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话,将他好一顿乱吹之后,我下坡赶驴,赶忙问道:“师傅,那面前的这堵‘障’,该如何破?”
我真不忽悠人:“痴儿,道爷许久前就告诉过你,破障之法,就在你身上,你就不会动脑子,想一想吗?”
老头儿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就这语气,难怪当年在天桥底下算命的时候,隔三差五都有人锤他一顿。
实在是欠揍的不行。
我一边在心中疯狂吐槽刘半仙,一边琢磨着老头儿的话。
蓦地,忽然想到了,先前帮我灭掉白鼻子的那碗金冠凤羽鸡血。
我记得秀场对它的描述是:“至阳至刚,可以破幻。”
眼前这面‘障’,应该,属于幻觉的一种。
我赶忙开口问刘半仙:“师傅,你说的破障之法,是不是那碗鸡血?”
我真不忽悠人:“你小子,倒还不算蠢到无药可救。
公鸡,本就是百毒百煞克星,你从武当偷来的金冠凤羽鸡血,更是其中圣品。
普天之下,几乎没有它破不了的‘障’。
你按我说的,这般去做。
绝对,万无一失。”
老头儿一张嘴贫得要死,楞说鸡血是我偷来的,给我扣上了一顶偷鸡贼的帽子。
但我也懒得跟他解释。
我拿着手机,仿着刘半仙的嘱咐,伸出右手,将中指和食指并拢伸出,放在盛鸡血的小碗之上。
口中大喝一声:“临!”
小碗内的鸡血,居然从碗内,逆流而上,涌向我的指尖,眨眼功夫,就将我的指尖染红。
我小时候,在村里见过有道士开祭坛做法。
取一碗生米,放在桌上,然后取一小碟水,浇在生米上。
随后,将一根筷子,斜插在碗里,随后,掐出道道法诀,算准时间后,大喝一声,起。
筷子,自己动了起来,最终,直直地立在米上。
这一招,足以让村里人,恭恭敬敬地尊一声‘大仙’了。
我此刻这一手,和乡村道士们的招数,很像。
但是乡村道士,米碗立筷,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利用的,是米吸水后膨胀,将筷子,顶起来了而已。
我此刻的道术,却是刘半仙亲传,是正儿八经的道法。
鸡血上手后,我将手伸到空中,凌空画了几道诡异的纹路。
这些笔画符号,都是刘半仙,在公屏上一笔一划,教授给我的。
几道符印画完,我的指尖,无比炙热,仿佛快要烧着了一样。
我猛地伸出手,将二指,点在面前的墙壁上,同时,口中大喝一声:
“无量道尊,法眼通天。
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急急奉北帝律令!现!现!现!”
宛如琉璃破碎,又好像大珠小珠落玉盘。
我面前的墙壁,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墙皮剥落,黑色的雾气,在空中弥漫。
一堵苍白的墙壁,骤然呈现在我们面前。
墙壁正中处,有一个,带把手的铁门。
‘障’破之后,被隐匿的那扇门,终于,暴露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