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松走的是甘南道,一人一马穿林过峡,刚至官道,便见前面一行人厮杀在一起,忙快马加鞭至身旁,这才看清身着蓝衣的是秦王杨俊,杨俊几番恶斗下,已然体力不支,顾梓松飞身上前弹开朝杨俊面门而来的大刀护在身前,边抵御边问,你这是得罪谁了,这么狠招招致命啊。
我怎么知道,我刚办完秦州差事,回大兴城,走了一路都无事的,刚入官道便被这些人围了。
见杨俊这么说,顾梓松扫了一眼这群人,个个身形魁梧,肤色如古铜,面颊粗糙,且都持短刃,道:看这些人不像中原人。
这我当人知道啊,二人边抵御边交流,只是不知这是哪里人?
其中一人迅速踢来一块石头,秦王闪身躲开,见自己带的人,大多都趴下了,能动的不到5人,秦王道:顾兄,这么下去,我们都得折在这里。
一块飞石击中秦王的腿,疼痛贯穿全身,一旁的顾梓松忙道:让一个护卫带着你赶紧离开,我来断后。
杨俊:那不行,不能丢下顾兄,他的护卫王延却未听,带着杨俊飞身上马奔袭而去。
顾梓松一回眸,见杨俊已无踪迹,道:跑的真是快。
又与这群人缠斗在一起,这群人见杨俊走,想去追,却在顾梓松攻击下没了机会,顾梓松一把软剑使的凌厉无敌,散发出一股狠辣无比的剑气,月白的剑气在四周激荡,呼啸声中,锋芒如虎,那些人躲闪不及,便倒在地上,但并未击中要害,又迅速起身。
顾梓松如今体力透支厉害,道:各位兄弟,你们拼命搏杀,到底为什么呀?
其中一个年长的道:要不是你拦着,我们早擒了那人。
顾梓松冷笑一声道:你们擒他做什么?他就是个马贩子。
那几人面面相觑,陷入怀疑,难道我们找错人了。
年长的面容含笑道:怎么会错,别听他的,说完起身凌空朝顾梓松而来,顾梓松躲闪不及一记重掌拍在顾梓松左肩,顾梓松内里深厚,并无大碍,眼见抵不过,便飞身飘然而去,那一群人愣在原地,好轻功啊!我们是横练的硬功夫适合近身博弈,这眼见飞走了,能如何。
长着提了一口气道:行了,本来也没想怎么,这次只是试试,让他们走吧。
郁吟缓步在翠微阁的长廊上,“原来这侧妃的身世还不如我,若非战乱,我也是皇家公主,还真是高看她了。”一张若有所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漫步在长廊上,往后院去了。
新年将至,长安城各处都弥漫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息,从农家小院到各王府宫殿,都在有条不稳的准备过节的吃的食,衣物,用品。
明日便是除夕了,让你们备的东西可都备好了,晋王边走边问。
吕德仁跟在身后,都备好了。
让给侧妃准备的,可都送过去了。
回殿下,已经吩咐都送过去了。
嗯,那便好。
次日,夜色深沉,因是除夕,到处都是爆竹的声音。
清月听着门外的爆竹声,看着座无虚席的内院,来王府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与王府众人一起守岁,
虽是热闹,且都是王府的妃妾,两位陈氏姐妹并排而坐,对面是王奉仪和崔氏,崔氏前面是贺清月,贺清月对面是王妃萧美娘,首座上晋王上座,众人起身齐声恭贺:恭贺殿下又添新岁。
好,都是家人大家都坐吧。
众人都坐下,晋王虽是在宴席首位,却满眼都是贺清月,只是贺清月一双眸子四处流转看着晋王这么多妃妾,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的,自己却越发想念自己家人了,眼底尽是失落。
自然晋王也注意到清月的变化,此时萧美娘却让她的儿女们上前,去,给你父王敬酒。
两个子一女怯生生的上前道:恭祝父王除旧迎新,安康长乐。
好好...晋王拿着手边的红包给了三个孩子,道:父王你祝你们平安康健。
三个孩子欢喜的朝萧美娘而去,萧美娘搂着自己儿子,神色却瞟向贺清月,那双眼睛似乎在说: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不过是个妾而已。
自然晋王也注意到,毕竟他坐的主位,俯瞰一切,便道:剩下的红包分给众人吧,自然王府6人都有。
萧美娘面上勉强挂着微笑接了红包,其她人都是一脸高兴道:谢殿下赏赐。
不免觉得烦闷无聊,兴许因为这些年,自己一个人惯了,怎么也融不进去,最不喜欢这些场面,不免要说些违心的话。
晋王似乎看出了清月的不适,便道,王妃你们尽兴,本王有些酒醉,先回去歇着了,说罢,便带着清月离了席。
王府一众家眷,看着晋王离开的背影,崔嫔不免伤怀,我崔氏门楣也不曾低她侧妃几分,殿下却这般宠着她,举杯痛饮。
萧美娘似乎并不在意,肆意饮酒。
今日是家宴,殿下既然酒醉,我们尽兴便是,萧美娘说完,便举杯同饮。
晋王带着清月,二人一路策马出了王府,东行数十里,来到附近的城墙上。
这里好高,清月趴在城墙上俯瞰长安城的一切,这万家灯火都变的极为渺小。
晋王给高奇使了个眼色,一声响哨在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