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那边,看到周澜回来,周大人很识时务的,把自己知道的那点都同姜常喜说明白了。
姜常喜都没有顾得上同周澜生气:“人算不如天算,我预料了那么多,我防范了那么久,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今日这般的情况,竟然是做不得主了。”
人家的心思都在常乐身上,心疼常乐更多一些。
自己隐瞒的事情夫人都顾不上追究了,可见是真的走心了,担心常乐了。周大人委婉的提醒:“夫人,你要这么想,若不是当真有些情谊,咱们常乐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姜常喜满脸的忧色,自古这亲事高了,低了,都让人糟心:“到底还是不如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自己养大的孩子,姜常喜自然愿意看到常乐更顺遂一些,爱恨由己。
周澜也不敢多说呀,那是什么高度,咱们这事就有不了主动权。夫人想的有点多。
姜常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怎么就招呗到人了呢,这多瞎的缘分呀。”
对别人说那是多好的机会呀?周大人头一次知道,自己同夫人境界差这么多。
看着碎掉的桌子,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劝姜常喜好了。
可这桌子要怎么收拾?周大人亲自把碎桌子收拾到布袋子里面,然后把布袋子毁尸灭迹的。
最后还劝了一句:“至少要听听常乐的想法。”都不敢说,小舅子可能乐在其中。估计夫人不愿意听这话。
姜常喜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事还是要看常乐怎么说:“常乐人呢?”
周澜头皮发麻,听口气就知道,夫人憋了火了:“小郎君大了,总要有自己的事情。”
姜常喜:“我就是觉得他大了,对他稍微疏忽了那么一点点,你看看,你看看,他弄出来的事情,若是老老实实的福利读书,怎么会招惹是非……”
周澜:“夫人,还是平和些的好。那不是是非。”说完还抬头看天。他们开口的时候,还是要多思虑一下的。
夫人开口向来没什么顾及,对于皇权缺少敬畏之心。这次尤甚。
姜常喜那边平心静气,让自己平和:“我平和,我必须平和,那先说说周大人的问题,什么时候知道,夫妻一体,夫君是觉得妾身不该知道这件事情吗?”
你看,清算这种事情,虽然迟到,可绝不缺席,就这样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了。
好在人家周大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把火早晚要烧到自己头上。
周大人倒是早有准备:“夫人,这话却是有些不合适的,之所以还没有同夫人说过,不过是为夫到如今也是一知半解,不了解事情的全貌。也是不知道如何同夫人说。”
人家这是想要,整理,确认之后,在同夫人面前汇报吗?
姜常喜冷哼:“周大人,为官也有些年份了,竟然没想到,这本事都用到家里了。学来都是对付内宅的。哄夫人的。”
周大人避重就轻,把小舅子拎出来挡枪:“夫人,为夫已经让人去寻常乐了,这事他必须给夫人一个交代,夫人对他什么样?他心里没点数吗?我这个夫君都排在后面,孩子们都没有小舅舅重要,贴心。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瞒着夫人呢。”
人家周大人说的痛心疾首,连自己那点嫉妒多掺和进去了。就是希望引开夫人一些注意力。
姜常喜越是生气,脑子越是冷静,就没让周澜绕进去:“所以周大人是说,我这个更亲的姐姐都不知道,您如何知道是吗?”
这個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周大人也不好承认,他就是这个意思。常乐太坑人了,为何要他扛头一波的怒火。
看着姜常喜心情真的不太好:“夫人,莫不如咱们喝茶吧。”
姜常喜不开心,然后人家周大人就开始为夫人烹茶,还让丫头们上了一盘姜常喜喜欢吃的绿豆糕。
甜味确实能让人心情好那么一点点,姜常喜吃了第二口:“豆沙很细腻,软糯,是不是大贵回来了?”
心情立刻就变了,招呼外面的小行:“谁做的绿豆糕,是不是大贵回来了。”
小行会看眼色,笑眯眯的说道:“夫人这您都能吃出来。夫人这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姜常喜言语之间轻快许多:“那是自然,我这口味就是大贵惯出来的,这味道,这口感除了大贵就没人做出来过。”
周澜对着小行竖大拇指,继续捧着你家夫人就对了。
小行:“夫人,大贵姑娘听闻您心情不好,就在灶房忙活呢。可是一早就回来了。”
姜常喜:“她回来了,去什么灶房呀,她在这里,我心情就开阔了。”
周大人也在吃绿豆糕:“有区别吗,我怎么就没有吃出来不同,合着,为夫竟然比不得大贵。”
姜常喜终于给周大人一个眼神:“你都吃三块了,还没有不同吗,平日里伱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多块。”
周大人品品嘴里的糕点,真没吃出来什么不同:“那是我在品味其中的不同。”
姜常喜抿嘴,周大人对于这些小事不太上心:“吃出来了吗。”
周大人瞧着夫人心情好了,也跟着松快许多,大贵这个场救的好,认真品尝之后:“没有那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