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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忆伤旧(1 / 2)

“我要回家。”摊坐在地上的富哥儿人也不见,只留余音袅袅。

大家看着沙漠里那个依然清晰的,刚才那富哥儿躺过的印影,此起彼伏的哀声叹气、报怨的牢骚声突然就都没了,片刻后,只听脚步的沙沙声。

进来二十五人,走到此时,已只剩一半。在这身体触感甚至灵魂都被极致炎热恶烈的环境逼到极致的境地,还能坚持留下来的人便已十分了不起了。

大家已不再去想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沙漠了。柳桑看着突然齐心似的众人,忽然笑了,可能也是觉得不过放弃太简单了,也害怕自己会放弃吧。

时间过得太慢了,他们走的每一步似乎就是时间前行的见证,这段路途久得让每个人都在安静和疲累中沉思,他们如此艰辛的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折腾又是何必?

有人豁然开朗,于是步履越显坚定且轻盈。有人依然双眉深锁。也有人满脸疲累,但双脚依然不舍停歇。也有人走着走着便放弃了。

柳桑看向司空晟,只见他满头汗水,不时用衣襟擦试眼周汗滴,一向无所求,淡泊功名利禄的他,只是为了完成父王的命令吧。或者他本来就不想成功,只想着被自然淘汰,当然有父王吩咐在,他定然是不敢直接放弃的。她的二哥,司空晟是十分机灵的,他的才华和气质只有在她面前会不小心地显露出来,这次再见,虽然他的表现更加荒诞,可她却更加明白他了。他在藏慧他在故意显拙,不为别的,只是不想让父王有立他为王的念头。

司空晟抹去打到眼睑的汗水,看向正盯着自己的柳桑,干涩的唇动了动。

他分明看着柳桑,眼神迷离,看过去,两张脸重叠,是酷似柳桑略显成熟的年轻妇人的脸,那是柳桑的母亲。他两岁时,生母就去世了。在王府里,哥哥司空炎最照顾他。后来,父亲重娶正妻柳氏。那时他已经五岁了,小时生母有多爱他他完全没印象。只是柳氏待他如己出,对他和哥哥温柔亲厚,照顾周到。

他非常敬重和爱戴柳氏。可司空炎却说他是叛徒。他本不觉得什么,有亲哥哥爱自己,有后母让他感受到了母爱,他甚至还得到了父亲的关注,不过父亲的一句赞扬,他一时间集万千宠爱。可他却感受到了哥哥的敌意,他有了更多的人爱和守护,可他却失去了他最爱的哥哥。那天他开心地蹦跳着将从父王那里赏来的莲子糕送去和哥哥求分享,司空炎最喜欢吃这个了。可哥哥却一把推倒了他,散落一地的不止是莲子糕还有他的心。

从此之后,玄司国再也没天资聪颖,勤奋好进的二王子了,只有好吃懒做,贪玩喜乐,不求上进的司空晟。

柳桑懂他,二哥只是以他的方式保护他的兄弟情。可司空炎和司空晟终究是越走越远了。他的二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了。柳桑见司空晟还不时帮助溶安,看来她二哥是对这位兄弟国的公主司空溶安动了真心了。

那司空溶安呢?她身体孱弱,却咬牙坚持,只为了呆在水月派修习,强身健体吗?

柳桑又想起自己,她所求不多,偷溜出宫只是不想被玄司国王--自己的父亲安排婚事,想必如今玄司国内已盛传司空霖霜公主不愿出嫁闹脾气离宫出走了。她原本是想先重回乌金寺再独游四方,哪怕那儿如今已是一片废墟。

可在出宫的时候她遇到了父王。父王一身素装,她以为她如此裹包而溜,定惹得他勃然大怒,正不知要如何应对。

却听父王宽厚说起:“霜儿,父王在此等你久已。”

柳桑不解。

司空国王也并不解释,只问:“你欲何往?”

柳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往何处,只是此时心中第一念想是乌金寺。只是她也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的目的地告诉身为一国之王的父亲,乌金寺对他们而言或许只是一座寺庙,在他们内心需要宽慰的时候去求神拜佛的地方。可对她,那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在那里她感受到了温暖和善良,宽厚和仁爱。

那里,有她视若家人的玄光方丈、万念阿僧、阿和,还有一张张对她抱以善意的脸。尽管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她要去找他们,她要去看看他们,哪怕她有心却无力重建往日的一切。

司空国王也并不着急,或许他并不在意柳桑的答案:“你去陪陪你二哥吧。他一向最疼爱你。此番,他一人呆在水月派估计要个一年半载不止,若有你在那照应,我也放心。”

“二哥不是去给苦槠仙君送贺礼吗?就算慢慢来回,最多两月?”

“我有书信一封,需得你二哥在水月派静心修习。”

“啊,二哥最喜散漫自由的生活,怕是不喜。”

“身在帝王家,哪能只顾个人喜好。这是他的使命。”司空国王浓眉大眼,威严十足,目视柳桑,“你,也有你的使命。”

“这番令你同去水月派,是需你留心观察,水月派有否异样,你可以拜师成为苦槠仙君的徒弟。能成为掌们的徒弟,你自然可以得到所有人的信任,你仔细留心观察三大元老、苦槠仙君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水月派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险为人知的威胁?”

“为何?”

“水月派与王族关系微妙,同时众人不知水月派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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