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贞听到周围人说出的话,心中不解,这与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受不了众人向她投来的目光,慌忙爬上了马车,留下一个小丫鬟站在那里。
丫鬟将银锭子握在手里,低着头听众人的话,只想赶紧离开,可是没有自家姑娘的吩咐,她也不敢上马车。
周心贞躲在马车里,心里烦躁不已,为何事情的发展没有像她预料那般?自己出银子还被人指责,这还有天理吗?
再说了,哪家夫人小姐,不给善堂、佛寺捐银钱,怎么到她这里就被人苛责捐的太少?
“这位小姐也是好意,大家不要再说了!”张全见围观的人都在议论周家小姐,连忙出面劝说民众。
周家小姐和白会会差不多大,张全想到若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被大家谈论和嘲笑,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身为尚书府的大小姐,才捐这么点银子,也好意思拿得出来?”一个闲汉叫嚣。
许四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闲汉身边问道:“我们善堂从动工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那你掏过银子没有啊?”
闲汉一愣,随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家可没有尚书府富贵,哪里有银子捐?”说着还将自己身上的口袋全都翻了出来,给众人看,
“我是有那心,可是口袋空空!”
“那你就能帮人家做主?慷他人之慨?”许四出言讥讽。
“我只是说句公道话!”
“你的话哪有公道可言,周家小姐做善事,还被你们议论嘲笑,也不看看你们自己,平日里遇到乞儿都是躲得远远的,看热闹倒是不嫌事大,一窝蜂地围上来说三道四!”王婶子说道。
原先议论周心贞的人也都闭上了嘴。
坐在马车里的周心贞不禁有些感激这帮仗义执言的......
人,她虽然带着私心,但掏银子可是实实在在的。
张全见闲汉被怼到无言以对,就对围观的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周家小姐也是出于好心,五两银子也不少了,只是我们善堂现在不接受任何人捐款,周家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张全对着马车里的周心贞拱手。
他们还要继续干活,耗在这里真是耽误时间,于是许四等人都来驱散围观的民众。
“散了散了,我们还要做事!”许四大声对人群说道。
周家的丫鬟站在那里看人群散去,自家的马车也可以顺利走出胡同,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到尚书府中。
马车上的周心贞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张全不接受捐款,难道办善堂的人是豪商巨贾?
周心贞现在也想逃离这个地方,刚刚人群的议论声和前些日子在三皇子府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这让她又开始恐慌起来。
“快走!”周心贞吩咐车夫。
丫鬟听到周心贞的吩咐,连忙上了马车。
车夫甩了一下马鞭,喝了一声,马车快速地从胡同里出来。
此时路中间正站着两个小孩子,正在流着口水看着铺子里的凉饮,也没注意到马车驶来。
“滚开!别挡路!”车夫大声喊道。
两个孩子见马车由远及近,吓得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挪动。
几步远的三个女孩子看到这个景象,都急得不行,白会会一下子冲出来,想要拦住马车。
叶柔嘉和叶和嘉也后悔自己为何没有一身高超的武艺,只能叫松雅和松语快点去救人。
说时迟那时快,松雅和松语飞身上前,一人勒住一匹马的缰绳,马儿疼得嘶鸣,马前蹄高高抬起,整个马车也被掀起来。
车夫手中的缰绳被人夺了,也......
没有可以抓的东西,一下子从马车上摔落在地上。
松雅和松语拼尽全力死死拉着缰绳,她们的脚在地面上踩出了坑,马儿高高扬起的前蹄落回了地面。
稳稳站在地上的马儿甩头,不停地打着响鼻。
马车硬生生地停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
吓傻了的小孩子被白会会一手一个抱到了一边,才想起来害怕,嚎啕大哭起来。
叶柔嘉和叶和嘉慢了一步,走上前查看两个孩子有没有受伤。
周心贞被马车的突然停下来,先是后脑撞在了马车后壁,然后随着马儿站稳,马车突然又回到了原来的高度,周心贞直接从座位上摔落,前额又磕到了木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丫鬟也被撞得七荤八素,最后摔在了周心贞的身上,让周心贞的额头再次重重地磕在木板上。
周心贞气急败坏,一手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狠狠踹了丫鬟几脚,说道:“没用的东西,你这一年的月钱都别想要了!”
丫鬟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缩着角落里尽力让自己不再碍眼。
周心贞听到外面孩子的哭泣,掀开帘子正好看到了叶柔嘉那张脸,此时的叶柔嘉正拿帕子给脏兮兮的小男孩擦眼泪。
而白会会也在安慰另一个孩子,叶和嘉端来凉饮给小孩子,让他们喝点酸梅饮,压压惊。
张全等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生怕刚刚马车冲撞的是三个女孩子,纷纷跑过来查看。
见三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