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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块油豆腐(1 / 3)

“所以,你是——”礼枝跪坐在地上,和白色的狐狸面对面,“您是我去的神社的主祭神吗?”

狐狸点了下头,“那座神社名为之江稻荷。”

“它”这么一说,礼枝想起来了,在日本司丰收与财富的狐狸形态的神,只有一个,那就是稻荷神。

传说,稻荷神是白色的狐狸,但不能为人眼所见。除非它有意显形。

因此,人类可见的赤狐才成了稻荷神的神使(注:神的使者),作为神在人间的代表,接受人类的崇拜。

那么,把她吓晕的蓝色火焰,也并不是鬼火,而是传说中的狐火(注:鬼火,也就是磷火,传说是狐狸点燃的,所以叫狐火。前面的鬼火是科学意义上的鬼火,后者是谣传的鬼火,在主角的理解上有差别,特此说明)。

“可是,稻荷神不应该在京都的稻荷大社吗?”礼枝问道。

狐狸眯着眼睛笑了笑,“神明可是超越了人类理解的存在啊。”

礼枝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神是拥有巨大能力的灵体,”狐狸说道,“可以降临在任何地方。”

礼枝眼睛一亮,“就是大家所说的‘分神’对吧?”

狐狸认同地点头。

礼枝:“也就是说,您是得到了总神授权的神?”

狐狸摇了摇头,“我即是总神。”

礼枝不解。

“在不同地区的同名神,都是总神。人类无法解读此种现象,才会造出‘分神’这样奇怪的词汇。”狐狸蓬松的大尾巴一甩,“如果一定要类比人类,就是一心多用吧。”

礼枝顿悟,“所以虽然和我说话的‘您’现在在东京,其实是京都的那位稻荷大明神在用他的意志和我对话。”

狐狸:“正是。”

救命。

虽然被迫接受了稻荷神进了自己家门的设定,但当了十九年唯物主义者的礼枝还是很难相信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

但是她已经悄咪咪地把手背给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每一下都真的疼,说明这并不是在做梦。

“那,”礼枝纠结着措辞,“既然学业不是您的职责,又为什么会来找我?”

狐狸赤色的眼眸狡黠地一转,“看来你对你的现状真是一无所知。”

礼枝盘腿坐好,问:“我怎么了吗?”

狐狸站起来绕着她走了一周,又在她面前蹲下,“你的健康和家宅状况,似乎比学业更值得关心呢。”

这句话的腔调是典型的日式委婉,“呢”拖得越长,问题越大。

意思就是,你的健康和家宅都他喵的一塌糊涂啊大怨种!

“它”不说倒还好,“它”一说,礼枝就又想起了自己的耳鸣、失眠多梦、心慌心悸、焦虑、生理痛、掉头发、掉头发、掉头发、爆痘、爆痘、爆痘……

以及只要待在家里,就会莫名感觉很不安。

连续几个月,都是如此,就算她再能忍,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于是,礼枝索性不管对方是只狐狸,开始大吐苦水。

从她艰难困苦的赴日第一天一直讲到上周足以把人折磨死的发表,讲完,天已然大亮。

一个人异国他乡绝地求生的坎坷经历,狗听了狗都死了。

可是狐狸一直耐心地听着,等礼枝讲完,“它”贴心地伸出了白色的毛茸茸爪子,安慰似地搭在了她的膝盖上。

碰到她的膝盖不久,“它”又光速缩回了爪子,笑道:“哎呀哎呀,我现在不能沾染晦气,抱歉了。”

礼枝内心大呼:好,我这就去死。

一宿没睡,礼枝也困了,她从地上站起身,低头看着狐狸,道:“我要睡觉了。您要回去吗?”

狐狸也站起来,走了几步跳上了沙发,卧在了毯子上。

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看起来并无要走的意思。

留学这一年多来,礼枝一直一个人住,总是害怕夜晚。倒不是怕黑,而是害怕街区绝对的寂静。这种寂静,能把家里一切响动放大无数倍。橱柜门弹动的声音、水龙头滴下一滴水的声音、楼上的脚步声,乃至公寓楼墙体低频共振的声音,她都能清晰地听见。

能多一个“人”在家里分担黑夜带来的惶恐,倒也很好。

礼枝不和“它”多说,洗漱之后就进了卧室上床躺平。

公寓楼外,资源回收车的提示铃声由远及近,人们在互相问候早上好,乌鸦开始吵闹。

城市逐渐恢复了白昼时繁忙的生机。

团在客厅沙发上的白色狐狸重又睁开了眼睛。

它跳下沙发,化作了人形。

他身量很高,身穿薄藤色(注:浅灰紫色)的轻装小袖和服,手腕上缠着用绢丝编织出的红色细线。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披下,一直垂到了腰际,遮挡住了他纤薄的腰线。

他慢悠悠地走进礼枝的卧室,在床边站住了脚。

礼枝睡得正熟,丝毫没有被室外的响动吵到。

他垂头仔细端详着她。

女生的脸十分小巧可爱,虽然熬夜导致皮肤状态不理想,肤色还有点暗沉,但是看得出她的底子生得极好。眉眼线条流畅,鼻梁也挺立,称得上是个美人。

化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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