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戴舒彤从背后推着他,怎么也推不动。
“光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还是去吃炸酱面吧,正好当长寿面吃了。”时固说着冷不防转开身,趁她失重往前扑的时候,一把捞住。
戴舒彤想了想,道:“那好吧,晚些时候你想吃别的再说。”
面馆自然不会是什么高档地方,最大也就是比别的路边摊有点门面,好点的再多两个雅间。
时固和戴舒彤就两个人,也不讲究些什么,在外间挨着靠墙的长桌坐了下来。
戴舒彤很喜欢面食,因而自己做面条也有一手。什么油泼辣子面,炒面、凉面的花样还挺多。
时固吃了两口炸酱面才开始后悔:“应该回去吃你做的面。”
“一会一个主意,要想吃什么时候不行,现在就将就吧。”戴舒彤看了他一眼,拎着桌上的醋壶倒醋。
时固看她倒的那量,都有些止不住牙酸,“炸酱面还吃醋,怎么这么爱吃醋。”
“吃个醋你也管。”
时固自然管不着,暗想这“醋”要是吃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吃完面时间还早,影院还没有放映电影。
戴舒彤便道:“要不先逛逛吧,看看你要买什么。”
时固站在路边,瞭望着繁华的街道,指了指对面一个卖棉花糖的,道:“要那个。”
他一个二十的成年人,说出这话来倒想小朋友一样熟门熟路的,戴舒彤看了眼,重新确认:“你真要那个?”
时固点点头,很确认。
戴舒彤只好到对面拿了支棉花糖,过来递给他的时候也逗道:“喏,吃多了小心牙疼。”
时固也没顾忌,就那么站在街道上,接过来啃了一口。
旁边有两个小孩看得直馋,戴舒彤都觉得有点丢人,拉着他往没人处走。
时固懒懒地被她拽着,手里举着个白蓬蓬的棉花糖,倒是有些小时候的印象。
棉花糖、糖葫芦这些花不了多少钱的小吃食,按理时固是不会缺的。但是他在戴应天身边,都是被培养得养尊处优,平常百姓之家的东西,对他来说反而有点奢侈。
那时候,都是戴舒彤揣着自己的一点零花钱,买一份回来一起分。
时固一直记着那滋味,甜丝丝暖融融的,所以看到路边卖棉花糖的,忍不住就动念。如今看着手里的棉花糖,也有些想笑。
人所珍视的,不过都是东西所承载的那段记忆罢了。
“越活越回去了,还说自己不是弟弟。”
时固最烦“弟弟”这个身份,听到戴舒彤说起,把没吃完的棉花糖塞到了她的嘴巴里,口里却道:“给姐姐也甜甜嘴巴。”
戴舒彤沾了一嘴的糖丝,皱眉拍打时固,“你看你,弄得到处都是!”
时固看着她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头皮一电,也没想别的,俯首的瞬间掰住她的脸和下巴,含了上去。
戴舒彤觉得嘴里的糖还没化干净,已经被他全部卷走了。
无人的巷子里静悄悄的,戴舒彤觉得脑子里的轰鸣就更大了,心脏也几欲跳出来,整张脸被时固捧在手心,动弹不得。
时固把最后一丝甜蜜汲取干净,分开来时彼此唇舌间响起小小的一声难以形容的声音。
“这不就干净了。”时固正起身松开手,人模狗样的。
戴舒彤粉面两边衬着两只红红的耳垂,觉得自己记在小本子上的教训都化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