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笑眯眯的开口:“没办法,同僚旧友相谈甚欢。”
跟着人家就摆谱了:“付大人,可是过府相邀小聚?”要说旧友,旧同僚,真没有比这位更亲近的了。
付大人看不得周大人如此德行:“快歇着吧你,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什么堂兄在翰林院做侍读?”
原来人家送情报的,难怪拿捏的那么好,周大人:“不知道。”
付探花郎讽刺周澜:“周大人消息闭塞了。”
周澜闭口不谈,询问探花郎:“付大人在翰林院,如今可是高升了?”
探花郎黑脸,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瞎关心:“你那堂兄是前三甲进的翰林院,学识上,人家踩你好几头。”
周澜嗤之以鼻,周行那样的品性,周澜一百个看不上,周家同孙家什么交清,这样的婚事竟然成了,说好听了那是忍辱负重,说不好听那是什么,认贼作父。
周澜口气轻蔑:“付大人好生扫兴,咱们这样的年岁,难道还要攀比学识吗?”
付大人就没想到,碰到个不领情的:“我好歹是探花郎,也就这個能比了。”讽刺周澜进士出身呢。
亏得周澜,这得不介意这个,不然两人又是一场官司。
付大人心情不太畅快:“周大人日后前程在哪,心里可是有数?”
周澜笑呵呵的,这次真心同人讨教:“还请付大人指点一二。久不在京城,消息闭塞。”
付大人:“那可是不敢,周郡守载誉归来,前程似锦。下官……。”
周澜赶紧打住话头:“暂停,我可不敢当上官。”
探花郎瞬间就翻脸了:“磕碜谁呢,我一个五品微末小官,可不敢同郡守大人面前称上官。”
周澜乐了:“五品了,付大人,恭喜呀,升了。”
探花郎黑脸:“讽刺我,有周大人升的快吗?”本来挺值得骄傲的,那不是出了一个周澜吗,生生让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你知道多郁闷吗。
周澜只当是恭维了,开口就有点扎心,拉仇恨:“我那是拼来的。”
付大人那脸色就没法看了:“难道我这是讨来的?”
眼看要不欢而散。这真是一场可以没有的聚会。要不是夫人,老妇人,孩子都在人家府上呢,探花郎指定不来。
周澜这个臭不要脸的:“嫉妒,付大人莫不是嫉妒。”
付大人扫一眼周澜,相当不开心,周大人都不知道怎么招惹这位上届探花了。要不是他过来这边,开口就不讨人喜欢,他也乐意相见欢呀。
然后周大人的任命就下来了,还在翰林院,四品,侍郎的活,要干的活比品级实在。
周大人就咧嘴乐了,难怪探花郎过来找他撒气呢,换他也得心气不顺。他周澜以后好好干,坐等升迁就成。
他还年轻,不着急有雄心壮志,好好攒经验就够了。探花郎得兢兢业业的追他几年了。
先生都没忍住夸了一句:“对得起伱这几年在边郡的兢兢业业。处处谦让。”..
自家大弟子在边郡做了多少,做了什么先生再清楚不过的,能够只认自己作为郡守这点功绩,真的很考验心性的。
一般人做不到。自家大弟子忍住了,做到了。而福报也有了。
人家就是找对方向了,他一个文人,同武将抢那些功劳没用,人家的发展方向在这呢,这不是破格提拔,这任职一下来,任谁都明白,该给周大人的,一分没少给。你做了自然有人看到。
第一波过来周府贺喜的,就是翰林院的那波同僚。人家知道的早,自然来得早。而且他们是自己人。
然后各种消息就传开了,周澜都不知道,自己在京城竟然还小有名气。
听闻这个侍郎,竟然还是翰林院仗着老同僚的关系抢他。他才能留在翰林院的,据说要调任他过去做侍郎的还有工部,户部两个衙门,还竞争激烈。
竟然还抢手了,周大人听到这消息,可得意了。
人家翰林院把周大人成功留住,那也是很底气的。
原有竟然是周大人在边郡,官学弄的多好,人家小郎君那都是招牌。
你说说,谁能想到,周大人竟然是靠着这个留任翰林院做侍郎的。谁能想得到。
边郡的学政大人听到这个消息,怕是要吐血的。周大人在边郡,可不承认,他们家小郎君在学院学识长进了。
周大人很谦虚,也心虚:“都是学政大人的功劳,我不敢当,不敢当。”
老翰林们心里有数,都是学术界的,大家弟子门人,都私下有交流的,那真是了解,知道周大人没谦虚,没少给人学政大人添堵。
为了府上小郎君这点事,折腾的多大呀。可偏偏他们留人,还用了这么一个借口,讽刺的很。
可不了解的说,周大人谦虚,你说说,听在那些老翰林的耳朵里面,同看笑话是的。
老翰林们走的时候:“知足吧,要不是稀罕你身上的才学,随便你去哪。”
周澜:“是老大人们慧眼如炬。”
跟着:“下官在边郡听了许多的民间异志,颇觉新奇,偶有闲暇整理成册,还请诸位大人雅正。”
人家那也是有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