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测量大概有普通人的力量五倍那么大。所以说,基本上没有锻炼过身体的息见子,或者侦探,都会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被对方捏断脖子。然而,“死而复生”的童磨再一次被所谓神的杀死的旨意所瞄准,原本躺在一旁的断裂的电线杆,再度朝着他的脑袋滚落下来。
继国缘一的脚步滑行似地从草地上穿过,他手里的刀刃由少见的黑色转化为深红的色彩。
息见子觉得自己要窒息了,童磨的动作即将捏碎她用于呼吸的喉管。对方尖锐的指甲刺穿了她脖子上的皮肤,带有剧毒的血液从指间一点点渗透进去。被息见子握在手心中的那根试管在她生命危急之刻所爆发出来的暴力所捏碎,能将人类变身成鬼的血液,溅到了她带有伤口的身上。
血鬼术·枯园落雪
大范围的冰晶攻击控制了现场。
血鬼术·睡莲菩萨
一尊巨大的莲花菩萨如高楼般拔地而起。
“我们——一起!走吧!”他高昂着语调,就像男人渴求一个愿意陪自己下地狱的女人一样。他上辈子死在一个身上藏满了剧毒的女人的血肉之中,童磨觉得这辈子不吃一个女人就**……那是多么悲伤的事情呀。
圆弧形状的火光像闪电一样划开了空气,息见子在一瞬间失去了供给氧气的呼气。她捏断了试管的那只手拼命地、狠狠地砸着童磨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从对方的手心里所制造的带有剧毒的冰晶正在急速地伤害她的躯体。
啪嗒——
白橡色短发的少年人被一下子砍下了脑袋,日轮刀和脖颈接触的时候发出滋啦滋啦烧着了的声音来。息见子的手指插-入对方的脑壳之中,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黏黏答答的液体滚动在一起的感觉。
息见子相当丧失面子地坐在了地面上。她的心一直在跳,速度简直超过了自己平时信条速度的最高频率。
缘一又问:“你还好吗?”
息见子答不出来。
她浑身上下都在发热,自身的体温几乎升到了一种可以将人灼烧至死的高温。与其说像是人类,倒不如说是火球,滚烫的火球。
在缘一的视线下,息见子开始融化。
****
源睦月终于走到了山顶,是国木田独步背着她上去的。她在到达山顶的时候用握成拳头的手轻轻敲打了一下成年男性坚硬的肩膀,而国木田则是将她放了下来。
睦月看见悬挂在高高的木架之上、宛如瀑布河流一起延展开来的紫藤花。紫色的藤洋根本就是睡梦里面才会遇见的美丽的风景,她有些呼吸不畅,也许是震惊于这里的神圣与美丽,也许是因为身体内部正在逐渐恶化。
她能够活到现在,是无数药物与治疗堆砌起来的结果。
国木田独步的嘴唇煽动了一下,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而就在他试图打开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来照亮尚未迎接天光的天地的时候,一块石头咕噜咕噜地朝着他们滚了过来。
但是那并非石头,那是一个脑袋。
一个男人的脑袋。
男人有着无比俊美的面容,无论是蜷曲的黑色长发还是暗沉的红色双眼。
……
无惨的脑袋落向睦月。
他还活着。
无惨很愤怒,无比的愤怒。自他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以后,他总是被各种各样不理解他的想法甚至唾弃他的人们伤害、仇恨。为什么大家不能把家人死掉、朋友死掉这种小事当成被风吹走了不好吗?
这一次他又被人伤害了,被一个陌生的男子。对方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天灾”就降临到了无惨的身上。
这太奇怪了。
这太不公平了。
最后的“刑罚”是火。
太阳升起来了。
对于鬼来说是致命的存在——太阳,比平时更早地到来了。
源睦月看见那升起的太阳光灼烧着无惨的脑袋,他的眼球上面爬满了红色的血丝。她知道对方要**,心中那种好似上辈子在哪里相遇过的情感再一次、再一次朝着她奔来。睦月被一种无比强大的悲伤包裹在了一起,她甩开国木田的手,颤抖着朝对方走过去。她仅仅抱着无惨的脑袋,无惨的火燃到了她的身上。
出于任何一种人道主义的考虑,国木田独步没有不去阻止对方的原因。可是宛如飞蛾扑火一般朝着“死亡”而去的少女却嘶吼着朝国木田说:“别过来!”
无惨也在尖叫,他不想死,不想再去**。
他明明好不容易才活过来……
在国木田被那阵尖叫与嘶吼刺激着大脑的时候,升起的朝阳已经将那颗脑袋完完全全地烧毁了。
源睦月身上一片焦黑。
她还活着吗
“主犯与共犯吧。”一个较为淡薄的声音唤醒了国木田独步被冰水浇筑成了一团冰块的大脑。一名有着浅金色短发、戴着鸭舌帽,穿着赭色的风衣外套的年轻男人踏着石头铺成的道路缓缓走了下来。
国木田惊讶那名侦探为什么在这里。因此他从太宰那里得到了消息侦探他应该是到失踪人员之一的继国严胜的家里去蹲点了。可是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绫辻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