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在知道捕鲨船是不怀好意的后,没有多作解释,马上就先让船长调整方向加速航行,尽快远离捕鲨船。“春风号”作为一艘动力艇,其速度自然不是渔船能比得上的,有意避开的情况下,很快,就无法从望远镜中看到捕鲨船了。
“春风号”是避开了,可陈慧心里却是不得劲儿的。
通过17177同步的画面,陈慧能看到捕鲨船被大量的鲨鱼围堵尾随,如果不是陈慧嗅觉灵敏,又或者“春风号”上配备的瞭望设备不够先进,没有早早地发现对方被鲨鱼围堵的情况,更或者陈慧没有通过17177同步的信息得知那是一艘捕鲨船而心生怜悯,帮助对方引开鲨鱼。
那么面对复仇的鲨鱼群,一不小心,可能就要把命交代在这了。
且对方割鳍弃肉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这种行为无论在华国还是国际上,都是明令禁止的!这个法律在去年的时候,全球已经有多个国家对外公布,没到竟然有船只顶风作案。
陈慧心里浮现了一个计划,但一时还拿不准是否要实施。
站在边上的李新看出了陈慧的纠结,于是问道:“怎么了?”
陈慧道:“刚刚那艘船,让我想起之前实习时听船员讲的一个故事。”
尽管刚刚才遭遇了意外,李新的神色依旧是那种不见惊慌的淡然,认真地听着陈慧讲述。
捕鲸业兴起于十七世纪,在十八、十九世纪盛行。鲸脂可以用来制作蜡烛、灯油,还能制作工业用的润滑油;鲸骨可以制作高级伞骨等装饰物。捕鲸可以给经营者带来非常丰厚的利润,商业价值非常之大。
十九世纪初的时候,丑国的一个捕鲸船队,在一次作业时,一条抹香鲸从他们手中逃脱,这在捕鲸时非常常见,捕鲸队并没有怎么在意。在之后的行程中他们继续捕鲸,因为抹香鲸体型巨大,捕鲸队需要的只是其中不小部分,于是捕鲸队一旦猎捕到抹香鲸,直接当场取出鲸脑、鲸脂、鲸骨,剩余部分直接扔到海里。
抹香鲸属于群居鱼种,每次遇到,都是一群,每次遇到,捕鲸队也是不留余手,深海的水都被浸染成了红色。
带着丰厚的猎物,捕鲸队准备回国获取财富,然后,他们再也没有回去。
在他们回程的路上,又遇到了一个抹香鲸群,那里不是抹香鲸常出没的地方,但竟然被他们遇上了。
捕鲸队以为是上帝对他们不辞辛苦环球捕鲸的眷顾,尽管船舱已经负荷严重,但还是决定在回国前再好好干一票。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之前从他们手中逃脱的抹香鲸带着新的鲸群,回来报复了。
那是一头身体上有着长长一道伤疤的抹香鲸,它体型巨大,极富力量,在与捕鲸队正面相遇后,就对捕鲸队的船只进行了冲击。
它带领的抹香鲸群更是有样学样,不停地用脑袋、尾巴、身体撞击着船身。
在海上航行许久的捕鲸队船上已经没有什么弹药了,能用的只有鱼叉和渔网,但面对着鲸群的猛烈袭击,很快许久没有保养且负荷累累的捕鲸船就被击破,海水灌进了船里。
最后,捕鲸队无一生还,船上的珍贵货物,也都湮灭在茫茫大海。
“所以,你觉得那艘船被鲨鱼围堵,是因为他们割了鱼鳍后,直接把鲨鱼扔到海里,被鲨鱼群报复?”李新听完陈慧的讲述,很快就猜到了陈慧想表达的内容。
陈慧点头:“是的,我闻到的味道应该是船上的血腥气。第一次碰到是没闻到,可能是因为风向的缘故吧。”
“嗯。”李新点头,复而又问:“你想帮鲨鱼群?”尽管陈慧没有明说,但以李新对陈慧的了解,她如今这么纠结,那么想帮助的对象,肯定不是那艘捕鲨船。
“对。”陈慧肯定道,然后陈慧看向李新,认真地问道:“你觉得呢?”毕竟船上那么多人,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能会有一些风险,她需要先征询一下李新意见,如果两人达成一致,大部分船员也不反对的话,那么,才好继续行事。
李新快速地思量了一番:“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我都没有意见,但是,有一点,你不能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陈慧听到李新这样说,脸上霎时泛起笑意:“肯定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你先听听我的计划,我觉得虽然有一点风险,但以‘春风号’的马力,问题应该不大。”
陈慧于是把自己的计划细细地告诉李新,李新对这方面了解得不是很多,但听陈慧描述,确实风险可控。
陈慧的计划非常简单,他们直接打电话给华国海警,就说在公海上遇到有船只遭遇鲨鱼群,疑似有生命危险。
对于在公海上的船舶,通常按照属地或属人管辖。属地,就是船舶悬挂了哪国的船旗,那么船只就是船旗国领土的延伸,船旗国对该船及船上的人、事、物具有管辖权。
而属人管辖,是指船员的国籍国,船员国籍国对该船员具有管辖权。
说来,这要怪也怪那艘船自己,他们没有悬挂船旗,国际法及各国的法律明确规定,在公海上航行的船舶,必须悬挂船旗,否则就是无船旗船,对于无船旗船,任何一个国家都有管辖权。
至于华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