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嘉和叶和嘉穿着男孩子的衣服,坐在二楼的雅间,听赵友报账。
六芳斋五月份的进账一百六十几两,因为菜单上添了不少饮品,单单桃子乌龙茶就卖了不少银子,比四月份多了五十几两。
叶和嘉在心里默默算着,她这个月可以进账三十几两。
她心里开心地直冒泡,拿手捂着嘴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柔嘉倒是并不在意,听完了赵友的汇报,开口说:“你这两天抽空去花满楼问问蔓蔓,可愿意替她的好姐妹伸冤报仇。”
“老莫的事情你三叔做得挺好,还得麻烦他,再找几个受害女子的家人。”
“我知道这事儿不好办,可能有的人已经被银子收买了,甚至有的人已经死了,能找到几个就几个。”
赵友面色凝重,点点头。
叶柔嘉喝了口茶,又问:“几位御史谁和林正春有过结,你可打听清楚了?”
赵友点点头:“熊御史和林正春年轻时就不对付,因为熊御史的夫人婚前曾和林正春议过亲,但是他夫人没有看上林正春,就和熊御史成婚了。”
“谁知熊御史成婚当天,有人送来了一份没有标记姓名的贺礼,第二天盘点的管事打开一看,竟是两只血淋淋的死鸡,一公一母……”
叶和嘉拍桌大怒:“这也太缺德了,肯定是那个林正春干的!”
“熊御史也这么想,但是当时婚礼现场太混乱,人多眼杂,根本找不到证据。这些年他一直在找林正春的错处。”
“奈何这个林正春太过狡猾,做事滴水不漏。”赵友义愤填膺,尤其想到蔓蔓身上的累累伤痕,更是想立刻就把这个林正春关进大狱……
“这种人就应该关进大狱,受一百种酷刑!”叶和嘉气得锤桌,把茶杯都震得跳了一跳。
叶和嘉的想法和赵友不谋而合。
“赵友,你找人盯着林正春,一旦他出现在花满楼……”叶柔嘉细细交代。
赵友得了吩咐就退出门外。
这时包间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凭什么不能进去?我认识的人在里面,你们开门做生意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这位姑娘,这里面已经有客人了,您不能进去。”赵友示意旁边的小伙计去忙,自己耐心地和那姑娘解释。
这时包间里传来叶柔嘉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赵友听到吩咐就打开了包间的门。
叶和嘉看向来人:“二姐姐!”说完这才站了起来,恭顺地退到桌子旁边。
叶柔嘉继续啜着茶。
叶思嘉看了看两个人:“你们俩穿成这个样子,真丑!”
低着头的叶和嘉心想:嗯,你漂亮!出趟门把自己打扮得跟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举着的草靶子似的!
画面感有了,叶和嘉有点想笑,拼命忍住了。
“我早就盯着你们了,经常偷摸出来玩,还穿成这个样子!”
“快点告诉我,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不然我就去告诉祖父祖母!”叶思嘉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面露威胁。
叶和嘉看向叶柔嘉,只见叶柔嘉放下茶碗,慢条斯理地说:
“我们只是喜欢这里的点心,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给家族蒙羞,才做这样的打扮。”
“你看看你,这样大张旗鼓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吗?”
“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叶柔嘉问。
“我!我是……关你们什么事?”叶思嘉有些心虚。
叶柔嘉把自己面前的蜜饯,推到叶思嘉的面前:“那咱们都别去告状。我请你吃你想吃的。”
叶思嘉拿了一颗蜜饯放进嘴里,瞬间蜜饯上的甜味沁入口腔,等嘴里的蜜饯咽下,又说:“行啊长姐,我同意,不过你以后出来都得带着我!”
低着头的叶和嘉一听这话就急了,刚要开口就看到叶柔嘉用眼神制止她。
“带你出来的话,我跟二叔没法交代,二婶也会怨我的。”叶柔嘉摇摇头,没有答应。
叶思嘉指着站在一旁的叶和嘉说:“她这个贱人都可以跟你出来,凭什么我不可以?”
叶柔嘉拍掉她指着叶和嘉的手,说道:“她不指望嫁给高门大户,你阿爹阿娘也毫不在意她,你呢?”
几句话让叶思嘉哑口无言,她心里暗暗想着,自己可不能与她们同流合污,走街串巷的,被人知道前途和名声可就毁了!
可是叶思嘉不想这么算了,她叫来伙计,让他把店里的所有点心,都打包一份带回去,最后指着叶柔嘉说,都记在她账上!
看着叶思嘉这番操作,叶和嘉简直气得火冒三丈,她只觉得这个野蛮霸道的女土匪在抢她口袋里的银子。
这时候叶柔嘉走过来,握着她的手,冲她轻轻地摇头。
到了掌灯时分,赵友让伙计收了铺子,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匆匆奔向花满楼。
他在花满楼对面的铺子停下来,看到对面胭脂铺子门口,站着一位小伙计,正坐着发呆。
“嘿,兄弟!”赵友上前与小伙计打招呼。
小伙计回神,立马上前:“您需要什么胭脂?咱们店里的……”
赵友拦住把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