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王奉仪泪眼婆娑的样子,贺清月长叹一声,见贺清月此态,忙拭了眼泪,嘴角却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女子从出生起,日子本就艰难,各样规制约束不说,且就说身为女子,本就被男子视为弱势,每逢遇事,便要趋于他们身后,依附他们,我进了王府除了依附殿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可我从不这么认为,听清月这话,王奉仪眼眸微亮看着清月,女子是生活艰难,但要自己想去改变还是可以的,你也可以自己赚银子,自己养自己,听这话,王奉仪微微摇头,我们怎么可能凭自己改变处境呢?
怎么不行啊?你不是会裁衣刺绣,为什么不用呢。
我....真的可以吗?
见王奉仪这么问,清月很郑重其事的说:当然可以呀,你只要有手艺,我这边可以帮你接一些裁衣刺绣的活计。
那好啊,那就多谢你了。
客气什么呀。
王奉仪抬头看看天边的日光,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说罢,告别了贺清月出了院子,王奉仪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身旁的春樱也觉得主子高兴,便道:小姐,这回达成心愿了。
与其等晋王那虚无缥缈的宠爱,倒不如自食其力,借侧妃的力赚些,也能时常见见晋王,也不算枉费我今日一番心思,看来以后还要与侧妃多走动才是。
贺清月看着王奉仪远去的身影,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似乎什么都明白。
一旁的秋茗见清月微笑不语,便道:小姐,这王奉仪煞费苦心的来讨活,是觉得晋王殿下对自己无有宠爱了吗?
你错了,她心可大了,既想要殿下的宠爱,也想借我之力赚钱呢。
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帮她,你把秋蝉要的舞姬需要的舞衣布料,针线给她送去,让她做。
她....行吗?
她行的,你看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管是刺绣,剪裁,配色,都是上品,可以的。
行吧,那我去找秋蝉,把东西拿回来,给她送过去。
嗯...去吧。
并州
二公子,回来啦,小斯机敏的接过缰绳,牵往马棚。
嗯嗯...老爷和大公子在书房等着呢,二公子快些去吧,管家叮咛着。
怀亮一边喊着爹爹....大哥....一边快步进入内屋
二弟,你回来了,快些坐吧,贺若怀廓关切的招呼着。
你此去京里一趟,可探出是个什么情形?贺若弼问道。
顾大哥说:皇上对太子如今颇为倚重,但是对二皇子晋王也似乎很看重,对三皇子也是如此,看不出真正属意谁多。
嗯....,唉,自古帝王多狐疑,皇上这样遍地开花,却不想让臣子知道他真正属意哪一朵,高明啊,贺若弼无奈的摇摇头。
爹爹,那我们怎么应对太子打发来的内侍啊,这都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好吃好喝的待着吧,怀亮一脸疑惑的看着父亲。
要我看,如今局势不明,我们还是守好本分,省的亲近哪个朝臣惹一身麻烦,贺若怀廓小心的说道。
嗯...只能先如此,对太子的人也不能怠慢了,贺若弼嘱咐说道。
我此去见到妹妹了....怀亮略带失落的碎念着。
她.....好吗?怀廓问道。
她说她很好,只是很想爹爹和大哥,还有我。
唉.....我是既惜她是个女儿身,又怕她是个女儿身,我与你母亲想尽办法,留她在上月谷,
本想让她在谷中自在一生,不曾想,百转千回,还是入了皇家啊!贺若弼感叹道,一双满是沧桑的眸子湿润了眼眶。
爹爹....妹妹的事也是无可奈何,您就别忧心了,怀亮慰声道。
是啊,爹,妹妹如今在王府也挺好的,等我们奉召入了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怀廓说道。
恩.....罢了...不提了,贺若弼起身出了屋,往书房而去。
二弟,你这连日赶路,也累了吧,快回去歇着。
啊....呜呜...怀亮疲乏的打着哈欠,眨眨眼,真的很累,我先去睡会。
仙乐舞坊
清月与秋茗刚至仙乐舞坊,便见一酒醉的公子,喝的面颊通红,坐在一楼舞台下的客座席,一边喝着酒,一边嚷着“你们这舞坊什么时候开始啊,爷等的都不耐烦了,信不信,我掀了你们舞坊啊”。
我说王公子,你来的这么早就与我们纠缠,姑娘们都还没起呢,芳姑娘连忙陪着笑脸解释道。
我不管,你去把人给叫出来,我现在就要看演出。
王公子,这样吧我让厨房给你上些酒菜,先吃着,我让姑娘们准备准备就来来,说着芳姑娘转身,看见刚进门的清月。
玉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哦....我来找大师兄,他在吗?
这几日顾公子都不在这里,我也好几日没见他了。
哦....这样啊,还不等清月说完,一个清脆的酒杯就砸在地上,我说掌柜,你倒是快些啊。
那位是?清月瞥了一眼台下那位公子,看着芳姑娘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