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沉稳的姜小郎君,被外甥、外甥女抱起来表达情谊,那真是超出承受范围,都要哭了。他当舅舅的威严,彻底没有了。
还是周澜过去同小舅子拥抱了一下,好吧,值得安慰的是,只有这么一个正常的。
人家周大人那是很不容易才压制住热情,没有把小舅子抱起来的。考虑到小舅子的自尊心了。
常乐看到周澜,眼圈都红了,自从常喜同周澜成亲,他就没有同这个姐夫分开过这么久:“姐夫,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人家周大人看到小舅子,更是千言万语的模样:“委屈常乐了,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记下来。”
常乐脸色又绿了,当他小孩子呢。有这么说话的吗?
周大人:“若是你也同我们在边郡,在呆上些年也无防,当真是惦记你。”
常乐知道,这话一点不假的。人家郎舅之间,有这份浓厚的情谊在。
然后才看到先生,常乐过去恭恭敬敬的给先生见礼:“先生一路受苦了,弟子想您了。”
先生看到小弟子,已经打量好一会了,很是不错,姿容也好,风度也好:“怎么一点不矜持。”
常乐对着先生,那真是想怎么说怎么说的:“您还说呢,那两个小的,还是您教的呢?”
意思就是两个小的热情的更加不矜持,先生没有教好。
先生瞪眼小弟子:“你还敢挑先生的刺,长本事了你。他们爹娘在呢,同先生有什么关系?”
竟然是在推卸责任,常乐满脸惊奇,先生变了。
常乐笑眯眯的上前:“先生训斥弟子,弟子听着特别的亲切。先生,您头发上怎么多了两根银丝。”
先生嗤之以鼻,哄谁呢:“少肉麻,先生我华发大半,哪就看的出来多两根,少两根?”
常乐抿嘴,先生不好哄了,不是自己功力差劲了,肯定是先生突飞猛进了:“先生,弟子心里,先生……”
先生成天被圆圆姜姜,嘴甜的哄着,小弟子这点矜持的讨好,那真是不好使了:“好了,贫嘴。”
小弟子过去扶着先生:“弟子,不在先生身边,很沉稳的。没有人护着的弟子,处处小心的。”
先生就笑:“声音变了,沉稳是为了遮丑。少讨巧卖乖,不好使的。而且你功力也不够,看到那两个小的没有,比你卖乖好看,好用。”
常乐抿抿嘴,败给自己外甥,外甥女不丢人:“您怎么也这般说,弟子天生如此。”
噗嗤周澜就笑了:“姜小郎君确实沉稳,天生谨慎,可如今少言,确实为了遮丑。”
常乐小郎君清清嗓子:“姐夫你这样说,是没有依据的。”那声音,当真是开口就招人笑的。
两个孩子过来绕着常乐,欢声笑语的,最后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反正就是看到常乐,听着常乐的公鸭嗓唱歌,姜常喜都是开心的。
客栈里面都是欢声笑语,晚上两个孩子累了,歇下了。
人家姐弟两个说不完的话,姜常喜担心常乐:“你怎么轻易出城了,有没有危险呀。”
常乐:“舅舅给的人,都在身边呢。能有什么危险,放心,这里不是边郡。”
跟着:“京城能人辈出,我这点本事真不算什么,到了京城,这些人都看不到我。”
姜常喜:“这样的事情,咱们也没想出头,看不到才好呢。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是不放心的。”
可好男儿志在四方,若是将来常乐做官,那也势必要走出她视线范围之内的。
这些担忧,都得变成力量放在常乐身边,不然那真是夜不能寐了。而且这些都得默默背负。
跟着就问吃的,穿的喝的,平时住的,用的,就没有姜常喜关心不到的地方。
常乐一点不耐烦都没有,说的仔细,那些小不如意都同姜常喜仔细的说。半真半假的让姜常喜放心。
周大人确定了,常乐在夫人心里的分量,还是他攀不上的那座高峰。
等到姜常喜同常乐叙话完,那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周大人幽怨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要陪着夫人休息,还是要同小舅子叙旧,竟然是个两难全的局面。
周大人的神态,太过明显,姜常喜噗嗤就笑了,把常乐推到周澜身边:“轮到你了。”
好吧,人家姜常喜一句话就姐夫、小舅子之争,变成了姐夫争小舅子的情谊。
然后人家周澜同小舅子一块抵足而眠。都是周澜听着小舅子在说话。
对着周澜的时候,姜常乐倒是不怕丑,说话没有了顾忌。在京城的为难,都是具实以告。
周大人心疼小舅子,还要把这些为难小舅子的记上小账本。
常乐留在最后说的,那是喜蛋,足够周大人喝一壶的:“最主要的是我的亲事。”
周澜立刻精神了,以为小舅子要说些私房话呢:“你有看上的女娘?哪家的姑娘,性情容貌如何?”
这个事得同常喜说,小舅子先同他说,周大人感觉就不太好。突然就不敢开口了,画风不对呀。
那也不是周大人不想知道,常乐就不说的,常乐笑呵呵的放大招:“我先同你透漏一下,你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