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还当看花了眼,还真是你啊,里面是谁啊,难不成你们阁主在里面?”紫衣公子玩世不恭地看着弥杰。
弥杰一看,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见了他。
这紫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首富萧家的少爷萧卓豪。
萧卓豪与人谈生意,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难免会来这烟花之地,不过萧卓豪大逢场作戏,顶多是喝个小酒,点个小曲,没想到在这水月阁竟然遇见了弥杰。
萧公子与自己主子的关系,弥杰是知晓的。不过此时的情形一时半会也讲不清,只得含糊道,“主子并未在此,我有特别的任务,不便详谈,请萧公子谅解。”
萧卓豪也是约了人,看见弥杰了就来打个招呼,也知道王府的事情保密得很,王府的人不会轻易透露消息。
“无妨,萧家在中州还算是吃得开,我住四海客栈,若是有需要便可来寻我。”
弥杰抱拳,目送送萧卓豪离开,松了一口气,希望别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萧卓豪今日做东,宴请的不是别人,正是比武招亲的那公子,刚好上楼的时候遇见了熟人,便聊了几句。萧卓豪对比武招亲的事情略有耳闻,他没在意,以为是那家的小姐要找夫婿。他不太来中州,中州这块的生意主要还是父辈在掌管,那家也不是本地的富商巨贾,不太熟悉也正常,今日宴请那公子是另有目的。
萧卓豪打量了那公子文文静静的,看着单薄了些,心中不由得有一丝怀疑,他举起举杯,“那公子,听闻贵铺得了一些云绫锦的料子,不知可否让给我一些啊?”
那木禾也举起杯一饮而尽,“萧公子,这云绫锦本事南苑国特有的料子,做工繁复,每年得到的成品就那么点,除却进贡到皇宫的,流落在民间的更是屈指可数,我也只是偶然得到三匹布,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那公子出个价,如果能让那公子割爱,银子不是问题。”
“那家虽比不得萧家,但也不差些银钱,云绫锦本就稀缺,这水红色的云绫锦尤为珍贵,本是为家中小妹做嫁衣的,不过……”
萧卓豪一听有戏,“不过什么,那公子不妨直说?”
“想必萧公子也有所耳闻,昨日小妹设擂比武招亲,最后一关我亲自上阵,倒是有一位公子赢了我,可惜不知为何,人跑了,萧公子朋友甚多,若是能帮我寻得那人,我愿意赠送一匹云绫锦作为酬谢。”
“一言为定,那公子这忙我帮定了,若好事成了,定要讨杯喜酒喝。”萧卓豪又敬了那公子一杯,一饮而尽。
萧公子没想到那公子能这么快松口,心情大好,对萧银耳语了一番,萧银点头出了房间。
萧银和萧金为亲兄弟,都是萧家的家仆,萧家大富大贵,仆人的名字也沾着财气,男的名为金银珠宝富贵吉祥,女的就是翡翠玛瑙绫罗绸缎,猫猫狗狗不是招财就是旺财。
萧银面对面前穿的花红柳绿满身脂粉味的老鸨,恨不得憋着气说话。
“王妈妈,把你们头牌姑娘如玥叫过来,给我家公子弹个曲,在叫几个姑娘喝酒,热闹一些。”萧银甩出银子放在老鸨面前。
老鸨见钱眼开,眼睛都发亮了却没有拿下银子,面带犹豫,推脱着说,“小哥,不是我不给你家公子面子,也不是不想赚这银子,只是如玥姑娘最近不方便,她,她手指划破了,没办法弹琴啊,不如我叫碧落过去,碧落那琴艺不在如玥之下啊。”
老鸨说完,就去拿银子,刚伸出去的手就被萧银拦了下来,“王妈妈,你要知道萧家买下这水月阁不在话下,我不管你是碧红还是碧落的,弹个曲都不是问题,若这如玥姑娘真是手受伤了,也不勉强,去喝杯酒水,总可以吧?叫你一声王妈妈,是给你三分薄面,王妈妈若是不想这水月阁换招牌的话,就把如玥姑娘喊过来吧。”
老鸨一琢磨,今天这是躲不过去了,叫如玥过来也不是不行,只要那位小姑奶奶藏得好,再说,那位姑奶奶不是有个小厮守着呢吗。
想到这,老鸨陪笑道,“小哥,稍等,我这让如玥过去啊。”说完把银子装进了口袋,扭着那粗壮的水桶腰去寻如玥。
门口弥杰守着,老鸨笑嘻嘻地往弥杰胸口塞了点碎银子,推门进去了。弥杰撇了撇嘴,银子在衣服上蹭了蹭,放进了口袋里,银子谁嫌多啊,不要白不要,王府的规矩可是银子可以收,事不一定能办。
王妈妈一看如玥和周礼熙俩人挨得很近聊得很是热乎,本来很高兴,走进一看却着急了,捧着如玥的手,“哎呦,祖宗啊,你这手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老鸨有些懊恼刚才瞎编的话应验了。
如玥却没在乎,“刚才我看采薇自己拿刀修眉毛,便想着自己也试试看,把玩着刀,没想到把手指割伤了,不打紧,几天就能好的,涂了药了,妈妈也不用担心会留疤痕。”
老鸨冷哼一声,“做皮囊生意的就要保护好这副皮囊,别起那么些歪门的心思,收起你那些小伎俩。外面有贵客,点名要你去,你去倒酒去吧。”
刚才,如玥拿到那精致的小刀时,故意手打滑,伤了自己,周礼熙也是看到了,但也没拆穿她,这点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