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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敕六丁(二)(1 / 2)

小院里有微风吹过,竹影婆娑,策策作响,夜半城中清脆的击柝声,惊起一林的宿鸟。

凌敕星站在薄寒的月光下,周身笼着的轻纱如卷起的碧烟,朦胧、飘忽、若即若离,像一场欲语还休的梦。

他薄而紧致的肌肉,被月色的低眸柔和住大半的凌厉。春夜里侵体的水汽在他的身侧绕了一圈后都化作洛水湖畔窥见神女时才会乍起的云雾。

凌敕星弯了眉,少年并不壮硕的身形被层层叠叠的鲛绡遮掩下,竟真有了些娉婷的姿态,像株暗自盛放的荼蘼花,危险又诱人。

他将青丝散下,悠悠地开口道:“如今我这幅样子,与你有几分像。”

舞姬将视线移开,连忙跪下答道:“主上天人之姿,自然是胜过奴婢千百万倍。”

凌敕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然后一脚踢在了她的胸口。

抬腿间露出的雪白的肌肤像块成色极好的白玉,他扬唇笑得明媚温暖,露出小小的虎牙和好看的酒窝;脚下却毫不留情地踩在舞姬的身上,边说边越发用力地碾着。

“哎呀,看来我的伪装很失败呢。”

“那我可真是伤心死了。”

舞姬疼得咳出几口血,颤抖着解释道:“奴婢…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主上如今这副模样,北魏那帮庸人必然瞧不出半分。”

凌敕星哼了一声,这才将脚挪开,舞姬如蒙大赦慌忙地爬起身。

“你那个舞团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主上放心,已经安排了接应。梁安那种小国就算有所察觉也必然不敢多嘴。”

凌敕星这才好像真的满意了似的,他点点头,将面纱挂起。

舞姬的身量本就颇高,再加上数日以来一直穿着垫高的鞋子,凌敕星一将脸遮上,几乎可以做到以假乱真。

他得意地勾唇笑道:“沈指挥使,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该怎么抓住我呢。”

“如果你输了,就给我些你赔不起的东西吧。”

“比如说你的命。”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敕星那双极具欺骗性的眼睛,此刻原形毕露,闪烁着凌厉到足以削骨剜心的狠戾,好像下一秒就要将爪下的猎物拆吃入腹的凶兽般令人胆寒心颤。

*

“我以性命相赌,九死未悔。”

沈知寒冷冷地低头看着眼前被自己扭着胳膊按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听完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后,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扭断成了三节。

“啊———”

她似笑非笑地讽刺道:“我看是一干二净才对。”

沈知寒平生十分厌恶的,就是赌徒。分明是在做着亡命之举,却还喜欢将自己美化成孤注一掷的勇者,将这世间视作一场盛大的赌局,享受所谓高风险高回报带来的命悬一线的刺激快感,却也忘记很多东西从来都不能作为筹码。

他们自负地以为一切都是属于他们的,都可以用来兑换利益。

沈知寒拎起他另一只手臂,又是几声齐齐的脆响。

顿时整个小巷里都回荡着凄戾的惨叫。

巷口有人循声好奇地张望过来,但在视线触到沈知寒的赤金飞鱼服时,连忙低下了头,脚步急急地离开。

“你的主子,应该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把你抓个现形吧。”

“背后放冷箭的事情,做起来挺有快感的吧。”

沈知寒一只脚踩在黑衣人的脊骨上,他四肢都软绵绵地化在地上,像一条被踩着七寸的蛇,疼痛时除了扭曲地在地上扬起些沙尘来,连挣扎着反抗都做不到。

“那也让我爽一爽吧。”

“你不是喜欢赌吗?”

“那就让我们赌赌我扎进你的脊柱第几次,你会死吧。”

沈知寒在黑衣人万念俱灰的空洞眼神里,缓缓从袖中掏出南越军机营专用的箭矢。

然后将箭簇放在眼前看了好几个来回,兀自低声感叹道:“当真是精巧的工艺,射中了就会锁死人的皮肉不放。”

“但是没关系。”她温柔地看向不受控制地吞咽着口水的黑衣人,轻轻安抚:“我会用刀子把那块肉挖出来,这样就可以将我们赌约进行下去了。”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豪赌。”

说罢就直直地插了下去,一直到皮肉莫过箭身的一半才堪堪停手。

黑衣人的脸上,脖颈间瞬时被冷汗浸透,滚落的汗珠一滴滴砸在地上凝成水斑。

他几乎要将唇瓣的肉都咬烂,却也丝毫无法缓解那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没的痛觉。

传遍四肢百骸的痛苦,侵蚀着他摇摇欲坠的心。

鲜血被搅动地嘎吱嘎吱作响,皮肉被咬碎然后滚落进尘埃里,黑洞洞的血口便张牙舞爪地要将人吸进去,甚至可以从期间窥见森然的白骨地狱。

第二遍刺进去,飞溅的血珠落在沈知寒赤色的裙摆上,很快就消失不见,就像水消失在水里一样。

然后是第三遍。

第四遍……..

刺入、剜肉、拔出、再刺入….

终于在第五遍时,黑衣人用疼地几乎叫喊不出的沙哑声音求饶道:“放了我…..”

“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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