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影提着食盒缓步入内,哎呀...裴影姑姑啊,什么事还劳您跑一趟,内侍亲切的问候道。
我们娘娘听说殿下回来了,便准备了些吃的让我给送过来,那真是辛苦姑姑了。
这王府里就数你嘴甜,内侍含笑不语。
那烦请通传一声吧,内侍忙收了笑往庆熙阁而去,道:殿下,王妃娘娘差人送东西来了。
晋王瞥了一眼紧闭的门窗,道了声,进来吧。
裴影缓步入内,婢子见过殿下,晋王面带微笑道:起来吧。
裴影缓缓起身放下食盒,仔细介绍一番王妃准备的东西,晋王听着裴影的絮叨,说道:王妃有心了,晚些时候本王得空去看看她,裴影知趣便退了出去。
晋王看着桌上的食盒,面容略带沉思,便起身朝侧院而去。
回到翠微阁,裴影回禀了萧美娘,萧美娘问:殿下如何?奴婢今日看着殿下心情不错,娘娘若惦念,可去看看。
秋茗端着刚熬好的红汤姜茶,和炒热的麸袋往院里来,见晋王入了侧院,便躬身道:见过殿下。
起吧,晋王回头看着秋茗盘里的东西,问道,这是?
哦,夫人信期至了,许是这数日在外受了冻异常虚弱,我这给熬了红糖姜茶,炒了热麸封在布袋。
你有心了东西给本王,你下去吧。
晋王拿着东西入了内屋,看着熟睡的清月脸色显的有些苍白。
晋王心里五味杂陈心疼不已,将热麸袋轻轻放置在清月小腹部,盖上被子,清月缓缓睁开双眸,殿下,你来了。
我若再不来,便还不知你这般难受,看你模样真是让我心疼。
清月面颊微烫,心想这女儿家的事秋茗怎么还跟殿下说。
晋王似是看出了请月的心思,秋茗不说,我便不知了。
无碍的,过几日就好了殿下不必挂心了。
那怎么行,见晋王不乐意,清月便也不再说什么?
晋王扶起清月,贴心的将枕头靠在清月身后,把这红糖姜茶喝了,清月想接过晋王收的红糖姜茶往嘴里送,晋王却不依,来....我喂你。
没事,不用,我自己喝,清月想端过来自己喝,晋王不肯,便将手中的姜茶一勺一勺的喂到清月口中,清月不好再推脱,只得顺着晋王的意思。
见一勺一勺的姜茶喂入口中,清月心里颇有感触,便道了句:殿下真好。
那可不,等你好了,可得好好补偿我,正当两人蜜意情浓的时候。
裴影与萧美娘一众人也至侧院,见院里也无丫头,殿门开着便径直走了进去,正巧看见晋王在给清月喂红糖姜茶。
晋王缓缓转身,眉宇间的怒气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道:怎么,王妃把规矩都忘了,进屋都不知道通传一声吗?
萧美娘一脸惊慌失措,微笑着说道:臣妾看门开着,屋外没有丫头,便进来了,不曾想侧妃妹妹病着,那我便不打扰了,说罢便退出屋外。
裴影看着萧美娘渐渐消失的笑脸转化为一团戾气,心里忐忑不安的跟在身后,回了翠微阁。
刚至翠微阁院里,裴影便道:婢子死罪,还请娘娘宽宥。
萧美娘脸上浮着淡淡的笑,你在我身边多年应知我,近来做事不用心啊,今日便算了饶了你,下去好好反省吧。
而侧院,晋王给清月把姜茶喂完,便偎在清月身边,这大冬天的太冷了,我偎着你暖和,清月浅浅的笑着,躺在晋王的怀里,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暖。
月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
清月闭着双眸,呢喃的问道:以后什么?
也没什么,晋王话至嘴边,却没说出口心里想着,清月的性子天生如此,他不想让清月为自己改变什么,那便由着她吧,只要她欢愉便好。
什么嘛,快说,清月娇嗔的问道,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清月痴痴的笑了,一直就你一个人啊,清月说道。
哎呀,清月突然睁开双眸说道,我忘了告诉吴村的百姓,他们村里的水不能食用了。
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通知下去了,你且好好安心养着吧。
晋王慵懒的说道:紧了紧搂着清月的肩膀,快睡吧。
这热麸袋凉了,晋王接过清月手里的热麸袋,唤了一声,来人,秋茗匆忙的从屋外而来,让丫头们多备几个热麸袋,清月接过麸袋,便递上一个重新的热麸袋,晋王把麸袋放在清月小腹,温声暖语的问道,这个温度可以吧,清月微微点头,二人相拥而眠。
二日清晨
晋王早早起身,入宫去了。
清月因身子不适,依旧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也未起身,秋茗时不时的来换一下热敷的袋子,好让自己主子好好休息。
早朝散了之后,文帝留下了太子杨勇,晋王杨广,秦王杨俊三人。
今日把你们几个留下来,是有一事,想问问你们的想法。
父皇何事烦忧,儿臣愿为父皇解忧。
唉...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日见了两位陈国旧臣,与他们说起江南之事,之所以久难平复,确是因为我们做的还不够让百姓信服,如今陈朝宗室之女大多都在宫廷或者你们的府邸,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