“你最近几日心情不错。”
夫人给先生挖坑的本事,当真是了不起,尤其是勇气可嘉。
姜常喜心知肚明,周大人在调侃什么,不过死也不会承认的:“一直也不错呀,过了年才几日,气氛还在呢,少有心情不好的吧。”
周澜摇摇头不说话了,自家夫人什么样,他心里能没数吗?
姜常喜被周澜这么一通弄得怪不自在的:“我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认真的说,姜常喜这人不太讲道理的,还护短。让姜常喜说,这事先生做的不对,不喜欢就拒绝,多简单的事,你这态度,吊着人家姑娘不合适。
当然了人家先生拒绝的娶,不拒绝的是纳,这个竟然有个中间地带。一度让姜常喜郁闷。
如今大贵这样多好,至少明确了态度,姜常喜觉得腰板都硬了。待以后大贵长了见识,哈,还不一定呢。
周澜没想到,姜常喜为了大贵能做到这份上,同为女子也好,为姐妹也好,都让人佩服:“夫人本就是顶顶好。”
姜常喜:“没同你乱说,换成原来,我这性子执拗的很,这也就是适应了,慢慢的懂得自己同自己合解了。”
周澜忍不住看向姜常喜:“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夫人在岳父岳母面前的时候,比常乐还要得宠吧,没人敢为难过夫人吧。似乎真的没有需要夫人如此为难自己的时候。”
姜常喜黑脸:“显摆你同岳家相处的好是吧,我就不能自己同自己较劲,我就不能嫉妒常乐生来聪明,我就不能觉得我不如别人好看,我较劲还不行了”
她也不能说,我同这个世界较劲来着不是。
周澜:“不敢,不敢,夫人太过自谦了,夫人聪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