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从千金公主上下手,只是现如今……有些难办。
陶栀犹豫地看着霍去病,霍去病却毫不犹豫地拿起药丸,放入口中咽了下去,而后一脸坦然地看着宇文招:“如此,好了吗?”
宇文招笑了笑,继而又将目光看向了陶栀。
陶栀咽了咽口水,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任务……她用两根手指拈起药丸,欲要服入口中,却忽然被一旁的霍去病一把夺去,自顾自地丢入自己口中。
“!”陶栀目瞪口呆,随后快速缓过神来,一把捧住他的脸着急地低吼着,“你疯了吗霍去病?!你在干什么?!!”
霍去病没有看她,而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清脆:“还请赵王恕罪,家妹身体不好,服下后怕是会有损肝脏,伤了身子,在下替她服过,以表二人之忠心。”
在场的众人都愣在原地。此药一颗就伤肝损脏不浅,他一口气吞下两颗,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此番折腾!
陶栀更是心疼不已,一只手背在身后止不住地颤抖着,鼻尖酸涩,想要说话,却又怕发出哽咽。
宇文招见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眼泪冒出眼角,连连拍着桌子。笑够了,他擦擦眼角的泪珠,缓缓道:“好!”
“本王便准了你们,随箐儿一同到突厥去!往后箐儿在突厥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定要拿你们试问!”
霍去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冲着宇文招行礼。
陶栀也垂着头行礼,一句话都不说。
二人行完礼后便匆匆忙忙地退出大厅,宇文箐没有跟上来,应该是被宇文招留下了。府中的侍女们来来往往,脚步匆忙,侍卫们手拿长剑,一脸严肃地在府内巡逻着。
陶栀匆匆忙忙地拽着霍去病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左顾右盼了一番,才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着霍去病的肩膀:“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方才有些唐突,但此刻我却认为刚刚好。”霍去病刚刚服下两颗药丸,脸色有些苍白。他扬了扬嘴角,毫无血色,“我们需要留一张底牌,倘若你我二人都被他控制,往后行事怕是难上加难。”
“难什么难!这药丸根本就没有多少毒性!”陶栀低声怒吼,“一颗没有,但两颗不见得!我吃一颗又能怎样,也好比你一个人承受两份痛苦!”
他们昨日在客栈意外听到两名赵府侍卫与小二的对话,小二递给他们一壶热酒,他们嘴里念叨着:“怕是连王爷都没想到,一壶热酒就能缓解他的毒。”
“是啊,亏他还用这药来控制府中侍卫,简直是可笑至极!”
“今日只有你我知晓药丸解毒之法,对其余之人都闭口不提!”
“放心吧。”
“话说这药到底是谁炼制的?不说毒性小,就连缓解的方子都这么常见,王爷显然是被摆了一道啊。”
一名侍卫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现如今朝堂都由宰相杨坚控制着,这宇文氏的王爷话语权又有几分?他差人办事,又有多少人心甘情愿?”
“唉,只有咱们不容易,不过为了活下去,讨口饭吃罢了,哪像这些权高位者呢……”
二人一边说道一边渐行渐远,当时正坐在大厅里吃面的陶栀与霍去病将他们的话一字不差地全部听了去,也明白了一旦进入府中,就必须服下府中特制的药丸以表忠心。
本以为此药只会给具有武力值的侍卫,没想到到了他们这里,连一个陪嫁侍女都需要服下。
更没想到,霍去病竟然替她吃了这颗药。
陶栀心中五味杂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看着霍去病俊朗的侧颜出了神,直到霍去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如梦初醒,“嗯”了一声。
“我没事的。”霍去病明白陶栀心中的疑虑,冲着她扬起了笑颜,一副无畏的样子,“我不会拖累你,不会阻碍任务的完成。”
“我又不在乎任务!”
陶栀原本平复了的心情,被他这句话直接勾起了一股难以言述的伤感。她皱紧眉头:“霍去病,任务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送你回家!再说,你是我的战友,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寄托,如果连你都失去了,我又怎么能完成任务?又怎么能送你回家?!”
“你这样的做法太过于冒险,倘若真的发生什么三长两短……”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低垂下头,盯着鞋边的残雪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陶栀背对着霍去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她如今也没有心情去看他。
她明白了与霍去病相处这么久的时间里为什么总是会产生一些别样的情绪,她不喜欢霍去病擅自主张去决定一件事情,从来不去与她讨论商量。
这种感觉很不好,这种被人一直保护着,只能躲在温暖的巢窝里陪他一步步完成任务的感受很不好。
陶栀撇着嘴。她不想看到霍去病,非常不想。
冷不丁的,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到她的肩头,使用巧劲让陶栀轻而易举地转过来身,使她对上一双明亮的双眸。
陶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很快平复下来,错开霍去病炙热的目光。
“以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