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出门的时候也没说有事要晚回来啊。”
颜卿将包子放在锅里一直温着,就怕等男人回来的时候冷了,也到门口张望了好几次,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终于等到男人回来,一凑近就闻到男人身上的脂粉味。
男人本就是在那种环境里,平日里也都是这样。
只是,今日这脂粉味更重,还有微微的酒气。
因为男人所处的环境,颜卿也没有多想,一边忙着打水一边询问他。
“今日事忙?这么晚才回来。”
宋彪神色如常,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啊,是有些事,下次我再回来晚了,你自己吃不用等我。
万一我不回来呢,你还等一晚上啊?”
“这不是回来了么,再说也不是很晚。
我想着你要是真忙着不回来,定是要让人到家里来说一声的,这不是没说么,就是要回来了。
你先喝口水歇歇,这就能吃了,都在锅里热着的呢。”
喝着热茶,看着小媳妇儿忙进忙出,进门之前的那点郁闷也随之消散。
娘的,还是家里的小媳妇儿最好。
宋彪之所以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截了胡。
截他的人,自然是想念他的人。
隔壁街的晴儿姑娘一直在等着宋彪,从宋彪成婚之前就等着,等到宋彪出门。
好不容易盼着宋彪回来了,火急火燎的妆扮自己,又是新的胭脂口脂,又是新的衣裳,就是为了宋彪来的时候能让他眼前一亮,看了喜欢。
结果,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宋彪来不说,还等到了水儿接客的消息。
这个消息要是放在从前,她定然是高兴解气的,甚至恨不得要喝两壶酒来庆祝。
可是放在现在,她兴奋不起来了,只感受到了唇亡齿寒的恐惧。
宋彪已经快两个月没到她这儿来了,能不让她慌吗?
且,还是在他成婚之后。
上次他来,还是在他成婚的十天前,那时候他是说不会忘了她,之后也定会来看她。
可是,这都快两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来过。
明明,就只隔了一条街,几步路就到。
晴儿想起老湛之前提醒过她的话,这才开始慌起来。
宋彪娶了那乡下女人之后,一次都不来她这里,如今就连跟了他多年的水儿也接了客。
要说不是因为那女人,她不信。
呵,这乡下女人倒是好手段,竟然连宋彪这混账也能把住。
晴儿能甘心就这么放了宋彪这个金主?
况且,她现在还是宋彪梳拢的,宋彪不发话她也不敢接别的金主。
宋彪那混德性谁不知道?他不点头谁敢啊?
不过,比起别的男人,晴儿还是更想这个金主是宋彪。
除了宋彪出手阔绰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
她的身子是宋彪破的,这一两年又被宋彪调教得早不是少女时,有宋彪这样的精壮的男人在前,一般的男人哪里还能入她的眼?
在水儿接客之后,她又等了两天,终究是等不住,让老湛去找宋彪。
老湛可不敢去宋家找人,只敢在宋彪回家的路上蹲守。
今儿终于是让他等到了机会,又是求又是哄的,这才让宋彪点头去一趟。
宋彪本是没打算去,惦记着回家呢,哪有空上他那儿坐。
要不是老湛说,“爷,您好歹是去一趟,晴儿到底是您的人,您这久了不去,外头的人还当您这是丢手了呢。
晴儿可是想您想得人都瘦了,眼睛也都哭肿了,可怜着呢。
求您,就劳驾去一趟,就只是坐坐也是好的。”
别的宋彪都没听,只听了头一句。
要说狗都是撒尿圈地盘的呢,到了宋彪这儿,道理都差不多。
稀罕不稀罕的先不说,但凡是老子圈儿里的,那就得打上老子的标记。
于是,宋彪就去了,也是打着去坐坐就走意思。
他还回去吃饭呢,家里小媳妇儿肯定是做好了饭等他的。
他现在嘴挑了,外头哪儿的饭吃着都没有家里他媳妇儿做的香,他这舌头啊,认味儿。
一进门儿就被只花蝴蝶扑进了怀里,挂在他身上就不撒手,还晃七扭八的。
“爷,您都好久不来看人家了,人家想你想得心都斜了,肝儿也歪了。
爷您没良心,说好了要来看人家,这么久都不来。”
这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蝴蝶自然就是晴儿,挂在宋彪身上就没撒手的打算,两条腿都要盘到宋彪腰上了。
“行了行了,老子这不是来了么。
赶紧下去,你个娘们儿要勒死老子。”
宋彪一边扒着人,一边说。
再见这旧相好,宋彪心头一点儿没有兴奋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就会拿人跟家里的小媳妇儿比,这两相对比之下,觉得家里的小媳妇儿是哪哪儿都好。
对自己以前的眼光,简直是嫌弃到臭水沟里。
以前看着还行,现在再看,都是庸脂俗粉,再入不得他宋某人的心肝脾肺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