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幽州城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奇怪的是城门处没有官兵看守,他们几辆马车就这样径直进了城。街上的铺子紧闭,店铺招牌东倒西歪,未化的积雪夹杂着灰尘堆积在门口,这大白天的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幽州城俨然一座空城一样。
周礼熙的眉头皱的都快拧到一块了,人都哪里去了?街上甚至连条狗都没有。
“停车。”周礼熙让宵征停下了马车,解开了马,周礼熙翻身上马,“我先去趟府衙,打探下情况,你们在附近找下是否有开着的客栈。”
“我(属下)和你一起去府衙。”姜芜和宵征的声音同时响起。
“宵征和我去吧,姜芜就烦劳照看下药材还有听谣。”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褚听谣一眼,褚听谣当做没看见。
姜芜点头,“你自己小心。”说罢,下马,把马牵到宵征面前。
周礼熙和宵征一起快马奔向幽州都尉的府邸,依旧没有人,偌大的一个府衙,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主屋里一片狼藉,碎落的花瓶,撕烂的绸布,断了腿的桌子,仿佛被人打劫一番,屋子里有很多人进进出出的痕迹。
周礼熙走进了厨房,灶坑里还有着余温,周礼熙不死心,和宵征两人一间屋子接着一间屋子的翻着,希望能找到点什么。
在翻到一间屋子时,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啜泣声,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在隐忍着,听到脚步声,声音又消失了。这个房间里有一个书架和衣柜,宵征打开了衣柜,只有一些衣裳,并没有人。
或许这房间有什么密室之类的,二人在书架处看了半天,拿起一个瓶子,又一本书一本书地寻找着机关,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周礼熙又回到了衣柜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仔细打探起整个房间来,突然发现,这个床比寻常的床要高一些,掀开床上的被褥露出床板来,宵征也凑了过来。
仔细看过去,发现床板的最右边有一处颜色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周礼熙摸到这里,用力按了下去,那一小块木板滑动翘起来了,里面用手指勾到一个圆环,用力一拉,床板滑动开了,露出一个楼梯来。
还真是有钱人家密室多,周礼熙没有让宵征马上下去,而是到厨房弄个火把来,宵征很快就拿过来了,自己先跳了下去。
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一个转门,很容易就推开了,一个婆子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子蜷缩在角落里,看见两人进来,婆子吓得抱紧孩子,求饶道,“求求你们饶命啊,老婆子贱命一条,可他还是个孩子,放过他吧,”怀里抱着的孩子,害怕的大哭起来,“不要抓我,我要爹爹,娘亲……”
周礼熙赶紧过去扶起婆子,“老人家你不要怕,我们是奉旨前来治疗瘟疫的,这幽州城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便来到了这都尉府,都尉府也是空无一人,婆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婆子半信半疑,“你们真不是和他们一伙的,真的是朝廷派来救幽州城的吗?”
“婆婆,你相信我,我扶你到外面说,幽州城发生了什么?”周礼熙扶着婆婆,宵征抱着孩子出了密室。
出了密室,这老婆子稳了稳心神,看周礼熙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讲起了幽州城的事……
自从瘟疫在幽州城蔓延开来,传染力极强,这幽州城内的大夫都找不到病因,眼睁睁看着人死去。都尉高贺丘向朝廷求助,可远水解不了进火,有的人逃走了,但是还是更多的盛留在了幽州城。
起初人们都是发热,运气好的就扛过去了,这运气不好的腰上就起红疹子,待到这红疹子围成了一圈人也就没了。如果说这还不算什么,后面就变得诡异起来。
有些人长着红疹子,没长到一圈的时候,就突然长了尾巴,有的人长了从后背有长出一个胳膊,变成了三个胳膊,有的人变成了长出了马腿,甚至有人脑袋变成了狼头。
就在大家都害怕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自称是大祭司,说这天下的人们亵渎了神灵,解救的办法只有以活人来献祭,才能缓解神灵的怒气,而那些没染病的人就是神挑中的人,只有杀了这些人才能救活染病的人。
周礼熙有些无语,那大祭司明显有问题啊,那我也可以换个说法,染病的才是神唾弃的人呢,难道是和梁州的反贼一伙的?看来这淌水够浑的了。
“那这都尉府的人呢?这满幽州城的人哪里去了?”
阿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都尉府的人被大祭司抓走了,少奶奶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把我和小少爷藏了起来。这幽州城死了的埋了,病着的人都听大祭司的吩咐,有些到处去抓健康的人,还有些人去忙祭祀了。”
周礼熙好奇为何这一老婆子知道这么多,说的也是有条斯里的,“阿婆,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
“姑娘是周姑娘吧,我们老爷知道朝廷派人来了,也一直担心自己可能见不到周姑娘,就想寻个人保住小少爷,又能给姑娘传个话,姑娘要是不来啊,我就等着天黑,抱着小少爷出城去寻姑娘。”
“嗯,我就是朝廷派来的周礼熙,婆婆安心,既然我来了,妖鬼蛇神也要会一会,尽全力救出都尉府和幽州的百姓,婆婆可知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