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此,肯定是打不过这个武功高强的臭丫头的。
于是,今日想强行和陌风共赴云雨的想法便只能就此作罢。
沈洛懿恶狠狠的瞪着虞清欢,恶言恶语警告道:“臭丫头,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你算。”
沈洛懿说着,便仓皇逃出此地。
时间一晃,便入了盛夏。
大虞三十二年,虞清欢十五岁。
出落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
而这是陌风在虞清欢的手下做下属的第三年。
床榻上,放着轻薄的绫罗锦缎,陌风躺在榻上,还似往常一般,轻闭双眼,一动不动。
只因趴在他身上的是虞清欢。
虞清欢亲吻他的红唇,又将头趴在他肩上,吸吮陌风身上那股淡淡的幽兰香气。
虞清欢轻轻咬了咬陌风的耳垂,在他耳边笑着,漫不经心道:“陌风,你知道吗?我和那些人一样,也贪图你的美色……”
陌风虽在心里应道:凡人之躯,无人能免七情六欲,无人能逃贪嗔痴怨,无人能戒财色名利。
可哽咽了半天,却回答出来却是,“汝怜我色,我爱汝心。”
虞清欢听后,笑意加深,“你爱我的心?”虞清欢只觉滑稽,出生帝王家的儿女,哪有什么心?
就算有心,也早就在这明争暗斗的修罗场里被折磨的千疮百孔,最后碎成一地。
虞清欢轻笑一声,“什么心?真心还是怜悯心?”
陌风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他大着胆子说道:“不敢奢求真心,只求怜爱。让我不受人欺辱,让我有力自保,如此便足够了。”
“吱呀—!”
风和日丽的晴天无缘无故就刮起了大风,将碧纱窗吹得沙沙作响。
天上落下一阵大雪,初雪降临,银装素裹,覆盖了整个繁州,到了夜晚,雪飘如飞絮,万木冻欲折。
房间里烛火通明,虞清欢拿着刚拧干的热帕子一边给躺在榻上的陌风擦拭身体,一边说道:“千觞,快点醒过来吧。我想你了!”
虞清欢话音刚落,只觉一只修长的玉手掐住了虞清欢的脖颈。
待这只手的主人看到虞清欢的那一刻,心里突然被惊吓住了,一颗心似坠落碎掉一般忽然失神,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急忙松开手,刚准备从榻上起身下跪请罪时,虞清欢却阻止了他,还将他按在榻上。
陌风却慌忙解释,吓得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浮生,清欢,不,主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是你,我不知道……”
陌风那急于解释又结结巴巴的样子让虞清欢见了,只觉他不做自己贴身侍卫的这五年,真是越变越可爱了。不过,五年了,这当侍卫时,过于警惕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虞清欢轻叹,“我没怪你,躺着吧。”
陌风双眼下垂,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但他心里却满是自责,差点就误伤了自己心爱的人。
陌风乖乖听着虞清欢的话,重新躺在榻上。虞清欢将帕子浆洗后,又继续给他擦着身体。
这可让陌风受宠若惊,自己才是她的奴,怎么能让主子伺候自己呢?
陌风想着就要起身,他勉力从床榻上爬起,拒绝道:“主子……”
陌风话还未完,虞清欢打断道:“叫我浮生!”
陌风改正过来,说话磕磕巴巴道:“浮、浮生,别脏了你的手,我可以自己擦的。”
虞清欢没跟他废话,只命令道:“躺好!”
陌风听着虞清欢是用命令的语气,也不敢再说话了。只能木讷僵硬的配合着虞清欢。
虞清欢语气平静说道:“你中了腐骨噬心之毒,虽不知你怎么中的,但我给你寻来了白玉续命丹,有十颗。这丹药功效你知道,每年毒发时吃一颗可续命。虽不能彻底根治,但这十年,我总能找到法子替你解了这毒。”
一番话让陌风感恩戴德,心里炽热无比。他从未想过虞清欢会这么在乎他一个下属的命,他也不曾想过虞清欢会替他寻白玉续命丹。
陌风是喜欢他,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样的单相思也只能是陌风一个人的事。他想为虞清欢默默付出,但不奢求回报。
若真要说回报,一辈子待在她身边,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他喜欢虞清欢没错,错就错在身体的畸形和自己的身份。
爱虞清欢至深,就会卑微到尘埃。
但是,虞清欢曾是救赎他的光,彩蝶没死前,他为彩蝶而活,死后,他为守护虞清欢而活。
人活一世,生而迷茫,特别是像陌风这样的,生而卑微,半生坎坷,爱而不得,求而不能,他的一生里皆是黑暗,但彩蝶和虞清欢是光,光芒之耀眼,驱散了所有黑暗。
从此,也就成了陌风活下去的念头。
虞清欢将陌风翻了个身,让他趴在暖和的锦被里后,给他擦拭后背。
虞清欢笑道:“陌风,我去替你寻解药时,是小宇一直在照顾你,给你喂水喂药,从不假手他人,他怕别人害你,半夜睡觉都在你房里打地铺守着你。只是他年纪尚小,从小又没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