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官府的,只是在这之前,你们要先在我这里交代些事情。”
容隐看着面前的这三个人,那农妇明明很害怕,却还打量着这殿里的物件,心底里暗自盘算着值多少银子,那中年男子一副骨头架子的模样,他低着头瑟瑟发抖,看起来害怕极了,那年轻男子一副不服输的模样,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容隐不理他们三人的心思,说道:“我且问你们,毛丫头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三人听完都没了动静。
一时之间,殿前鸦雀无声。
容隐见他们都不说话,就说道:“你们不说?”
“那好,华与,动刑。”
华与冲容隐行了个礼,然后说道:“是。”
说完,华与就离开了。
三人终于开始了求饶。
“饶了我们吧大人!”
“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大人,放过我们吧。”
……
容隐不予理会。
那毛丫头所谓的父亲终于开口说道:“不是。”
一时之间,另外的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那农妇低声指责他道:“你疯了?你将这个秘密说出去,那我们还活不活了!”
“你继续说。”容隐对那男子说道。
男子看了眼身边的农妇,又看了一眼容隐,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我们捡来的。”
“哦?捡来的,你确定?”容隐听完,显然不相信地说道。
“就是捡来的。”那男子点点头,坚定地说道。
容隐点点头,继续平静地说道:“好,既然你不说,那就留到官府去说吧。”
华与这时候也拿着一条鞭子走了过来。
看见那条鞭子,他们不由得几个人贴在一起了。
“华与,动手吧。”容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是。”华与握着鞭子,朝着容隐行了个礼。
那毛丫头所谓的大哥看起来膘肥体壮,在家里定然是个好吃懒做的,毛丫头身子清瘦极了。
容隐想到了沈沐心那样瘦弱苍白的脸庞,眼里不由得出现了些许怒意。
“你看起来,定然是被家里捧在手心上长大的,他们肯定舍不得你受苦。”容隐对那个年轻的男子说道。
“娘!救我!”看到华与越来越靠近自己,他不由得哀求出声。
“爹,救我!”那老年男子只是别过头。
那男子说道:“娘,我怕疼!”
看到父母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心灰意冷。
鞭子狠狠地在那男子的背上打出一条血痕。
他痛苦出声:“大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荣生!”那农妇心疼地过去挡在他的背后。
“荣生?这是他的名字?”容隐听到后,说道。
“你们还真是偏心,为什么,那个女孩儿的名字为什么只是一个毛丫头?你们难道就只是让他们在你们家里做苦力的吗?!”容隐质问他们道。
农妇一边哭一边说道:“我说,大人,放过我的孩子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那你说吧。”容隐叹息一声,说道。
“毛丫头的确不是我们亲生的,她是我们抢来的,她是我们家旁边那个老太婆带回来的,听人说,那孩子也不是那老太婆亲生的,那个老太婆是个稳婆,不知道带的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
“我们看到那个小孩子很小的一个就很懂事能干,我们家里请不上帮工,就想到了她,本来那个老太婆也活不长了,所以我们就……”
“后来,她就在我们家里帮忙做事,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就是荣生,那个老太婆给她取的名字,我们儿子没有好听的名字,便就给她换了个名字。”
华与忍不住愤愤出声道:“怎么会有那么这样的人,竟然连她的名字都要抢?还让她在你们家里做苦力,你们怎么能这样?”
容隐说道:“华与,让她继续说。”
“后来……后来她出落地越发标致,刚好我的儿子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来上京城的商队刚好来我们村里找年轻女子,我听说,去那里是享福的,幸运的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们也就把毛丫头送去了。”
“后来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了。”那农妇说完了看了一眼浦方手中的鞭子。
“华与,收起来吧。”容隐看到了她的眼神,然后说道。
华与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收起鞭子。
“那为何你们现在又来找她了,还把她送去了宥王府?”容隐问道。
“你们可知,那是个什么地方?”他说这话时,紧紧握着手,眼里的心疼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