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找到坐在长廊在休息的叶晟,叶和嘉想要说什么,却被叶柔嘉拉住了,周围都是信徒,还有许多穿着白衣的狐仙娘娘的拥趸。
等出了庙宇,几个人看着这个庙宇周围依旧围着众多的人,许多人上完了香,捐完了银子,也舍不得离开。
突然庙宇里传来男人的吼叫声,外面的人群也渐渐骚动起来,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被四个白衣使者抬了出来。
那个男子面色通红,声嘶力竭地喊着:“妖魔,狐仙是妖魔,她占我的房子,占我的土地!”
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被架着,双腿已经离开了地面,朝着民众大声喊着:“她是妖魔!她是妖魔!大家不要被蛊惑了!”
“这个人被鬼怪附身,被狐仙娘娘识破,现在与狐仙娘娘作对。”其中一个白衣使者大声说道。
“怎么能说狐仙娘娘占他家的房和地呢?明明是他家有邪祟,必须要狐仙娘娘亲自镇压,不然我们一县的百姓都要遭殃。”
叶和嘉听到离她有几步远的一个妇人说道。
“这人真是白眼狼!不感谢狐仙娘娘的大恩大德,居然反过来污蔑?”旁边的老妇人将手中的拐杖一下下戳在地上,气愤不已。
“老张不是搬到隔壁镇了吗?怎么又回来闹了?还穿成叫花子的模样!”说话的老者看起来认识那个大呼小叫的男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被恶鬼附身了!”旁边的年轻男子说。
叶晟带着女孩子回到了镇上的客店。
女孩子见识到了狐仙娘娘的影响力,都有些悲观丧气,尤其是叶和嘉,还心疼自己掏出去的银子。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了!”叶和嘉坐在凳子上,双手托腮,无力......
地靠着桌子。
松雅和松语走到两个人面前,松雅说:“姑娘,不如夜里我们两个去探探吧!”
叶柔嘉沉吟了一会,说道:“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狐仙庙宇里
“为什么没有杀掉姓张的?”女子声音尖细,语气中带着不满。
两个白衣使者跪在地上,一个说道:“他之前装得太顺从了,我们都被他骗过去了。”
“收房子的时候,他确实是感恩戴德,这三年也是悄无声息,让我们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今天来了这么一出。”另一个白衣使者说道。
“去杀了他,做的干净利落些,这些事本不该让我再来教你!”女子面容艳丽,说得却是最狠毒的话。
“是!”两个人应声而退。
旁边的童子上前,说道:“仙人,这两个原来都是土匪,见识和眼界都不行,看来咱们得多收用一些读书人。”
女子笑着点着童子的脸颊说道:“读书人?心术正的不容易蛊惑,心术不正的我们又会被他们算计,暂时就这样吧。”
“再说了,县太爷也播了几个门生给我们出谋划策,我们只要保持现状,地位就稳稳的,我这狐仙娘娘的名头也就长久不衰。”
客店里,叶晟在房间里喝茶。
“大富,我记得我以前手下有个丁百户,好像是太平镇的,你记不记得?”叶晟捏着手里的茶杯问道。
叶大富回忆了片刻说道:“是的,丁正刚是太平镇上的,我这就去找他。”
叶晟颔首。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叶大富回来了。
叶晟瞧他的脸色不对,追问怎么了。
“丁正刚三年前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叶晟察觉事情不对,为什么是三年前!
......
#“我跟他家人打听半天,亮明了身份,他的儿子才开口说出原委……”
三年前,丁正刚在狐仙娘娘刚刚声名鹊起的时候,就日日到在建的庙宇前辱骂捣乱。
不仅大骂狐仙迷惑百姓,还骂知县与她狼狈为奸,两人不仅关系匪浅,而且一起搜刮钱财,占百姓房子、田地……
在狐仙娘娘的怂恿下,丁正刚被挑拨起来的民众活活打死了,有的人拿着棍子,有的人拿着石头,还有妇人、孩子没有武器的,赤手空拳地打,用牙齿撕咬。
丁正刚的妻儿还等着他回来吃饭,像往常一样吃饱了饭,再去骂上一通。结果有家里的亲戚将噩耗告知,妻儿来收尸的时候,他的尸身已经四分五裂,内脏都被扯了出来,大片的鲜血、皮肉、脏器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庙宇前的空地上……
“咔嚓!”
叶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叶大富回忆起丁正刚儿子泣不成声的样子,描述着父亲的惨状,铮铮铁汉的眼睛再次湿润。
叶柔嘉和叶和嘉听到了隔壁的动静,本来准备宽衣睡觉的两人,立马过来敲门。
两个女孩子看着开门的叶大富眼中有泪,都疑惑不解,在看叶晟冷着一张脸,严肃又悲伤。
叶大富在叶晟的示意下,又将丁百户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这个狐仙娘娘真是该死!”叶和嘉忍不住咒骂。
叶和嘉骂完了眼泪也落了下来,叶柔嘉擦拭着眼角,说道:“百姓愚昧,容易被蛊惑。”
“丁百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