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去找华氏的事情,又被人告诉了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叶寒继续作妖,他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素材,关键是民众们爱听……
这一日,侯府迎来了程院使这位贵客。
叶晟将人请到了待客的大厅,上了好茶之后,程院使就说明了来意。
听到是专程来为宋潇治脸上的疤痕,叶晟也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叶柔嘉真的能请动太医院的一把手。
叶晟亲自带着程院使来到了宋潇住的同勉楼,得到消息的两个女孩子,还有太夫人和谢氏,也都聚集在了同勉楼的院子里。
“有程院使出手,肯定会万无一失!”太夫人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谢氏也由衷高兴。
程院使仔细查看了宋潇脸上的伤疤,就让人准备热水,还有干净的棉布,纱布,在身边人的协助下,开始切除宋潇脸上的瘢痕增生。
“孩子,你怕不怕?”程院使看着眼睛亮亮的宋潇。
“我有一点怕,可是两个姐姐和我说过了,会有些疼,我想我可以撑住!”宋潇脱了鞋子,脱去了外衣,主动躺在床上。
宋潇深吸了几口气,眼睛看着帐顶……
屋子外面等着的太夫人和谢氏,虽然相信程院使医术精湛,却也难掩紧张。
那可是生生地割下一层皮肉,谁能受得了啊?何况宋潇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但是谁都知道,只要忍过这一时,以后的宋潇将会是另一番天地……
屋子里静寂无声,叶晟坐在外间,手里紧握着一个扳指,手心里的汗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内室里悄然无声,叶晟有些疑惑,明明程院使已经开始动刀了,怎么宋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叶晟心绪不宁,将扳指......
放在桌上,缓步来到床榻前查看情况。
只见宋潇紧紧咬着嘴里的纱布,小手攥紧身下的床褥,他的双腿双手,被程院使的药童死死地按着……
纵然年轻时见过无数血腥,此刻的叶晟仍然偏过头不忍再看,他又回到了外间,慢慢地坐回了凳子上。
“长姐,阿潇是不是疼晕过去了?”叶和嘉带着哭腔问道。
叶柔嘉紧锁着眉头,用湿润的手掌握住了叶和嘉的胳膊。
谢氏扶着太夫人坐在了长廊下,看着正屋上新做的匾额,心中酸涩难忍,想到宋潇此时正在受着切肤之痛,更是难忍泪水。
“放心吧!会没事的!”太夫人叹了一口气,安慰谢氏。
院子里的众人坐立不安,屋子里又没有任何声响,让所有人都悬着一颗心,想要冲进去看看情况,又怕打扰到程院使……
不知过了多久,程院使才收起了手中的小刀,身边的人递过来沸水煮过的面巾。
程院使将宋潇脸上的血迹全都擦干净,药童连忙将准备好的药膏递到他的手中。
程院使并没有接过药膏,而是换了一个干净的面巾,将宋潇脸上豆大的汗珠拭去。
“谢谢您!”宋潇取下嘴里的纱布,虚弱地向程院使道谢。
程院使点点头,将药童手中的药膏拿过来,涂抹在纱布上,轻轻地贴在宋潇血肉模糊的脸颊上。
等到一切做完,程院使才擦了擦额头刚刚又生出的汗珠。
“侯爷,好了!”程院使朝着外间喊了一句。
叶晟立马起身上前查看,院子里站着的众人听到动静,也快步进了屋子。
叶柔嘉和叶和嘉围在床榻前。
“阿潇,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疼?”叶和嘉泪如雨下。
宋潇点点头,抬手将叶和嘉脸上......
的泪擦去,轻声说道:“三姐姐,别哭,现在不疼了!”
叶柔嘉泪眼看着宋潇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身下的床褥,不仅汗湿了一片,被他紧攥的床褥也被抓烂了。
“谢谢程院使,谢谢!”太夫人和谢氏向程院使道谢后,也过来看宋潇的情况。
“侯爷,我有些话想和您家的大姑娘说,不知道方不方便?”程院使低声向叶晟询问。
得到叶晟的允许后,叶柔嘉站起了身子,拿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带着程院使来到空无一人的大厅里。
“多谢叶姑娘提醒,阿瑜已经顺利产子!”程院使躬身作揖。
叶柔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侧了身子,并没有受此一礼。
“前日半夜,阿瑜破水,经过了三个多时辰才产下一子,产后阿瑜就大出血,命悬一线,我用金针将其稳住……”
“谁知道忙乱之中,有个婆子悄悄地换掉了我带去的野生党参,要知道这种党参在危急时刻是可以吊命的,幸好姑娘之前提醒,我和三皇子全都提前做好了防备,只等着瓮中捉鳖,阿瑜这才安然度过危机……”
程院使说完还有些心有余悸,对叶柔嘉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是三皇子妃福泽深厚,您又医术高明!”叶柔嘉听到三皇子妃顺利产子,心里也宽慰了许多。
“不知道姑娘是如何知道,有人要加害阿瑜的?”程院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叶柔嘉想了想说道:“院使大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