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嘉没有回答他,继续朗声说道:“我们叶家没有任何人患有风湿,你却在医馆里开了治疗风湿的药,而且里面有一味药叫做雪中一支蒿,过量服用是有剧毒的。”
“你每隔三天就去开半个月的风湿药,那些药呢?你吃没吃?”叶柔嘉温声质问。
叶寒目瞪口呆,这个女孩子居然什么都知道!
他忘了捂住自己的脖子,用沾着鲜血的手哆哆嗦嗦指着叶柔嘉:“你!你胡说!药方呢?药渣呢?”
跪在地上的刘竹心大声说道:“三张药方都在奴婢这里。”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小卷纸,双手捧着。
叶晟身边的仆人上前取来,递给他。
“没有用到的药,有一部分烧了,还有一部分被奴婢埋在主院旁边的小花园里。”刘竹心说道。
叶寒看向刘竹心,大骂:“你这个贱人!你蛰伏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为了算计我!为了去年我踢你的那一脚!是不是?”
“是不是?你这个贱人!”
“你勾引我,让我抬你做姨娘!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吧?啊?”
叶寒上前想要踢刘竹心,却被松雅一脚踢在膝盖。
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上,他看向众人大笑,那笑声阴森可怖,眼神不怀好意地扫视每一个人。
“叶柔嘉!你早就盯着我了?和刘竹心里应外合,想置我于死地?”叶寒将手上的血抹在脸上,笑看着众人,恍如地狱里的恶鬼……
叶晟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将叶寒从族谱中划去,又吩咐身边的人,将叶寒送进顺天府衙……
“阿娘……阿娘……”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小棺材里传来。
松雅和松语看着里面的叶致书微微有了气息,暗自松......
了一口气,叶柔嘉也抚了抚心口。
刚才松雅和松语过来在她耳边说,叶致书像是暂时闭了气,可以用她们身上的药丸用水化开,喂到嘴里试试。
华氏站在厅前的台阶上,听到孩子微弱的呼唤,以为自己哭的时间太长,出现了幻听。
华氏的大嫂壮着胆子看向棺材。
“哎呦!我的娘!”大嫂吓得捂住嘴巴朝后退去,瞪大眼睛指着棺材说,“他……他睁开眼睛了!”
众人纷纷围过来,院子里的族人也伸出头张望。
“是不是诈尸啊?”
“好吓人啊!我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亲娘诶!这孩子到底死没死啊?”
“哎呦,我们刚才就上香,没朝里面瞅瞅!死掉的小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早知道我刚刚就仔细看看了……”
华氏在申妈妈的搀扶下爬起来,看到棺材里的叶致书眼睛微张,轻声唤着她。
小孩子的面色不像刚才那样青紫。
华氏立刻用袖子抹去嘴上的鲜血,跑到棺材前将叶致书抱起来,她能感觉到她的儿子身上有了热度,
华氏将儿子搂在怀里,喜极而泣。
“阿娘来了,阿娘抱抱,阿娘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叶晟叫仆人快去请大夫,叶寒听到叶致书好像醒过来了,瘸着一条腿想要上前看看,却不知道被谁一把推开,摔倒在地上。
“书哥儿!书哥儿!”叶寒坐在地上喊着,“书哥儿没死,他没死!”他想笑又想哭。
在大厅里的人,谢氏和沈氏等人都看到刚才叶柔嘉身边的松雅,站在小棺材旁边,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着什么。
当时大家都在看刘竹心在指控叶寒,叶柔嘉居然也知道叶寒的阴谋,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院子里的几......
人。
没有人注意到棺材旁边的松雅和松语。
“松雅姐姐,你们是神仙吗?”站在不远处的松月问松雅,是她刚才去拿来了一碗水和调羹,她亲眼看到这神奇的一幕。
“二少爷只是闭了气,用猛药试一试,能不能救回来也是看运气,之前我也不敢保证他能活过来。”松雅说。
“松雅姐姐,你那个药我能不能看看?”松月将一张圆圆的脸凑了过去,“等我哪天不行了,你能不能也用这个药救我?”
松雅的白眼就要飞到天上了:“这药是有剧毒的,寻常人尝上一口,立马归西,你要尝尝?”
“啊?那……那我不要了……我也不看了!”松月缩回了脑袋,讪讪说道。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有仆人禀报。
邹大夫后面还跟着一位大夫,刚才靖宁侯府的仆人去请他,说是二少爷醒过来了,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
他好不容易控制住那根没用的东西,才没有当众出丑,去了一趟茅房,就拉着隔壁坐诊的唐大夫,请他一起去。
听说是诊断已是断气的孩子居然活过来了,也谁能忍住不过去看看,唐大夫义不容辞就跟着过来了。
邹大夫擦擦自己额头的汗,就和唐大夫一人抓住一只手,开始诊脉。
邹大夫掐断了几根胡子,努力让自己诊脉的手不要哆嗦,过了有一刻钟,两个老大夫对视一眼,点点头。
“侯爷,二少爷脉搏虽然微弱,却是有了一线生机。”邹大夫躬身走到叶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