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嘉、叶和嘉在白会会家玩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白会会的阿娘明氏很是热情,看着两个女孩子也是满心的欢喜,嘱咐两个人以后常来。
时辰尚早,两个人在马车里换了衣服之后就去了六芳斋的二楼,松怡端来茶水和糕点。
赵友关上门,对叶柔嘉说道:“三叔最近找人跟着叶二爷,发现他在金鱼胡同赁了一个小院子,经常进进出出,那个小院子里有个女子住着,还带着一个服侍的丫鬟。”
叶和嘉此时内心在呐喊:天哪!她便宜爹包二奶了?不对,是养外室了!
“女子什么来历?有没有打听清楚?”叶柔嘉问。
“原是一个暗娼,姓柳,不知道怎么就和叶二爷认识了,叶二爷被她哄得赁了房子,还给她买了一个丫鬟。”赵友回答。
金鱼胡同
一个小男孩站在一个门前,探头朝里面看去。
门前坐着一个女子,打扮得甚是艳丽,涂脂抹粉,晒着太阳,丫鬟在一旁晾着衣服。
女子看到胖乎乎的小男孩,笑着招手让他过来。
小男孩手里还拿着一个糖人,他看着这个女子问道:“你是刚搬来的?”
女子笑着应了了一声。
“我前两日见到一个男的来过这里,你家男人呢?”男孩子问,肉嘟嘟的脸上还粘着糖渍。
“他不常住在这。”女子依然笑着。
“你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当他的正妻啊!”男孩子天真无邪的话逗笑了女子。
女子笑完了,叹口气说:“他家里有正妻,有儿有女,还有对他颇为严厉的父母,我怕是一辈子进不了门。”
男孩子抬头看天:“看来这个人家世不一般呀,要是寻常的人,早就把你接回家去了。这种大户人家,最在意名声面子了。”
“年纪不大,懂得倒挺多!”女子拍拍那孩子的头,继续说道,“他父亲是个侯爷,他在家排行老二,他郁郁不得志,他父亲也不给他谋求个官职。”
男孩子问:“侯爷?排行老二,那是不是他大哥以后承袭爵位?”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吧!”女子蹙眉答道。
“如果他承爵了,当家了,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吗?”男孩子舔了一口糖人,看着手中的糖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承爵啊……”女子在心中默念。
这时外面有妇人在外面大叫:“金哥啊!金哥,回来吃饭啦!这孩子又跑哪去了?”
女子的思绪被叫声打断,笑着看着要走的男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回头说了两个字,匆匆离开了。
“曹金。”女子将听到的两个字重复了一下,又笑了笑。真是个无知又憨厚的小孩子!
六芳斋
松怡对叶柔嘉说起,最近有江浙的商人来问,六芳斋是否有意去他们那边开分店。
叶柔嘉想了一下,问道松怡:“你怎么想?”
松怡说:“姑娘,我觉得咱们可以试试,但是不能全权将铺子交给他们。如今六芳斋里得用的人有几个,还有钱芳儿和钱四婶的徒弟也能独当一面了,咱们可以将自己人派过去,和那些人五五分成。”
叶柔嘉点头,又说:“还要去当地看看原料,这些东西万不能以次充好。让赵友现在就留意着,看谁适合派过去,年后就和那些人谈谈。”
叶和嘉在一旁听着,开心地简直要飞起来了,这是要开连锁店的趋势啊!自己岂不是要发达了?她看着叶柔嘉一脸的镇定,看不出丝毫欣喜的表情。
“长姐,咱们的六芳斋就要遍地开花了,你不开心吗?”叶和嘉问女孩子。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看到你如此开心,而他们又找到自己的方向,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我内心也是替你们欢喜的。”
楼下的赵友热情地招呼着客人;松怡在那里盘账,驾轻就熟地打着算盘;赵旺在门前大声地吆喝着,顺便跟过路的熟人聊上几句;作坊里钱芳儿在指导新来的学徒拉糖;钱四婶在教几个徒弟如何揉出暄软的面团……
这些人都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而此时的揽月阁里,却是愁云密布,气氛压抑。
叶思嘉自从被叶柔嘉打了,又被撵回了家,在二太太这里已经哭了两回了。
“阿娘!为什么我被人嘲笑?还不是你没有银子给我打造精贵的首饰!”叶思嘉怒吼着。
二太太也深觉自己委屈了女儿,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阿娘你明日就去街上的金铺给我买个最贵的!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叶柔嘉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压我一头?”
“可是阿娘这里实在拿不出许多银子,前几日你阿爹又把我手里积攒的银子都要去了,说是疏通关系,看看能不能谋个差事。”二太太真是要为难死了。
“那祖母给的月例银子呢?”叶思嘉将眼泪擦擦问道。
“都被你阿爹拿走了呀!”二太太上前替叶思嘉擦脸,安慰她说,“阿思,你阿爹这次花了不少银子,应该是要成了,等你阿爹有了差事,拿了俸禄,阿娘就给你买最好的布料,最贵的首饰,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
叶思嘉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