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星屏气凝神,在门后听着动静。
叶柔嘉和叶和嘉带着宋潇在后院里玩,两个女孩子都为任南星开心。
“阿潇,南星姐姐不久后就要成亲了,你是怎么想的?”叶和嘉见小男孩有些心不在焉,就蹲下身子问道。
“我就是有些舍不得南星姐姐。”小男孩扁扁嘴,有些难过,
“她的丈夫要是对她不好怎么办?我跟你们去了京城,又帮不了她。”
叶和嘉哈哈大笑,这小孩年纪不大,操心的事还真不少。
叶柔嘉经宋潇提醒,也有些担心起来,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是陆邈既然得任知府看重,心性品格应该都错不了。
“阿潇,那你一会就去警告陆邈一番。”
叶柔嘉觉得叶和嘉这样撺掇小孩子,很是不妥,却是看到宋潇坚定地点头,又不忍心出言劝阻。
大厅里魏山长和任青泉正在商讨,叶晟坐在一旁喝茶,偶尔也搭上一句。
陆邈离门口最近,余光中看到门口有个小男孩露出半张脸,盯着他看。
小男孩冲他招了招手。
陆邈趁着他们说话的间歇,说要暂时出去一下。三人心知肚明,以为他是想要和任南星说上两句话,便也放他离开。
“你是宋潇!”陆邈笑着蹲下身子,看着小男孩的眼睛,像是没有瞧见他脸上的疤痕。
“你怎么知道?”宋潇睁大了眼睛。
陆邈笑了笑,摸摸他的头,解释道:“你南星姐姐跟我说的,她说你聪明可爱,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
“你是不是要娶南星姐姐?”宋潇直接问道。
“嗯,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定不会欺负她!”陆邈郑重说道。
宋潇惊讶,他居然知道自己要跟他说什么。#br......
r#他举起自己的小拳头说道:“你答应我不许欺负南星姐姐,要永远对她好!”
陆邈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和小男孩碰了碰拳头。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三个女孩子看见了,叶柔嘉叶和嘉见陆邈并没有当宋潇年纪小,就糊弄他。
任南星心中感动,她走到陆邈身边,行了一礼,然后蹲下身子和宋潇说:“阿潇,谢谢你!”
她笑着擦去泪水,“你不要担心南星姐姐,你跟着两位姐姐去了京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宋潇点头。
叶和嘉将宋潇拉走了,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许久不见,还要说说话。
“长姐,要不是我们早做准备,这两人还不知道……”
叶柔嘉柔声打断了叶和嘉的话:“这里人多眼杂,小心说话。”
陆邈向任南星说着昨夜的事情……
“南星,你可知是谁帮我了?我以后有机会定要回报他的大恩。”陆邈见任南星似有所思,猜测她可能知道其中内情。
任南星说道,“靖宁侯身出手救了你,还有我父亲。”
“什么?你们府中也出了事?”
任南星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陆邈说了大概,只是隐瞒了安氏那一部分。
“李家胆大包天,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们了吗?”陆邈气愤不已。
还没等任南星说话,就有仆人来禀报,说大厅里的魏山长和靖宁侯吵起来了。
陆邈匆匆说了一句,就回到了大厅,任南星则是去叫叶柔嘉和叶和嘉。
大厅里气氛已经有些剑拔弩张。
“靖宁侯府银子堆积成山,嫁妆里添金银?哼!真是俗不可耐!”
“我魏岩愿意拿出家中多年珍藏的孤本,记在陆家的聘礼......
单子上,也好叫扬州城里的人看看,什么叫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魏山长将头昂起,看向叶晟的目光很是不屑。
“你以为这天下就你魏岩家中有藏书,有孤本吗?”叶晟笑着放下茶杯,
“那我再添了一幅前朝名家画作《乞巧图》,以贺任知府嫁女之喜,此画应情应景,价值连城。”
魏山长脸色一变,这叶晟成心是要和自己比个高下吗?
任青泉脸上丝毫没有欣喜之色,连连推辞并且从中劝和,两位这是杠上了,好像是到他任府比阔来了。
“我家里也有一副珍藏多年的前朝古画,《重屏会棋图》,当做我给这对新婚夫妻的贺礼……”魏山长丝毫不让,再次加码。
“您两位可别再折煞我了……”任青泉擦着脑门上的汗,生怕两人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
“青泉你别说话!”叶晟阻止任青泉,然后又对魏山长说道,
“魏岩,你若是跟我叶晟比这个,那我可不会输给你,等我回京,我家里宝瓶、字画多得是,还有先帝御赐……”
任青泉只好拉过陆邈,叫他帮忙劝一劝。
“两位,学生感谢两位厚爱!”陆邈躬身向魏山长和叶晟各行一礼。
“学生虽出生贫寒,但是也是倾尽全力拿出聘礼,绝不让任知府的爱女受委屈。”
“至于两位的心意,学生心领了,我想只要学生踏实努力,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
陆邈语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