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墨色衣衫,身披黑袍,只能看出身高约莫一米七八。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实难看出相貌。”黑须道者也发现自己说的信息实在没有太多用处。
“他是在多远距离方才出手?”无尘问道 。
黑须老道琢磨着,回道 ,“他原离我们应有五六十来米,出手应该是挥手之时,那时离我们应该四十多米左右。”
阁主疑惑,“公子此问为何?”
“此菱片我派内弟子曾于一月多前调查暗夜组织时见过,当时出招之人隔四五十米多所射。且被射之人当场心脉尽毁而亡。我们调查得知此菱片正是出自暗夜组织首领杞思之手。”无尘并不隐瞒。
“暗夜组织虽然以暗器为人悚惧,但实际暗夜组织中唯有首领杞思会暗器,而组织中的其他人或为江湖死士,身上本领不一。但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敏捷,除非有任务,否则隐藏在人群中而不得知。”
玉阁主说道 :“两位公子,玉瓷阁虽以酒盛名,但也时常听人提起江湖事情。两位公子应该也已知晓 ,此暗夜组织第一次动手应该就是三月前,据说暗夜首领杞思带领两人挑战并当场杀死了五毒怪,此事令暗夜组织名声大噪,一夜之间无人不晓。十日后暗夜首领杞思又杀了大空国的武将林廊,自此,暗夜组织盛名于江湖朝廷,无人不惧。
可当所有人以为暗夜会再有所为时,暗夜却突然销声匿迹。直到近一个月前,暗夜组织又射杀了玄司国文人邱秦。因此一时间,又人心惶惶。暗夜组织的三次行动毫无联系,却又动作敏捷,出乎意料。这几个月来,玉瓷阁也特别留意,但从未发现任何关于暗夜组织的蛛丝马迹。他们就像能随时平空而起,一招致命,又能悄无声息遁地而隐----这也是江湖朝霆最是害怕的。”
“这五毒怪,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哪个都不易对付,他们本罪大恶极,江湖中人皆愿除之而后快。只是没想到,其中蝎子竟然也曾偶施善缘,据说几年前一老农之女,被当地恶霸抢占,五毒怪之一蝎子曾出手相助。这老农父女为报恩德,特前去收尸,不料却在蝎子身上发现一枚细窄菱片。那老农心细,也不敢言语更不敢拔菱片,只仔细观察,发现那菱片材质精致,很是与众不同。后来我们在追查线索时,玉瓷阁一暗卫不幸毙命。我们在他头上发现的就是一枚菱片。我曾悄悄派人去找那老农之女验证,应是与那蝎子身上的一模一样。”
无尘听此,心下豁然,说道:“我派弟子去调查五毒怪之案时,确实未找到蝎子尸体,想来是老农想保其全尸,特意隐葬。我派弟子因此曾去寻找老农,却听说老农父女因见到了杞思真容,皆已落河而亡。阁主既能知晓内情,或者老农父女之死亦有他情?”
阁主似有犹疑,终下定决心回答:“那老农一家收完尸后,一来怕被那恶霸亲人再找上门,二来也怕暗夜灭口。在外躲藏几天,竟找到我玉瓷阁,我看他父女二人是良善高义之人,不忍见他们凄苦甚至丧命,因此便找了两具溺水的尸体代而为之。他们已经改名换姓,且去谋生了。”
“那老农父女可有说是否见到杞思本人?”
“我亦曾问之,但那老农提及只惊颤害怕,绝不肯再提暗夜两字。我亦不愿相逼。若是需要,我可安排他们与二位相见,只是需要时日功夫。”
“倒并不急于一时。”
“阁主,不知那菱片可否还在?”辰空问道 。
“在,且随我来。”阁主施施然走在前面,穿过厨房,打开壁门竟是一个院子,走过湖景石阶,再沿红廊转进里院,是一两层小阁楼。阁主推门而入,进房便袭来花酒香,此布置应是阁主闺房了。
阁主落落大方,请几位进去,黑须老道却踌躇道,“老道就不进去了,在此为各位把风罢。”
阁主微笑并不多言。
无尘颔首,辰空作揖。待二人都进,黑须老道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阁主走至里间,是一张简单的床,绿纱所布锦帘,简洁大方。她转动木桌上一青花瓷瓶,床侧壁橱突然移动,里面阵列着些许物件。她在上层取出一个黑色木盒,打开说道,“正是此枚菱片。这暗夜组织凭空而起,隐藏在黑暗中,每次行动迅猛毒辣,玉瓷阁本不敢与之为敌,此菱片一直存放于此,我不敢轻易拿玉瓷阁众人性命做赌再追查下去,今日便交于水月派了。”说完,阁主双手奉上。
辰空接过,双手递与无尘。
“敢问阁主,那位暗卫是在何处遇到暗夜组织,为何会遭毒手?”
阁主叹了口气,说道:“说来也是巧,玉瓷阁在玄司国有一分店,死于暗夜之手的文臣邱秦便是店中常客。邱秦被杀之日,他原在店中约了好友吟诗作画,那暗夜首领杞思虽然出手敏捷,但众目睽睽之下射杀邱秦,纵然他有人作掩护,依然被我阁中一暗卫追踪。然而,当掌柜带着众人依据线索一直寻到郊外树林,才发现了暗卫的尸体还有头上的这枚暗器,乃是一击致命。”
“这位暗卫的武功如何?”
“我玉瓷阁每家分店都会有三位护侍,三位暗卫。今日三位护侍都有出手,他们武功如何,想来两位公子心中都有定夺。而暗卫只会武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