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把十张十块的纸币叠在一起,放到沈宜手里:“姐,你拿着。”
沈宜连忙推拒:“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拿去做生意的么,怎么拿回来了。姐有钱,这个你用着,不着急啊。”
“姐,你放心收好,我已经赚到钱了,你看。”沈和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卷在一起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拆开后,里面是零零散散的各种面值的钱币。
“啊,阿和,姐就知道,姐就知道,我们阿和是最聪明的。”沈宜看着塑料袋里的钱,眼中泛着湿意,“姐就知道,阿和以前那么聪明,要不是,要不是爸妈走的早,阿和现在肯定都读大学了。”
“姐——”听到沈宜提及父母,沈和脸色一下就黯然了许多。
“啊。”沈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转移话题,“不提这个,阿和,你快把钱收好了,别被人瞧了去。”
“嗯,一准收好。”沈和轻拍沈宜的肩膀,“姐,我找了个不错的合伙人,以后还会继续做卖海鲜的生意,你不用担心我。”
“倒是你自己,姐夫,他对你好么?还有你那个婆婆,看人总是一脸别人欠她钱一样,她是不是欺负你了,姐,你别怕,我现在能赚钱了,我给你撑腰。”
沈宜心里高兴,他们家阿和长大了:“没呢,你姐夫你还不知道,对我一直都很好,你瞧,别人家女人都要出去工作,我多轻松,每天在家休息。至于婆婆,谁家婆媳还不拌点嘴,你姐夫会处理的,没事儿啊。”
沈和皱眉,那个老太婆说话那么难听,可不是简单的拌嘴,“姐,你——”
“好了好了,阿和,别说不开心的事情,你好久才过来一趟,我们姐弟俩说点开心的。”沈宜连忙转移话题,“和姐说说你的合伙人吧,也好让姐放心。”
沈和无奈:“那你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啊。”
“行行行,我们家阿和小小年纪,都要成小老头了。”
……
早上毛估估大概赚了七八十块,陈慧心里开心,决定下午给自己放个假,大方的给自己买了两个肉包子,就当是午饭了。
回到住处,已经中午,太阳正烈。
房子的布局,陈慧的是计划中间厨房,厨房左边是卧室,厨房右边是卫生间。卧室昨天已经赶工建好,现在厨房的外框架也有了,厨房的房顶倒是还没有装。
陈慧进去看了一样,只见赵建东脸上盖了一顶帽子,正在休息,陈慧也不打扰,轻手轻脚离开。
回到卧室,陈慧也睡了一个午觉。
只不过陈慧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一些零星的画面:昏暗的潮湿的洞穴、哭闹挣扎、破旧的村庄、摇晃的昏暗的狭小的空间……
陈慧醒来后,依旧沉浸在梦里那种无望、悲苦的情绪里面。
这个梦已经不是陈慧第一次做了,在被抓进盲流遣送所后不久,陈慧总是会时不时的做类似的梦,这梦给陈慧的感觉很真实,但又有种隔着一层纱的感觉。
陈慧确信自己前世没有这样的经历,如果是真实的话,那么极大的可能是这具身体原身的记忆。估计是在遣送所里总是被叫去询问,大脑高度紧张,又受了不小惊吓,所以刺激了大脑皮层。
陈慧以前倒是听说过人的记忆是存储在大脑海马体里的说法,但经历的重生的事情,她以为记忆应该是跟随着人的灵魂的,不然她记得前世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但陈慧不是做这方面研究的专业人员,不会也不敢和别人讨论这个问题。
能知道原身的情况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是麻烦那就早点处理;如果原身还有亲人,确实需要帮扶的,陈慧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予帮助。
怎么好过什么都不知道,总有种带着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感觉。
梦境都是断断续续,并不连贯,但陈慧大致能确定,原身应该不是明珠县本地人,从一些画面中出现的山川地貌看,大概率是内陆地区,但具体哪里还需要以后查证。
不过,透过那些画面和情绪,陈慧猜测原身应该是被人卖掉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原身跑掉了,然后流落到了明珠县。
这些都是陈慧以后需要探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赚钱,有了钱,她才有时间、有能力去查找,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
第二天,陈慧在二条岭的早餐店吃早饭,准备吃完就去赶海。
新厨房和灶都还没建好,以前的小土灶也在台风里坏了,空间里没有多少可以直接吃的存货,所以陈慧就来外面吃早饭了。
但陈慧才走出早餐店几步,就被人叫住了,回头一看,是阿华。
陈慧笑着和人打招呼:“早呀阿华。”
阿华把陈慧拉到一边的小巷里面,见附近没人,才低声对陈慧说:“之前害你进遣送所的那个龟儿子,被打了。”
陈慧惊讶:“你做的?”
阿华不满:“我可是尊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做这种事。”
陈慧无语:“那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阿华讪讪,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小题大做了:“也是哦。”
“唉,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