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菲清醒后蜷缩在被子里,她不敢伸出头看大家。 “你们走吧,我没脸见你们,看到你们,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负罪感压的我踹不过气。我求求你们,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慧儿,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很关心你,我们都知道了,你是迫不得已才做的那些事情。你告诉妈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呀,目前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想太多。”大家纷纷表态。 听到大家这么说,夏菲菲掀开被子,慢慢的伸出头来,看了看大家。 看到妈妈,她突然哭了起来。 “妈,我好怕,我总是梦到有人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梦醒后我就身不由己的做些伤害别人的事,我感觉自己完全变了一个人,只有做梦的时候才是我自己。叔叔是不是骗我?他说只要给我每隔一周时间打一次针,我的病就会好起来。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 “你的叔叔?慧儿,他是谁?你到底和什么人在一起生活?” “我五岁的时候,他给我讲述了我小时候的事情,说我得了很严重的病。他在我两岁的时候给我注射了一次药,看是否对我的病情有帮助。三年后他又找到了我,从那时候起,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注射一次药物,知道我上高中,他给我注射药物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直至后来的一星期一次。从那时候起,我和他便经常在一起。” 听到夏菲菲这么说,妈妈的脑海里瞬间有了印象,那就是给夏菲菲小时候治病的那个突然消失不见的医生。 原来和夏菲菲住在一起的就是当年的那个医生,可是大家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夏菲菲一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他们一家呢? “灵儿,对不起,我对你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我只有以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弥补你。” “没事,既然你是被逼无奈,我又岂能怪罪于你?” 夏菲菲向叶子韵伸出了双手,两人的手紧紧的抓在一起:“谢谢你,灵儿。” 她们两相互对视着,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这一刻,叶子韵才感觉到两人的心靠的如此之近。 “杀了她。” 车站上那一个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出现在这里,但却找不到任何踪迹,甚至于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都不清楚。 难道他就是控制夏菲菲的人?他让夏菲菲杀谁呢? “不要啊,不要,我受不了了。” 夏菲菲又一次觉得难受,她眼前一亮,好像又被毒素控制了一样,让人看着有点可怕。 “夏菲菲,你怎么了?” 突然,夏菲菲使出全身力气,一口咬住了叶子韵的胳膊,毫无防备的叶子韵纵使万般疼痛,也无法从她的牙齿下逃脱。 “夏菲菲,你疯了吗?快放开灵儿。” 看到叶子韵再一次受伤,大家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叶子韵还沉浸在自己与夏菲菲转好关系的喜悦中,突然被夏菲菲的这一举动吓傻了。 “灵儿,你怎么样了?医生,蒋教授,你们快来。”叶子绍着急万分。 大家也跟着一边叫医生,一边试着让夏菲菲张开嘴。 大家都聚在一起,为叶子韵担心不已,不知道如何是好。 蒋教授听到叫喊声急促赶来,叶子韵的胳膊已经渗出了鲜血。 不知为何,夏菲菲突然愣了神,一下子晕了过去。 叶子韵这时才脱离了苦海,她的眼里泛着泪花,疼得面色苍白,没有一点力气。 “灵儿,你还好吗?” 叶子绍关切的问,其他几人也问出了同样的话。 叶子韵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她不是不想说,只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妈妈问蒋教授:“蒋教授,慧儿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间变成这样?” “病人的毒性发作了,我猜测亲人的血可以缓解病人的情绪。我查了一些病毒的有关资料,虽然目前尚未查明毒素的来历。不过这种病毒经过我们反复实验,是被人控制的。只要一星期之内不去接触注入体内病毒的相关人员,我想应该会慢慢的好起来。你们一定要注意,保证寸步不离的陪在病人身边,这种病人大多会在半夜十二点左右,会不受控制的自动起床,去寻找毒素的主人。” “蒋教授,谢谢你,我们会注意的。” 蒋教授说得话,倒也和夏菲菲说得吻合,大家对夏菲菲的猜疑虽然还没有打消,却也暂时不去讨论什么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事情,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