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可置信,“你!”
“今日我跟你直说了吧,我就是不想跟你生孩子,你沾花惹草,虽然我家落败了,但我母家之前好歹还是个名门,娶我时,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可你看看,你如今在干什么?”
女子又说:“你养在别院的那个女子,我已经见过了。”
……
沉默良久,男子把沈沐心的领子松开。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二人离开了这里。
沈沐心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她得到的银子只多不少。
她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心中正得意,却看见了一个日思夜想的人。
一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对诗的人群边上,他身后站着一群形迹可疑的人。
陌上公子颜如玉,她一直觉得说的就是容隐。
容隐,当朝太子,与她两小无猜,两情相悦。
明明就差一点,他们就能成亲了。
但她也不知道,容隐知道她死去的消息后,悲痛欲绝,他喝了一杯毒酒,随她去了。
容隐一直在被皇后利用,他只不过是皇后掌权的一枚棋子罢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便永远阖上了眼。
其实,她去找过他。
可是他那日刚好不在东宫,她在门口等了又等,最后又觉得荒谬至极,况且她也不知道这副模样怎样面对他,万一她拖累了他怎么办。
想到种种,她还是离开了那里。
今日的诗会,她印象深刻,这一日格外重要。
前世这一日,容隐受到了重伤,从而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手中的权利也逐一交到了皇后手里。
皇后培养他,不过只是想让他做自己的傀儡罢了。
她一个月以来,日日混迹在这诗会园里,将这里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为的就是能够助他万无一失的逃出来。
仔细一看,不难发现后面那些人腰间银光闪闪。
他们身上都带着刀。
沈沐心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
她走过去握住容隐的手,对他低声说道:“跟我走。”
容隐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她带走了。
那群人也紧随其后,她灵活地带着他绕来绕去,很顺利地甩掉了他们。
看起来轻松,实际上她已经在心中练习了千百遍。
她的手中起了一层薄汗,松开容隐的手后,他的手上也覆了层水汽。
容隐不禁有些诧异,此人如此害怕,却还要救下自己。
沈沐心将容隐带去了自己平日休息的柴房。
看见他吃惊的眼神,她也了然。
若是换作前世,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把柴房当成庇护所,但为了能够早日让相府脱离被算计的命运,就算吃再多的苦她也甘愿。
沈沐心谨慎地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跟上来之后才关上门,而后转身对容隐说道:“你别担心,这里很安全。”
容隐看着面前的清瘦男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虽不知此人为何救他,但是他觉得,至少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沈沐心住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诗会园中的景象,她走过去,从窗边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一堆人作诗,容隐见到这个景象,也好奇地凑过去。
沈沐心许久没有和容隐靠得这样近了。
她甚至可以听见身边的人的呼吸声。
她想起前世,那时,他总会给她带来诗集,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抱她一下,又再厚着脸说那是酬劳。
她又总会红着脸说不合规矩。
他说:“怕什么,你迟早是我的太子妃。”
……
容隐问她道:“你为何看这个?”
没有听见回答,却见她望着自己出神。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沈沐心发现自己的失态,很快回过神来,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你猜,他们谁会赢?”
容隐摇摇头。
沈沐心信心十足地扬扬下巴,对他说道:“看到那个穿灰色衣裳的了吗?就是他。”
“你从何而知?”容隐问道。
沈沐心不说话。
果真不一会儿,就有人给那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道喜了。
他忽的想起他那故去的太子妃,从前,她也是这般深谙吟诗作赋。
“我就是知道。”沈沐心这才直起身说道。
看见容隐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她又说道:“你暂且先在这儿待着,等他们走了,你就安全了。”
“为何帮我?”临走时,她听见容隐问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