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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2 / 2)

是一条混杂了各式各样小吃的街,逼仄漆黑。红黄绿的霓虹灯在整条街上闪烁,兰州拉面对面的服装店的外放音响放着最新最流行的歌,从街头吵到街尾。

商户前还有一排排卖小吃的小推车,从他们所处的地面环境和推车上的凌乱可以看出他们的生意好到坚持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买辆小轿车了。

陈落指着街中央一家白底黑字亮灯的招牌对身后的两人说:“到了!”

“老板,两份小碗,一份大碗。一共多少钱?”

“20”

“付了老板。”

“你们找个位置先坐一会儿!”老板说完这句,又将自己投身进白雾缭绕的锅旁。而老板娘一边辅导女儿的数学作业一边收拾上一位客人留下的垃圾。

这明显区别于外间的干净,让敖西然惊诧地打量起店内的环境,锅具锃亮,配料摆放齐整,就连冰箱里的饮料,配料,备用混沌都依次摆放着。

敖西然吃惊的同时还不忘对老板做出评价,那就是“一个洁癖又有强迫症的老板。”

或许拥有这两个特征的是老板娘呢?

热腾腾的馄饨在初冬的十一月间滋润着迎风迎雪的人。敖西然对它连连称赞,爱不释口。就连嘴挑的文云也说好。

“老板,再来一碗!”

陈落讥道:“大晚上的你不怕睡不着觉啊?”

敖西然一乐,“年轻人!什么是年轻人?年轻人就是吃的多睡得好!”

“你牛!”陈落对敖西然竖起大拇指。

美色当前,敖西然压根儿不管兄弟的夸赞,小声询问文云,“你的够不够?不够我再找老板给你加几个?”

文云抬头暼了眼笑的腼腆的敖西然,一边擦嘴一边道:“我饱了!”

“哈哈哈哈哈”陈落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嘲笑道,“敖西然,你是不是傻!?”

敖西然小心地喵了眼文云的神色,见她并无异样,才舒了一口气,回怼道:“我还在长身体呢!你懂什么!”

陈落示弱,“好好好!你有理!”

一个是好兄弟一个是好朋友,还是要顾及下彼此的面子的。

敖西然越挫越勇,凑到文云跟前,“我最近发现了一家东南亚餐馆,过两天周末,我请你吃饭怎么样?”敖西然问的小心,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惹文云不高兴。

文云放下手中的纸巾,直视敖西然的眼睛,越看人越飘离。

“你怎么了?”陈落拍醒出神的文云,关切地问道。

“啊?”文云身子一抖,茫然地低下头,“没事!”

敖西然不确定地问:“真没事?”刚才,他真切地感觉到文云在通过他看一个他认识的人。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敖西然再问:“你看到了吗?”

文云诧异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瞧着敖西然,反问:“我该看到谁?”

“我不知道!”敖西然有些颓然,挠头尬笑,“我只是感觉你好像不是在看我。”

文云失笑,“那我看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

文云也不言语,静静地等敖西然吃完再续的一碗馄饨。

三个人走在安静的小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生命科学楼下的雕像一直聊到宿舍楼下的醉酒。

与敖西然告别后,陈落慢文云一步走上楼梯。此时的一栋静悄无声,大家都躺在被子里感受温度。

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的陈落好奇出声,“你觉得敖西然怎么样?”

文云不假思索地回答,“挺好的!”仿佛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已经酝酿了几十年之久。

陈落点点头,也不知是认同还是理解,“那你……”

话说到一半,文云似乎提前洞悉了陈落的心思般,留下一句,“有的事你想避也避不开,而有的事你想着念着他就来了,既然来了,你有理由推开吗?”

如果有再一次重见的机会,你会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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