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太大了些……
“是几十年前就开始不停修筑并扩建的建筑物,”国木田独步来之前已经做过一些调查了,“其实政府早就想收购这块土地了,但是这片土地上的房屋拥有者一直很强硬着不同意这回事。”
“简直就像是在苟延残喘一样。”息见子的手指抚摸上那些看起来刷了无数次白漆的墙壁。门扉紧掩,敲击之后里面不曾有回音传来。
大门是锁着的。
“没有人在吗?”国木田独步喃喃道。
“也许是不想见国木田你哦——”
国木田独步脑门上暴出一根青筋来。
辻村深月问“要怎么办?不能私闯民宅吧……”她还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然而这话的余音都没有散去的时候,辻村就惊讶地发现名为太宰的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铁丝。
对方炫耀似地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现场开锁”。
“这是违法的!”尚且还有着良知的辻村和国木田,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息见子并不在意。
她在过去也做过不少相关的事情。
比如放飞小高之类的违法事件。
以冷酷无情的侦探作为领路人,他们四个人脚步不算慢地走入庭院之中。
周围的路面上倒着一些反光的透明液体。
空气里有难闻的气味。
这里的花都要败了。
“充满了腐臭的气息。”金发侦探看着这附近败落的风景,他从皮袋里取出了烟管。
没多少时间后,烟管口就有一股白烟笔直地向上升去。
太宰治一下子就窜开了。
“我不想吸二手烟。”
息见子只是点着烟草,没有吸。
她不会抽烟。
“简直就是在浪费烟草。侦探,你要知道每一个人都不节省的话,世界上迟早会消失[烟草]这个词的。”
会用这个词来称呼绫辻行人的人有两个,辻村,以及太宰。
阴阳怪气的那个人是太宰治。
金发的侦探吹了口气,白烟被扭曲了片刻,变形后朝着远方吹去。
有个人正站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面等他们。
她像是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
童磨觉得自己说不定会把继国缘一从河边推下去。
但是对不起,他是个好人,是不会去伤害别人的。
于是他伸出手,拉了一把和他同一个年龄的同学。
“再走过去就要掉进池塘里去了哦。”池塘水根本就不深,里面还爬行着一些细小的田螺和浮萍。
缘一嗯了一声。
在思考了许久之后,他询问着童磨,“这是你做的吗?”
童磨的脸上依然挂着可以说作是天真无邪的笑容,“继国同学在说什么呢?”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又像是恍然大悟地说道“是因为我刚才偷偷抽走了山永的稿纸吗?”
缘一没想到对方居然做了这个。
“不是……”他的目光一开始是落在地面上,然后慢慢向上抬。他的眼光是几近透明的,几乎能够看透人心的那种透明感。
“我是在问,是你——”
“是你引诱了白鸟樱子吗?”
童磨突然之间哭了出来。
“所有人都在关心严胜同学和樱子同学,就没有人关心冬夏同学吗?”或许是继国和白鸟都是兄弟姐妹,而春日井冬夏则是独生子。为了更好的称呼大家,童磨使用了相当亲密的称呼。
这个称呼非常让人的难受。明明是不怎么相熟的人,却被用这么亲昵的名称称呼了。
可是缘一是一个情感缺乏的人。
童磨也是一个天生缺少感情的孩子。
这两个与常人所不同的少年们相互对视着。
缘一说“春日井同学,并不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
童磨却答非所问,“我以为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源睦月站在一棵树下。
那是一棵光秃秃的树,从表皮及长相来看的话,应该是梅花树。现在不是梅花开的季节,所以就连叶片什么的也没有。
相当貌美的年轻女性、少女柔柔弱弱地站在这里。
她的身上也充满了腐臭的气息。
只有将死之人的身上才会散发出这种气味来。
“欢迎——”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有些听不清的程度。
源睦月有着一双黯淡的眼睛。
“看见这么悲伤的小姐,一想到待会儿我们要像恶人一样连忙追问些什么,我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太宰治虽然是这么说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事情。
国木田独步悄悄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今日的一个“变数”。
源睦月依然睁着那双不甚明亮的双眼,她的视线女性移到男性,最后定格在位于最中央的鸭舌帽男子身上。
“已经不用再问了,我全部都交代。”
明明大家什么都没说,源睦月却一脸“我是凶手”的表情。
在一般场景里面,这都是替罪羔羊的表现。
春雪息见子用那双金色的眼睛凝视着对方,她的眼睛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