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新梅肺都要气炸了:“你这话说的昧良心,我们老司为了你们家轩轩操了多少心?当初你为了让老司给轩轩治病,隔三差五住我家,我们不但好吃好喝招待,看病一分钱不收,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病没看好好意思收钱?我给你好意思收吗?”谷瑞华的逻辑自洽让司礼礼自愧不如。
“我家老司当初就不该管你们,白眼狼。”董新梅根本吵不过这种无理辩三分的人,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骂谁白眼狼?你骂谁白眼狼,你才白眼狼,你全家都白眼狼。”
司礼礼忍不住翻了白眼,见她爸司淮山脸色发白,连忙扶着人坐下,叫回司康倒了杯热水,又叮嘱他看好司淮山,这才冲着谷瑞华道:“你儿子的病我能治好。”
“礼礼——”司淮山拽住司礼礼的胳膊。
“爸,你放心,”司礼礼反手握住司淮山的手,“相信我。”
看着女儿透亮的眼睛,司淮山莫名安心,不由松开手。
“你,你治?”谷瑞华一下没反应过来,“你会治?”
“当然会,不但会还保证治好。”
“你爸都治不好,你能治好?”谷瑞华压根不相信。
“你去金海看了医生,是不是说你儿子多动症。”司礼礼直接说出孩子的病情,“他除了好动,还有盗汗,尿床,便秘的问题吧。”
谷瑞华惊呆了,但她立刻反应过来:“你爸告诉你的吧。”
司淮山也很意外,脱口而出:“你咋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谷瑞华猛然看向司淮山:“真不是你说的?”
“谁稀罕说你家闲事儿!”司淮山也来了火气,怼道。
谷瑞华猛然想到司礼礼飞机上为孕妇针灸保胎,眉头时皱时舒,半天不说话。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治?” 司礼礼见她久久不语,不耐烦了。
“要,当然要,”谷瑞华冲着外头疯跑的徐轩大喊,“轩轩——”
“先别急,我治可以,但有个条件!”司礼礼看着谷瑞华,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治好你儿子,你给我五万块,如果我治不好,我给你五万块,怎么样。”
“都是亲戚,看病还要钱?”谷瑞华声音尖锐,大声质问。
“谁跟你是亲戚?”董新梅一肚子火,“攀亲带故占便宜没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你——”
“行了,有完没完了啊,”司礼礼打断她,“要么治病,要么滚蛋,再闹我就报警。”
“好,五万就五万。”谷瑞华到底被‘报警’两个字给震住,不敢再胡搅蛮缠,心想反正治好了我不认账,你能把我咋样。
“我们签个协议,让村长和村支书做个见证。”倒不是知道谷瑞华会不认账,只是习惯使然,省的到时候扯皮。
“啥,还要签协议?”谷瑞华打退堂鼓,这协议一签,她还能耍赖吗?
“对,”司礼礼斩钉截铁,“你要不同意签协议,我不给徐轩看病。”
“礼礼。”司淮山想劝她。
“爸,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交给我。”
司淮山嗫嚅着,终究没再说话。
“怎么样?签吗?”司礼礼又问谷瑞华。
“签协议没问题,”为了孩子的病,她豁得出去,但后手不能不留,“不过得先说好你多久能治好我儿子的病!,也得写到协议里去。”
“你说多久?”司礼礼反问她。
谷瑞华想了想:“最多三天。”
“行,”司礼礼胸有成绩,“我三天的药,保证徐轩的好动症有明显好转。”
谷瑞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方才盘算过,中药一个疗程至少十天,少则七天,想要有效果怎么也得一个疗程。
金海的医生说她儿子这个多动症属于行为障碍,是精神问题,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治不好,治疗方法很麻烦,不但要吃药,还要做什么训练,注意事项也好多好复杂,她没记住,但她知道,医生那个意思就是要花很多钱很多时间,最后也不一样能治好。
徐轩是她儿子,她自然希望儿子好,更希望司礼礼能治好儿子的病,其实她是相信司礼礼的,飞机上一针保胎,没点真本事谁能做到,所以司礼礼开的药方一定有用,但有用吃三天也不见得好,不是都说中药疗效慢吗,至少也得一个疗程。
三天后她儿子病没好,五万块钱不就到手了,回头她拿着药方,再偷偷给儿子抓了药熬了喝几天,若没药方,她留着药渣,找城里中药房的抓药先生一看,一样知道是啥,这样一来,儿子的病好了,五万块钱也到手了,不要太划算。
可司礼礼这个态度,她又迟疑了,难不成她真有这么大本事儿?谷瑞华脑子有些乱,但她清楚啥也没有儿子身体重要,干脆啥也不想,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反正钱是绝不可能给的。
司礼礼让司康去请了村长和村支书来家里,亲手写了两份协议,等村长和村支书来后,她把前因后果叙说清楚,请两位做见证。
村长和村支书面面向觎,看向司淮山,司淮山苦笑:“让你们看笑话了,还要拜托二位为我们做个见证。”
一个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