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上药起来。
“瑛娘,还是我来吧。”
“你别动。”
黄瑛轻斥道。
杨劲生立马听话地一动不动。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她又放软了态度:“疼吗?”
杨劲生摇摇头:“不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话的人无意,听话者却有心。
黄瑛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原剧情里一句男主的人物概括是美强惨,就造就这个世界当中杨劲生的苦难。
黄瑛对他经历的苦难一无所知。
觉得自己这句话似乎有些卖弄了,杨劲生立马改口:“不是特别疼,有点疼。”
黄瑛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小心翼翼替他裹上纱布,两人一时无言。
房间里无比安静,除了炭炉上烧水的动静,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黄瑛突然开了口。
声音很轻很柔,刚好只够两个人听见。
“杨郎君。”
“嗯?”
“你的手很漂亮,一点也不脏。”
“下次不要再这般将受伤不当回事了,你不疼,我心疼。”
杨劲生的呼吸顿了顿。
“……好。”
黄瑛说完,局促站起身。
“外面天冷,要出去的话记得换身衣服,我先走了。”
黄瑛回了另一间房,立马将门关上。
脸上发烫,心脏也咚咚跳个不停。
她怎么管不住嘴,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油腻啊。
千万不要,不要啊。
看见他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她恨不得快将“嫁给我吧”的话给说出来了。
将他娶回家,他就不要再在外面拼命干活赚钱养家了。
他需要钱给阿爹治病,她给。
除了这些,她会尽力去给他想要的一切。
那双手再也不用因为赚钱而受伤。
可是,不可能。
杨劲生作为男主,他要嫁且想嫁的人,必然不是她。
能疼他,爱他,保护他,给他一切的人,不是她。
是且只能是女主。
她就要出现了。
他的生活就要好起来了。
可她的心里为何麻麻的。
……
杨劲生低头去看,一双手都被白纱布裹了一圈,将那些旧的新的伤痕都遮住不见。
那些伤对他来说,其实和吃饭喝水一样成了日常习惯。
哪个干活的人身上没些伤?
他真的感受不到疼了。
年幼的小孩独自一人摔倒时,是不太会掉眼泪的。
但若是有人在身旁,小孩摔跤后一定会边掉眼泪边喊疼的。
杨劲生从小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没人会在意他是否会哭是否会疼。
原来喊疼有人听是这样的。
他笑了。
他将手贴在脸颊一侧,闭上眼,仔细感受上面那人的余温。
她说,他不脏。
她说,他受伤,她会心疼。
-
罗吟春一路跟着黄瑛,见她撞上了杨劲生,还定了两间房。
他便特意让掌柜给他了一间挨着他二人的房。
罗吟春进了房,却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隔壁的动态。
维持这个动作大概快有一个时辰,他判断对面应是休息了,又才坐下来。
他开始纠结要不要去找杨劲生。
那次坦白后,他再也没敢在杨劲生面前出现过。
主意是他出的,但事情也是因他而起的。
李禾青落水,他被山匪带走,都是他给他收拾的烂摊子。
他虽未怪罪他,但他也不敢再和他碰面,甚至说话。
罗吟春站立不是,坐也无果,最后躺着躺着睡着了。
黄瑛确实是休息了。
她的病还未好,身子还有些发虚汗,必须攒足精神为晚上做好准备。
剧情里说女主是甲子月,丙午日,晚时,从天字房出来,临时起意出去散步,不料掉入山谷,奇迹还生,寻得奇剑。
冷天日头短,黑的早。
黄瑛坐在塌上东想西想,想不出答案,想着想着睡着了。
醒来天已经黑了。
店家上来敲门送饭时,黄瑛起来了。
“客官,您慢用。”恰巧对面的门也开着。
“多谢,有劳了。”
天字号里站着个身量高挑的女子,面相出众,眉间有懒意,不紧不迫的接过食盒。
人如其名,她穿着一身金色云锦花纹衣袍,衣边镶金,束同色腰带,显出挺拔有致的身形,耀眼夺目。
二人对视。
“这位客官,到用膳的点了,您请用。”
店家将食盒递上。
黄瑛先挪开视线,点头接过,店家笑着离开,又去敲下扇门。
“且慢。”
身后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喊住她。
店家连连转身,还是满脸笑容:“两位客官,有何贵干?”
黄瑛先开了口:“隔壁住的是同我一路的好友,我二人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