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参?我们哪里吃得起,你送我们吗?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有的人在憋笑,虽然没人附和,但有的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褚听谣刚想冲过去骂人,被姜芜示意看门外。
原来四皇子苻荪桡竟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外,正看着这一幕。
周礼熙背对着苻荪桡并未看见他,不过她也没在意,这点小风浪算什么啊?
“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虽然我不是御医,但是御医和我很熟,你若是怀疑我用药,大可以不用我来治。” 周礼熙毫不客气地说。
“你们别听她的,还和御医很熟,你怎么不说和皇帝熟悉呢?你要是和御医熟,我脑袋砍下来给你板凳坐。”鸡窝头却更加不相信周礼熙,信誓旦旦发誓。
大夫心知肚明,这姑娘恐怕不是说假话,这看病改药方的本事可不是一下子能糊弄过去的,或许是御医的徒弟呢?
要是王老头在这,一定气的胡子乱跳,什么御医的徒弟,要不是我年纪太大了,我都想当她的徒弟,你们这帮棒槌,砂砾和珍珠分不清吗?
大夫刚想帮周礼熙说几句好听的话,只见门外站了一个玄衣男子,气宇轩昂,威严而不可侵犯,只听旁边侍卫铿锵有力的声音喊道,“四皇子殿下到。”
幽州的百姓和大夫哪见过皇子,纷纷下跪道,心想这位姑娘怕是完了。而周礼熙也看到了苻荪桡,和褚听谣、姜芜等人纷纷行礼。
苻荪桡走了进来,示意大家起身,鸡窝头却不敢起来,苻荪桡然语气冷漠地道,“本殿可为这位姑娘作证,这位就是奉旨前来救治幽州百姓的丞相千金周姑娘,吾妹深中绝迹的钩吻之毒,也是周姑娘想出来的药方,连御医都解不了的毒她都治好了,你们若是怀疑她,那不是怀疑本殿,怀疑圣上吗?”
鸡窝头赶紧磕头,“大人饶命,不,殿下饶命,草民一派胡言,有眼不识泰山,冤枉了周姑娘,草民该打,草民该打,求殿下饶命。”一边抽着自己嘴巴,一边求饶。
苻荪桡看向周礼熙,知道她心性善良,不会真的要砍他的头,便说道,“你该道歉的是周姑娘,并不是本殿。”
“请姑娘桡了草民一命。” 鸡窝头的脸蛋都肿起老高。
“我身为医者,断不会因为你这两句浑话便要了你的命,你且下去吧,你既然信不过我,我也不勉强,自会有别的大夫来医治你。”
鸡窝头直磕头,“谢姑娘饶命,以后草民一定管好的嘴,不在乱说话,草民也可以留在医馆打下手,以将功赎罪。”
鸡窝头心怀感激,想着大人物也不是随意要砍头的,也真心感激周礼熙救了他一命。
周礼熙真是善人心肠,苻荪桡可不是,他不能容许有人诋毁周礼熙,一脸严肃:“周姑娘本是救你们的恩人,你却如此诋毁,周姑娘大度,并不意味你可以逃脱惩罚,若人人于你一般,谁敢做好事呢?打你二十板,你可服气?”
“小人知罪,心甘情愿受罚,谢姑娘给小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又是一顿磕头。
苻荪桡朝弥杰使眼色,手下顿悟,把人拖下去。
敢诋毁他们未来的当家主母,即便留着一条命,也得打个半死不活,主母善良,可主子可忍不了这口气。
周礼熙没想到这主仆俩这么多戏,不喜欢她的人多去了,还都弄死啊。这鸡窝头对她来说无所谓,制服了这刺头,倘若还有闹事的,让他去打发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有点用处,若他是个两面三刀的,打发了便是。
周礼熙走道四皇子面前:“听闻殿下救了整个幽州的百姓,臣女再次还有一事相求。”
苻荪桡的声音柔和了起来, “周姑娘以身冒险来到幽州城,何来请求二字,不妨直说。”
“臣女需要一个大一些的条件好一些的空间,安置重症病人,这医馆还是太小了,请四皇子派人和周围的商户商量下,临时借用一下周围的商铺。”
这等事情官府出面能最快能解决了,这不是什么难事,苻荪桡应下了。
“这位大夫,怎么称呼您?”周礼熙走到了刚才那位大夫面前。
陈大夫恭恭敬敬地答道,“周姑娘,老朽姓陈,叫我陈大夫就行。”
周礼熙点点头,“陈大夫您对这幽州城的医馆大夫也极为熟悉,我想让您把全幽州的大夫后日全部聚集在这里,我会教你们一些针法,这样轻症你们就可以来诊治,您在给我挑一些经验丰富的大夫,我带着他们治疗重症。”
陈大夫喜出望外,幽州城这回是真的有救了。
周礼熙和陈大夫一起治疗病人,四皇子坐在一旁,即便只是在坐着,压力便释放出来,那些老百姓连大气都不敢,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周礼熙挑眉,这尊大佛怎么还不走。
她走到四皇子面前,“殿下,这里多是病人,唯恐过了病气给殿下。还有这百姓都崇拜尊敬您,唯恐大声说惊扰了您,殿下这几日这为这幽州城受累了,您先回去歇息吧,医治之事,待明日我在与您和高大人在细说。”
四皇子也明白自己坐在这里,大家都吓得不敢说话。
苻荪桡点了点头,“弥杰留下,有事让他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