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用完早膳,与秋茗一起翻找着,寻了一块蓝色的锦缎布面,秋茗擅长绣工,二人坐在廊下,在秋茗的指点下,一针一线的绣着,只是刚开始,清月被针咬到手指,渐渐熟练之后,手速也快些。
秋茗在一旁看着,小姐就是聪明,一学就会。
清月抬头浅笑,你这是夸自己吗?
在秋茗指引下,清月完成了一个绣着月下游凰的荷包便好了,只是这荷包光秃秃的,也不好看,清月便往里面填了些艾草和一些碎药渣,又找来坠子和流苏进行点缀,这样一个四瓣花状的荷包,黄色,棕色,白色的丝线绣着月下游凰的图案,一颗木色的珠子下蓝白相间的流苏,就呈现在眼前,清月拿着自己绣的荷包,抬手悬在半空中,冲着轻轻晃动的荷包,脸上溢出浅浅的笑容。
秋茗匆匆来到屋内说道:小姐,刚才晋王那边一个内侍传话,说让你去一趟书房。
秋茗提着灯笼与清月来到庆熙阁,清月步入屋内,见晋王站在桌案之后,右手里的笔,一浅一深的在白纸上画着,清月凑近看白色的宣纸上,墨色晕染出一副墨竹图,竹节分明,竹叶深浅有度,画风轻逸俊秀。
清月抬眸一脸笑意的看着晋王,这画工真的是太逼真了,晋王抬头看着清月的双眸,想学吗?
清月微笑点头,晋王放下笔,换了一张白皙的宣纸,将清月拉近自己,熟练的揽入怀中,来我教你,声音温柔且富有无限的魅力,二人右手握一只笔,清月一只手伏在桌案上,晋王则左手背在身后,一副儒雅之气。
教清月如何晕染墨色,运笔,如何提笔,如何画竹叶,二人双眸不时交汇,一股暖暖的情意,散满了整个庆熙阁。
晋王亲手教了一遍后,问道?怎么样,学会了吗?清月微微点头,会了。
晋王换了一张宣纸,这次,你自己试试看,晋王站在清月身旁看着.....
清月,运笔,提笔转峰之间,一副墨竹图,便呈现在眼前。
一旁的晋王看着,一脸赞扬之意,不错,孺子可教,只是笔锋稍硬,竹叶略显清瘦,多加练习,定有所成。
清月听着晋王的夸赞,一脸满意的笑容扬在脸上。
清月提笔想再练习一次,晋王瞧见那白皙的指尖有细细的针孔,忙夺了笔,拉着清月的双手翻看着,脸上浮着焦急且心疼的思绪,怎么弄得,莫不是秀荷包扎的,清月忙解释道:我绣工不太熟练,被针扎了。
这样的针孔让晋王想起之前清月为他在山涧寻找解药回来时,那一双白皙的双手布满荆棘划过的伤痕,而此刻,晋王的心无比的疼惜。
清月受伤,却让他如此的心疼,急忙责备道:以后不许再弄伤自己,无论是谁,都不能伤你,语重,却透着许许深深的情。
说罢便将清月揽入怀中,紧紧相拥在一起,无一字一句,月色越来越高,庆熙阁却满是浓浓的情意。
此时的清月感受到的是晋王深深的情意,而晋王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对这个小丫头的情越来越深,不能自拔。
门外有细碎的声音传来,似是有人来了,步伐轻盈,门外内侍道:见过王奉仪,王奉仪这府里的规矩,不得晋王召见,不能前来,王奉仪笑意盈盈道:我不是来找殿下,我是来见侧妃娘娘的,刚去娘娘的院子,不见人,听侍女说来了殿下这里,便斗胆前来,那容我回禀。
内侍往殿门而来。
晋王与贺清月在屋里,依稀听见一些言语,只是不全,晋王无心搭理什么奉仪,一心只想将清月揽入怀中,临风窗下,赏庭前花赏空中月,寂静安好。
贺清月挣开晋王的怀,转身想出去,却被坐在榻上的晋王轻轻一拽,轻飘落入怀里,环在自己的臂弯里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跟王奉仪说句话。
不许去,门外有内侍会打发的,哎呀...殿下,她之前受了很重的伤,被弃在院里无人问,我帮她医治后,才好一些,今日她突然找我,必是有事,见清月急了语速也快了,便松开清月道:我与你一起去。
清月见自己说动了晋王便道:好,内侍刚至门口想回禀,门便开了,见是晋王与侧妃并排而立。
晋王道:你去把王奉仪叫来,内侍步伐微频的朝门外而去,王奉仪移步院中,清月见她与之前大相径庭,面上有了血色,虽瘦弱但目光坚毅有神,见过晋王殿下,侧妃娘娘。
晋王随意瞥了一眼,道:起来吧,清月忙下阶道:这些日子未见你,今日来可是哪里不适。
没有的,我今日来是来感谢侧妃娘娘的,谢你那日相救之恩,清月见此状况,道:不必了,不过我虽救你,却不知你因何伤成这样,一直不得机会问你,今日无事,你且说来听听。
见清月这么问,王奉仪有些紧张张口结舌的,不知怎么开口,清月也看出了她的窘迫,便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奉仪,示意她说出来,因为只有当着晋王的面说出来,才能保她,此刻正是机会。
是....是...
见王奉仪磕磕绊绊挤不出一个字,晋王道:侧妃让你说,你直说便是,清月也看向王奉仪示意,是崔良媛,她位份高于我,无事便来静安堂,说:看见我就来气,便将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