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的表兄没忍住,瞪了一眼上官,您这是好日子过够了,非得折腾点事是不是。消停点不好吗?咱们就低调的丰收不好吗?
吐槽一句:“那还是想想就算了,表妹在边郡已经很有高度了,真不用大人如此惦记。”
周大人激情澎湃,那是真的觉得没人知道自家夫人为边郡的贡献,很遗憾:“别人不知道表兄该知道,常喜为了这边的荒地,不顾日晒,陪着我在这边走访半月有余。”
表兄的表兄就那么足足听了半个时辰,这位表妹夫夸表妹。没有华丽的辞藻,句句都那么接地气,车轱辘一样转着夸,白瞎表妹夫的进士出身了。
亏的是自己人,说了也就说了,不至于丢人到外面全,不过怎么看表妹夫都是炫耀就是了。
若不是上官,若只是单纯的表妹夫,表兄的表兄,也不给这个面子,早就躲开了。
周澜说痛快了,心里高兴了,才去当他合格的郡守。
能矜持的说两句场面话,什么托朝廷的福,黄天庇佑,才能看到如此场景,有今日的丰收景象。
听的边上的表亲频频扭头,这位表妹夫应该很难才没把‘亏得我媳妇懂种地才有今日成就’说出来的。
话说这种,随时把夫人放在嘴上的郎君还是很稀奇的,也难怪都是远亲,这位妹夫在齐家地位尤其的特殊。
自己若是能学得表妹夫两分,以后去岳父家里那也能独占鳌头的。这是表亲最只管的认识。
周大人对姜常喜的感谢,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对于夫人那是真心的佩服,感谢。
回府的时候,特意寻了边郡这边不容易买到的鱼,拎了两条回府,让夫人尝鲜。
说真的,跟着周大人的侍卫,都鄙夷周大人讨内眷欢心的本事。说的那么热闹,就给夫人买两条鱼?
讨好夫人,好歹也该挑些首饰才对,一条鱼,夫人能看上眼就怪了。
不忍心看着周大人被嫌弃,委婉的提醒了两句。自认他们比周大人会讨好女眷。
人家周大人说了,买首饰,那还不是夫人自己的银子,你家大人穷的还有几个月才能领回府俸禄呢。
人家侍卫嗤之以鼻,买鱼难道就是您自己的银子了,把周大人给臊的,差点同人翻脸。
周大人傲娇的看着侍卫们,你们会讨好女眷,你们能耐了是不是?你们让夫人为你们砸一万两银子了吗?
一群的侍卫不搭理周大人了,有什么可显摆的。现在来人往周大人身上扔臭鸡蛋,他们肯定不拦着。
人家大街上的人也稀奇,还没看到过拎着鱼回府的郡守老爷呢。
周大人那声望,总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奇的那么飞扬一阵子。
愣是让人说郡守老爷平易近人,郡守老爷也吃同他们一个摊子上买的鱼,声望就上去了。
落在政敌眼里,总会嗤之以鼻,咒骂两句,周澜不要脸除了作秀,就是作秀。
说什么没钱,你家夫人比谁都富裕,都来银子。你那是没钱吗,你那是收买人心。
你们一家子的银子,还不是左手转右手的事情,也就忽悠忽悠无知懵懂的百姓。
可别管怎么咒骂,当着周大人的面,还是要拱手表示,佩服。背地里也咬牙切齿的佩服,毕竟这样收买人心的手段,他们就没想到。
现在跟着郡守大人一块去买鱼,人家不说他们接地气,人家说他们钻营,想要同郡守大人套近乎,卖鱼的都多收他们半角银子。你说多缺德。
周大人在边郡就这么自得其乐,当然了人家配合边军,关口那边的后勤供给调度,一点不含糊的。
而且人家找的准定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来边郡的,处处以关口那边为主。
从京城过来陪着去关口的还有文官,都佩服周大人有眼色,不用提醒,人家就找准自己定位了,从不用郡守的身份拿捏人。
还有人怀疑,周大人是不是早就得到了明示,不然怎么就能如此知情识趣呢。
年节前都是平静的,周大人带着一家子还围炉了,姜常喜作为主政经济大权的人,还做了资产总结,这一年收入如何,资产增长多少,像模像样的。
常乐率先鼓掌,然后开口就讽刺人:“我家常喜就是了不起,竟然又有让郡守大人败家的银子了。”
周大人沉稳不下去了,当着孩子的面,追着常乐打。
夸奖我夫人那是没错的,不能拿我垫底呀。
小舅子不收拾不行了。
先生撸着胡子,笑看打闹的弟子:“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姜三老爷那边对着姜常喜:“都是你带坏了孩子,本来咱们圆圆多文静的小郎君。”
姜常喜问的一本正经:“什么时候。”这两个孩子有文静的时候?还是她记性不好?
姜三老爷一本正经的:“生下来的时候,三个月以内,我们圆圆都是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