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晏铭轻叹,“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一个身体健硕,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他是流月国的征威将军——屠茆。
屠茆行了一礼,反驳丘霖的话,“大王,岁帝虽不大不小,可毕竟是我流月疆土,若不战而降,就此求和割让,那以后我流月岂不变得人人可欺?”
颜晏铭不解道:“哦?那依屠卿所言,可是想到了什么对策?”
屠茆行了一礼,“大王,岁帝路途狭隘,地形逼仄。于孤军和我军都不利于交战,但依臣所见,此不利之地形,只要我军运筹得当,便可将不利化作有利,进行交锋。狭路相逢勇者胜,大王,还请大王下令,让臣出战,臣要与孤军一决雌雄。”
颜晏铭微微点头,“好,那此战就全靠屠将军了。”
颜晏铭话音刚落,一个颧骨高,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他叫闫威,是流月国的宣德将军。
征战沙场已有二十年,屡战屡胜,没有败绩。
闫威行了一礼,“大王,屠将军所言虽有道理,可还是轻虑浅谋。两军交战抢夺城池,每一战都是数月有余。岁帝城池楼高城坚,一时半会,强攻不下。所以,为保万无一失,不如我们先派一对轻骑绕过岁帝,出了流月国,去半路上截断孤国给孤军所送的粮草,再派人去寒国求援。虞国虽是大国,表面强大,实则内忧外患,并不牢靠。但反观寒国,国富民强,带甲过万,兵马粮草充足。所以,我们不如与寒国结盟,让他们出兵,联手抗孤。”
颜晏铭细想之下,只觉闫威的话不无道理。颜晏铭心下已有决定,便想着按照闫威和屠茆的话保下岁帝。他正色道:“丘霖!”
丘霖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臣在!”
“本王派你前去寒国,说服幸帝,让他出兵驰援流月。至于屠茆,本王派你带兵前去岁帝,与孤军一战,至于闫威,你派人去埋伏在孤军送粮的路上,断截孤军的粮食后,再立马回流月坐镇,掌握大局。”
屠茆,丘霖和闫威三人同时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是!”
颜晏铭和诸位大臣商议完毕后,众人依计行事。
梓寒十五年,孤国和寒国大战,孤国战败求和,祁浚便将孤国的晋王送来寒国为质子。
晋王是祁浚三弟祁瀚的儿子,名叫祁宏。
祁浚知道祁瀚对自己有不臣之心,但祁瀚并未表现出来,抓不到他的把柄。
为了让祁瀚主动造反,祁浚便让祁宏去寒国为质,他设宴邀请祁瀚来宫中密谈。
祁浚先是对着祁瀚一顿吹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便忽悠着祁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祁宏去寒国为质,那时的祁瀚喝的如醉如梦,不管祁宏说了什么,他都是一口答应。
后来酒醒,他也为此事记恨上了祁浚。再后来,因祁瀚膝下只有这一子和他被君王猜忌的缘故,祁瀚因此事而谋反,则被祁浚诛杀。
当闫威作为流月的使臣来到寒国求援时却被沈容川拒绝,其原因便是祁宏在此为质,他不愿打破两国和平,所以也不会出兵援助流月。
闫威最后迫于无奈,只能先下手为强,他在暗中下手毒杀了祁宏,这才成功说服沈容川,让寒国出兵支援流月。
那一日,风卷云涌,天昏地暗。岁帝城外黑压压的大军兵临城下。
岁帝城门大开,流月国士兵似豺狼虎豹般疯狂冲出。孤军和流月士兵,还有寒军激烈搏斗。
一时间狼烟四起,尘埃漫天。
锋利的箭矢刺进血肉,穿透骨髓,飞扬的沙粒直扑人面。鲜血在空中随意挥洒,割断的头颅掉在地上,被活着还在拼命厮杀的士兵或战马踩踏的脑浆四溅。但即便如此,士兵们依旧是一脸倔强的不肯服输。那一张张狰狞被血染红的面孔,他们带着不服输的信念,在战场上与敌军拿命相搏,死不回旋。
铁汉碰击,肉薄骨并。
凄厉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而流月有了寒国的支助,很快就将孤军打的节节败退。
最后,周奕朗战死沙场,而带去的孤国二十万大军无一人生还。
沈洛雪分析道:“周老将军周华烨是孤国曾经的战神,听闻他当年跟随殉帝祁浚四处征战时,曾是战无不胜,没有败绩。”沈洛雪轻笑一声,“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这场仗。”
沈洛雪语毕,三人一道离去。
冷风将破窗上的烂布给吹破了一个窟窿,冷风透着窗涌进窗户,坐在榻上的虞清欢见了,刚准备下榻时,她身旁的陌风将她拉住。
虞清欢看向陌风,陌风笑道:“浮生,修窗这种事还是我去吧。”
“我就是怕这风吹进来,你会冷,所以才要去修窗的。再说了,腿伤都还没好呢,还想着修窗户。”
陌风笑容满面,“浮生,其实我的腿伤已经好了,我现在都能下床走路了。”
虞清欢伸手抚上陌风的小腿,虽隔着衣布,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我就怕是表面好了,骨子里还伤着呢。”
陌风通过这几日与虞清欢的相处,便明白她已经不会介意自己逾越的抱着她。陌风大着胆子将虞清欢揽在怀中,“浮生