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隆起了有些弧度。
随着她有意“缓和”关系,连日来若不是安安病了,她接过来在寝殿住着,沈远似是有留宿的意思。
离开的事必须要尽快安排好,否则日子拖得久了,她的肚子便会暴露一切。
到底安安是生病中精力不济,等到明瑶回去时,看到沈远在床边坐着,安安已经抓着手中的玩具睡着了。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对视了一眼,一起走了出来。
“瑶瑶,你真的没事?”沈远仔细的观察着明瑶的脸色,关切的道:“还是让太医来看看,换个方子调理。”
明瑶摆手道:“不过是安安这两日生病,我心里着急罢了。”
沈远扶着她在软塌上坐下,还欲再说什么时,只听明瑶喃喃道:“是我对不住安安。怀着她时,我从没期待过她出生,甚至还想……”
话没说完,明瑶住了声。
安安的病说起来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瑶瑶,是朕不好。”沈远岂会听不出明瑶没说完的话,若不是沈泽强求,明瑶压根不会生下安安。她如此的心情,养胎时自是会受到影响。“不该是你自责。”
明瑶没有躲开他的怀抱,沈远听到她叹了口气。
“朕命人找到了张神医,他答应了给安安看病。”沈远为了开解明瑶,忙说出了的一个好消息:“他的医术极为高明,治好安安的病不是难事。”
自从入秋来他见到了安安生病,自是心疼不已;再加上明瑶跟着一起憔悴,他更是加紧了找人的速度。
对上明瑶似信非信的眼神,沈远温声道:“他在民间有‘神医’之名,只是生性洒脱不羁,不愿入朝为官。”
“德安太子亦是出生时身子弱,一直由此人看顾才与常人无异。若不是沈晹下毒手……”
德安太子在薨逝前甚至不知道有沈远这个儿子,沈远对他自然也没有亲近的感觉,若不当着外人的面,提起时也不会成为“父王”。
“那皇上快些请张神医来给安安瞧病罢。”明瑶这才信了他所说,眸中燃起一丝希望。
“瑶瑶,别急。”沈远温声道:“我让人将安安的脉案给他送过去,他说能治。只是有一点,宫中不适宜安安养病。据他提出来的条件,朕在行宫附近选好了一处温泉庄子,那里最为适宜。”
“既是皇上如此信任他,那便试试。”明瑶看起来像是病急乱投医,她立刻道:“在外面也无妨,妾身陪着安安过去。”
见她恨不得就去张罗着出宫的东西,沈远拉住她的手仍旧让她坐下,道:“只是张神医说了,只能送安安自己过去,父母不能跟随……”
他还没说完,明瑶打断道:“这算什么规矩?不让咱们见女儿?我不放心!”
“瑶瑶,我也舍不得安安。”明瑶的顾虑在沈远的意料之中,他耐心解释道:“只是此人性子有些古怪,法子也不是寻常的问诊服药。听说他给德安太子看病时,连宫中服侍的人都不许跟过去。”
“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好她的安全,并不只是将她送走就不闻不问了。”
“若能彻底治好安安的病,也是值得一试的。”沈远见明瑶有所触动,接着说道:“她病了你也要跟着折腾,安安早慧,她看了也是要心疼的。”
他的手环住了明瑶的腰,手掌刚好的搭在她的小腹上。
明瑶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很快放缓了呼吸,定了定神道:“既是您如此推崇这位张神医,便听您的罢。待到安安这次病好,就将她送出去。”
她的妥协在沈远的意料中,只要是为了安安好。
“好,朕便让人安排。”
明瑶眉眼间透着忧虑,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落了地。
师兄的安排终于奏效了。
眼下只需要她自己沉住气等待时机,完成金蝉脱壳。
***
清辉堂。
“这是妾身斟酌着拟的章程,这也是妾身头一次作主操办,还请皇上帮着参谋一二。”
明瑶说着,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了沈远。
转眼间安安已经离开了十日,明瑶休息了两日后,正式开始筹备宫宴的事。她既是答应了便没有敷衍,认真的熟悉宫务,日日叫了惠妃去瑶华宫商议事务。
原先在东宫时她曾协助太子妃办过宴席,还算有些经验。
沈远接过了折子,指出了两点需要调整的地方,亲自改了,仍旧交给明瑶。
书案上堆着不少折子,明瑶知道沈远这几日在忙,本来是不会来这儿打扰的。
今日她却没离着离开。
“皇上,安安那儿可有消息送来?”说完了正事,她这才问了出来。
每隔一日都会有消息送来,沈远会亲自去瑶华宫。今日已是第三日,明瑶还没得到消息。
“安安一切都好。”沈远闻言撂下了笔,起身牵着明瑶的手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是朕不好,昨日有些事在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