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君卿哭的声嘶力竭,这可让虞清欢哭笑不得,这个长不大的虞君卿,在外六年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他不知道君府的侍卫都在捉她吗?
虞清欢轻叹气,“别哭了,你这么大声,是想把整个君府的人都引过来吗?”
虞君卿抽泣道:“对不起,姐姐……”
“咚咚咚……”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在远处响起,虞清欢听到后,脸色一沉,提醒道:“君卿,有人来了。”
虞君卿松开虞清欢,“那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不许走!”
虞清欢转身看着虞君卿那满是泪水的脸,伸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不走的,放心!”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还不等门外人说话,虞君卿便先发制人,怒吼道:“我不是不让你们打扰吗?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虞君卿发了一通脾气后,门外侍卫都被吓得惊慌失措。虞君卿可是他们主子的心上人,若把他惹恼了他就是让沈洛羽拔剑杀了他们,沈洛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门外人战战兢兢解释道:“公子,属下们也不是故意打扰,只是听到公子房里有动静,担心公子安危,所以才来问问。公子既没事,属下们告退就是了。”
门外人说着,便迅速退下。
看着门前的人影渐渐散去,虞君卿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只见虞清欢不在屋里,他小声唤道:“姐姐,姐姐……”
“在这!”
虞清欢的声音从屋内的床榻上传来,虞君卿顺着声音走去,只见虞清欢不顾形象的趴在榻上。
虞君卿看着她这一副懒散样,也不惊讶。虞清欢比他大五岁,从小两人一起长大,她什么囧样虞君卿没有见过?
虞君卿看着她背上被血渗透的衣服,心里抽疼。他转身从木柜的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来,他走到榻边端坐。
虞清欢从榻上慢悠悠的爬起,笑道:“我自己上药。”
虞君卿将瓷瓶给了虞清欢后便站起身来,还将床帘打下,他自觉的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挑了一身平时他自己穿的衣服捧在手上。
他背身站在床帘外,声音温和道:“姐姐,我这没有女子的衣服,你上好药后,就先穿一下我的衣服吧。”
床榻里的虞清欢不答,一柱香时间后,她隔着床帘伸出了一条修长而有光泽的手臂,手腕上的玉镯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虞君卿将衣服递到她手中,虞清欢收回了手臂后,不一会便穿好了衣服下了榻,走到虞君卿面前。
虞君卿因刚才那一刀他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虞清欢的脸。
虞清欢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着缓和道:“君卿,这六年,你在寒国过的可好?”
虞君卿微微点头,“这六年里,多亏了御王在暗中帮忙,才使我这六年不受人折辱。”
虞清欢伸手牵起了虞君卿的手,就像小时候在虞国皇宫一样,虞清欢牵着他的手在前面走,虞君卿在后面蹦蹦跳跳,欢欢喜喜的跟着。
只不过小时候的蹦蹦跳跳,欢欢喜喜如今变成了走路沉稳,心思细腻。
虞清欢牵着他来到矮几前,两人对坐蒲团上。虞清欢笑的醇粹,“君卿,御王他在暗中怎么帮你的?”
“两国之战后,我就被沈洛羽带回去囚禁在他的翎羽宫。我在囚禁的第一晚,是御王派他的影卫在暗中保护我,我记得他的影卫后来被玉督主发现后,因武功不敌玉督主,被玉督主杀了好些人。再后来是我向沈洛羽求情,他才宽恕了御王好多在暗中保护我的影卫。”
虞君卿一番解释让虞清欢在心底对沈洛轩感激涕零。
虞君卿问道:“姐姐,那你呢,这六年你过的可好?还有,当年两国之战你既逃出去了为什么不带我走?”
虞清欢轻叹气,一腔悲痛皆化作难言之隐,到今日方可倾诉,“当年我确实败在沈洛雪之手,后来是御王救了我。御王救我时我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我在御王府养了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床,可半月之久,我听说虞国皇宫里的所有皇亲国戚都被杀了。我离开御王府后,曾回到过邑都,邑都依旧繁华,可虞国皇宫入眼后却是满目疮痍,除了断壁颓垣,就是残破的建筑宫殿。地面上别说尸体了,连一具白骨都没有。我当时唯一的想法便是虞国皇室都死绝了,那时我其实也很自责,心里的痛不比你少……”
虞清欢解释完后,虞君卿才知自己是误会了虞清欢,他痛哭流涕,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虞清欢并未想跟他计较,便一声声安慰道:“没事了君卿,你要知道,我的武功可是天下第一,当初沈洛雪都没能杀得了我,更何况是你那点力道呢?对吧?”
听着虞清欢的安慰,虞君卿的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接着一滴。
虞清欢从怀中拿出帕子递给虞君卿,虞君卿接过后一边擦泪一边问道:“姐姐,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有事要留在京畿,所以你呢?今后有何打算?”
虞君卿忍住了哭泣,他想了想,“姐姐你留在京畿是想干什么?”
虞清欢也不对他设防,直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